陆峮微微扬高了声调:“怎么不说话?”
崔檀令自暴自弃:“你不是识字儿?自己看不就得了!”
看着她脸上酡红,陆峮哼笑一声:“我就知道!”
娇小姐在他第一回 送礼物的时候说不准就觉得他清新脱俗与长安城那些世子哥儿都不一样,所以才会这样用心地去学这些东西。
她那般懒的人,为了他都开始努力了。
这不是真爱,那什么是真爱!
他又知道什么了?
崔檀令望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以为,他会生气,又或者会想歪了。
误会她是存心去引.诱他的可怎么办?
陆峮站在那里,对着她招了招手。
崔檀令站在原地,罕见地生出些胆怯,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有些踌躇不定。
微风拂过,吹动她柔白面颊旁几缕发丝。
陆峮大步朝她走了过去,一把揽过她还想往后退的腰,恶狠狠道:“退什么?想跑?”
他手上一用力,她就只能被迫贴在他胸膛前。
天气很热,他身上传来的热气更是叫崔檀令颦了眉头,伸出两只手推了推他。
还敢推他!
陆峮哼了哼,又扬了扬手里边儿的小册子:“调.教?速成?你在家备嫁的时候就看这玩意儿?”
他脸上尽是不羁又张扬的笑,崔檀令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笑,眼一闭心一横:“就看了,怎么样!”
天光大盛,她微微扬起的脸像是一朵馥郁艳丽的牡丹,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眼眸紧闭,纤长卷翘的眼睫却在微微颤抖,透露出一股惹人怜爱的劲儿。
这不是勾人亲呢吗?
猝不及防被亲了的崔檀令有些惊愕地睁开眼睛。
却引得他吻得更深更重。
一吻终了,陆峮将晕晕乎乎的娇小姐搂在怀里,语气得意:“真笨!费那个劲儿干啥?我能做的比那小册子上说的更好。”
这番话他说得很是笃定,没有从前那般不正经,似乎是借着玩笑在说自己的真心话。
崔檀令睁开一双水意朦胧的眼看他。
陆峮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在她颤动的眼睫上,动作柔和,语气却十分张扬:“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就算你不学那些东西,我们也会是恩爱夫妻。”
崔檀令一想,还真是这样。
因为她也就在新婚前两日用了用这小册子上教的手段,再之后……
就是陆峮主动在向她靠近了。
白玉似的藕臂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腹。
陆峮身子绷得更硬了些。
“郎君说得对。”崔檀令将面颊靠在他胸膛前,听着他一声又一声有力的心跳声,笑声道,“我们果真是命中带缘。”
光是带着缘分还不够。
陆峮将香馥馥的女郎搂在怀里,又想起初见她时的惊艳与开心。
惊艳于那一把杨柳细腰。
开心在她会是与他携手共度余生的妻子。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陆峮朝她走再多步都不会觉得累。
“兕奴。”
听得他叫她,崔檀令懒洋洋地抬起头。
日头晒人,躲在他怀里刚刚好。
反正他已经够黑了,再黑一些也不打紧。
陆峮不知道女郎眼里顽皮的笑意为何而起,可只要看到她在自己身边露出笑容,他就觉得幸福。
这人真是,叫了她名儿又不说话。
崔檀令拿脑门儿砸他。
陆峮笑着捧起她的脸,在那故意嘟起的小猪嘴上亲了一口。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觉得,好爱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