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得已离他更近,莹白几乎贴上他的面。
这让他不禁身随心动,
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膝弯挪动些许。
“唔唔唔……!”
徐燕芝自然也感受了那份热度,不安地扭动起来,但这只会让这份悸动愈演愈烈。
“你想说什么?”
他捂住了她的嘴,是听不见她呜咽之下的话的。
他便将头偏过去,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她的判词。
而从那和他心意的唇中,吐露出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贱不贱……崔决。”
她唤出的每一个字,都由朱唇描绘在他的掌心。
崔决,是由两个一模一样的张合组合而成,软唇似乎在触了他两次。
动心也诛心。
“这跟你是不是他又有什么关系。你的爱,难道不是因为你现在也处于低谷吗?”
“你不再是那个人人称颂的崔三郎君,你变成了前途未卜的闻家遗孤。”
“你是崔三郎君时,你可以高高在上的掌控我的喜怒哀乐。”
“可以把我拿去和其他人比较,来择选与你的身份最为般配的妻。”
“可当你落入凡尘。
就需要一个,同病相怜的我了。”
话语间,她不禁也落下泪来,冰凉的泪珠滚过崔决的手背,痒意传到心尖,撼动着他的心一并跟着她起伏。
“而我,现在也可以将你放在其他人之间选择了。”
“我不会再毫无保留地爱你了。”
被捂住嘴,声音含糊,崔决却能精确地辨听出来。
“你也好好想想这是不是爱吧,好了,你快些放开我,你……”
他忽然就不想听了,拽动她手腕,将她从他身上拉扯到榻上,单手捉住手腕抬高,双膝夹着她的细腰,自上往下探视,阴影遮住了他大半的表情。
徐燕芝趁着他堵住自己嘴巴的力道松懈之际:“你要做什么?!”
“你不许说了。”
他突然俯下身,重新加重力道,一声声抗议全部都化作呜咽。
“嘘。”
他的唇,近乎与她的平行,只不过有一张大掌挡在其中。
这让他的略哑的声音,从耳畔环绕过,更加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这里隔音不好,你知道的。”
“但凡你说大点声,外面就听得到。”
“你叫,他们也听得到。”
“我们对外不是兄妹相称吗?”他感受到身下的挣扎减弱了,胸有成竹地移开手掌。
只见少女气息微乱,一双水瞳怒视着他:
“你威胁我?”
“不,我是在逼迫你。”
影影绰绰的烛光,将崔决的脸照得半亮,而另一边则藏在黑暗中,苍天垂爱的容貌并未因他的阴沉而失去本来的俊秀,反而更添诡艳。
“在我没有坚定地选择你时,伤了你的心。如今是你没有坚定地说要选择我。这般来看,我们也算心意相通了。”
谁、谁跟你心意相通了?!
这是什么歪理?!
她刚要继续骂,便被堵住了唇,与他的薄唇紧紧贴在一起。
她感受到他的细细啃咬,又有意勾着她的舌搅在一起,就算她打定主意回避,他也会找准时机继续缠上来,甚至扣住她的发顶,不让她偏头乱动。
饶是再拒绝,徐燕芝也不敌他的力气。
他吻到一半,转而变成慢慢地舔吮,覆在她唇边的喑哑,霎时被无限放大。
“……有没有觉得熟练了一些?”
徐燕芝很不给面子的奋力昂头,一口咬在他鼻尖。
但她没敢发狠,怕牙印留在他鼻梁上,更难收场。
见她乱作一团的气息,他不由得想起他在回忆中,在那层层叠叠的假山中见到的场景,肆意打量着她如被脂粉染上的面颊,暗自作出对比。
心中愉悦。
“从现在起,一起打造出让你难忘的回忆吧。”
“……你够了,崔决。”徐燕芝咬着牙,生怕他突然又攻过来,她想着,如果有下一次,她就要直接咬他舌头了。
“难不成,除了他,张乾更有竞争力吗?”
崔决的表情突然发冷,指腹贴在她的耳边,顺着她下颌的弧度慢慢抚弄。
而指腹划过的每一处,都带动她全身颤动。
这让她不禁认为,自己被一条冰冷光滑的蛇盯上了,那剧毒的东西流着眼泪,卖弄可怜,绕在她的脸颊,锁住她的脖颈,只为咬破她的喉管,吞噬她的血肉。
“张乾有比我好的地方吗?”
他不理解。
“我虽不是崔氏子,但闻家在被灭门之前,也与崔不相上下。”到真正要开始逼她选择时,崔决的语气反而慢条斯理了起来,或许他在这方面更有天赋。
“不过,这些身份我都不打算要,你就当我为薛言,我会用这个身份拼出一个他们更好的身份。”
“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徐燕芝不喜欢他把张乾拉进他们之间的事来,“张乾是当将军的好料子,你不要总是提他,不说上辈子他为你卖命,这辈子他也是你从小的好友,你总是跟他过不去做什么?”
“那是因为什么?”他对她那堆输出仿若未闻,倔强地将重点绕回第一句话。
他只不过提了一句张乾,燕燕就能为他说这么多话。
好嫉妒。
“是不是因为,他……身材比我好?”
徐燕芝:?
是不是有点扯远了!
“这个,我也不差。”崔决似乎是只找准了这点,忽而就将锁着她的手腕的手松开。
趁此机会,徐燕芝撑着双手向上拖着全身,以坐着的姿势背靠着车壁,只不过手腕被钳制的时间太久,整个小臂都发麻,她只抽出了一点点距离,手臂就止不住的发酸。
而崔决已经利落地脱掉前襟,敞开里衣,露出白皙的胸膛,往她跟前凑。
他一手持着她一小臂,将她的掌心贴在他胸膛上。
而这个姿势,让崔决的双膝,正好卡在她的腿根处。
徐燕芝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惊到愣住,反应过来时,脑海中蹦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他确实不差。
只不过因为之前受过伤,疤痕布在胸膛上,手感不是很好,要是……
不对!
她刚刚在想什么!
“但你若喜欢,我可以……”
“你有病吧!”
然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狠狠地拧了一下……
“唔……”
等等,崔决你在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他连耳根也被带起了红,徐燕芝不干了,她努力缩回手,可他不给她这个机会,死死钳着她的手腕,她崩溃地往前推他的胸膛,像是又在他胸脯上抹了几下。
他敏感地捕捉到她方才的松动,言语中终于染上一丝笑意,“燕燕,不如我帮你吧?”
“什么?”
“我想让你快活。”
在徐燕芝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又被崔决翻了个面,将她的两个手腕合住,用腰带束在榻边。
亵裤扔在她面旁,故意让她害臊。
被大掌按住的软绵塌陷,徐燕芝就这样被他死死地按在榻上,瞬间就感受到温热的呼吸靠近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她趴在榻上,不敢反抗的太厉害,一点点求饶似乎都是在欲拒还迎地撒娇。
车内安静,触感却被无限放大。
他同时也握住自己的孽欲,手上动作。
羞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已经分不清,流出来的,是自己的,还是崔决的。
“参军,你在里面吗?”
倏地,突兀的声音出现在外,徐燕芝吓得浑身一抖,身体僵硬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另一人却不停,专心致志地舔舐着,让她又被伺候地爽快地淌下水。
那人并不知道车内发生的一切,抬手敲了敲车门。
这让急促的敲门声使她整个人紧绷,全身的感知点仿佛只有那一处了。
“你别敲了,这个时候一般薛娘子都在小憩,你可别打扰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