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波莉娜,我今天回木屋看过了,他们并不在那里。”
“……”
当波莉娜听到维茨兰带来的消息时,她感到十分沮丧,不知晓以后没有了娜塔莎的日子该怎么办,毕竟来到这里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将她当成了亲人,对她产生了依赖。
“我之后会再回去看看的,帮你一起寻找他们的下落。”
“他们可能因为跟我走散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提前离开了,希望他们也平安无事,谢谢你,这几天辛苦了,先不用了。”
“好……”
波莉娜觉得,这或许就是天意,她注定要独自一人在这时代中历经一番磨砺,无法永永远远去依靠他人,最终也许会因战乱突遇意外而孤独死去。
……
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
时光于外界流逝,这里的时间却像停滞了一般,不再受战火纷扰,更没有其他人闯入这片“净土”。
波莉娜跟维茨兰就这样相处了一段时日,他们依旧像是彼此熟悉却又陌生的朋友。
他对她还算不错,尽心照顾负伤的她,平日里客客气气的,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也仅限于此。
但不得不说,维茨兰打破了她对这个年代几乎全民都被洗头佬的“雄韬伟略”洗脑的德国佬的偏见。
对她来说,他只是个寻常人,未因国籍而划清界限,与她没什么分别。
波莉娜回神,慢慢直立起身子,单手找到维茨兰在她床边放置好的拐杖,而后一瘸一拐地踱步离开卧室。
“早安,汉斯。”见到了在客厅里看书的维茨兰,她一如往日般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早安。”维茨兰抬头看向她,颔首回应道。
波莉娜在书架边翻找出了一台小型收音机,她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拧开旋钮,却没有听到收音机传出声音,她轻轻拍了拍收音机的顶部,暗忖是不是坏掉了。
维茨兰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波莉娜的身旁问道:“怎么突然想听广播了?”
波莉娜答:“憋坏了,养伤的日子太没意思了,想听听广播当娱乐。”
维茨兰闻言笑了笑,将波段调整好后,收音机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声响。
里面的俄国人正在广播,他听不懂,波莉娜向他转译内容。
“哦对,汉斯,我想听歌,我看客厅里有台留声机,咱们这有唱片吗?”
“有的,我去找。”
波莉娜点头,将广播关掉,维茨兰扶着她到沙发旁,而后暂时跑去找唱片了。
波莉娜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维茨兰拿了一沓唱片走到波莉娜面前,一股脑地塞进了波莉娜的怀里,以供她挑选。
“似乎都是从德国带来的唱片,我的前任长官没有留下几张苏联的。”
“好,我看看。”
波莉娜开始翻找了起来,她没怎么听过这个时期的德国老歌,便打算随意“翻牌子”了。
“咦?《lilimarleen》,这个怎么样?我没怎么听过你们的歌曲。”波莉娜挑眉,询问道。
“你还挺会找唱片的,其他几张应该都是军歌,没什么意思。”维茨兰笑答。
波莉娜自信满满地将这张唱片递给维茨兰,随后他从中取出黑胶唱片,放置在一旁的留声机上鼓捣着。
歌曲开始播放,波莉娜静静欣赏……
“好听。”
“谢谢。”
“汉斯,我要洗澡。”波莉娜正和维茨兰听着歌,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伤……”
“我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真的很难受,伤口已经结痂了,没问题的。”
“好吧,我去给你放水。”维茨兰有些无奈道,还是照做了,转身去浴室给她放热水。
过了半晌,维茨兰才过来叫波莉娜进去。
“洗漱用品放到浴缸旁边了,你伸手就可以拿到。”
“谢谢。”
“你确定你一只手可以洗澡吗?”
“应该可以的,放心吧。”
维茨兰点头,带着波莉娜去了浴室,正打算离开顺带将门带上,却被她叫住了。
“我…没法脱上衣,你帮我一起脱一下。”
“……”维茨兰闻言红了耳根,他本想拒绝,却瞧见波莉娜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他,便默许了。
“你转过头去帮我,不许看。”
“好……”维茨兰无奈叹气,然后将头撇开,不敢再看。
波莉娜单手撩起上衣,而后便脱不动了,她举起胳膊说道:“好了,可以帮我拽上去就能脱掉了。”
维茨兰小心翼翼地捏起她的衣角,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非礼”她了。
动作一气呵成,波莉娜被脱了个精光。
维茨兰的余光其实可以隐约看到波莉娜前凸后翘的雪白胴体,却不敢说出这句实话。
当波莉娜察觉到维茨兰的余光似乎可以看见时,噌的一下红了脸,她有些愤愤地将一旁的毛巾扔到了维茨兰的脸上,嗔怪道:“不许偷看!”
“我没有……”维茨兰辩解道。
“我都看见了!你的余光都瞥过来了。”
“好好好,抱歉抱歉……”
维茨兰觉得这傻姑娘简直不可理喻,他发誓真的没有故意去看她,但很快便败下阵来,不打算再作争辩,否则会越描越黑。
可他下身的反应却很诚实,维茨兰察觉到自己的裤裆不经意间鼓起了个小山包,赶忙捂住,怕波莉娜看见后察觉到什么又炸毛了。
最终,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波莉娜听见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她觉得平日里好脾气的维茨兰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了,忽然有些愧疚,或许是自己反应过激误会了人家,心里头想着,等会儿还是给他道个歉吧。
波莉娜暂时不再去想这些,她单手扶着浴缸边沿,然后慢慢挪步,一脚踏了进去……
“啊!”
果不其然,波莉娜不小心在浴缸里滑了一跤,她惊呼,被灌了一大口水,而后挣扎起身,索性没摔得太狠,不然自己又要变残疾了连路都没法走。
“怎么了波莉娜?!你没事吧?”维茨兰听见波莉娜的尖叫声后连忙回到浴室查看情况。
一开门,他直接冲到了波莉娜面前,结果看到了让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波莉娜裸露着曼妙的胴体,欲盖弥彰地单手捂住了下身毛发稀疏的私密处,一团丰腴的雪胸却被落下,她惊惶失措地抬头看向出其不意闯入的他,再次发出一声惊呼。
“抱…抱歉,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维茨兰愣神片刻,一双灰绿色眸子正死死盯着人家,而后才发觉自己在干些什么,连忙撇开头急切解释道。
“出去……”
波莉娜红着脸打算将维茨兰轰走,又转念一想,原本是想道歉的,再说了自己都瘸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被正人君子看到又不会掉块肉。
“我现在就走……”
“那个,抱歉,刚刚误会你了。”波莉娜心一横,干脆解释道。
“没…没有……”
“那…汉斯,你帮我洗,不…不是,你在旁边帮我递香波什么的,我腿瘸了,左手也动不了。”
“好……”
维茨兰脱口答应,随后他差点想给自己一拳,怎么不经大脑就回答了。
天知道二十几年来都没拥有过女人的他快憋疯了,他也有同常人一样的欲望,曾想在死之前拥有一次女人,可他忍住了……
一个月前,曾有一个身为苏联女兵却被前任长官囚禁在此的俄国女人故意刺激过他,问他是不是跟“心上人”都没有亲热过,他情急下打了她两巴掌,将她推开了,随后又恼怒于自己粗鲁的行径。
是的,他跟前未婚妻克莱拉从没有亲热过,就连军妓也未曾找过。
自幼出生在容克军人家庭的他一直被古板严苛的父母管束,家教不可谓不严格,参了军后,一直严守规训的他连找军妓鬼混这件事不论在婚前婚后都是不被容许的,否则会被视为耻辱。
他知道,自己其实不爱克莱拉,只是他的叔叔牵线搭桥他才会和克莱拉选择联姻。
去年7月,他坐上了从意大利美丽海滨上行驶而过的军列闷罐车,在开往苏联斯大林格勒的路上时,他曾写过一封信邮寄给她。
那时战友和他打赌,最终谁能活下来,赌注是一箱水。
几个月后的冬季,他曾犯了错误,进了惩戒营,以为复衔无望某一天将要死在战线上的他,得知了婚约被取消,她嫁与他人的消息。
他觉得松了口气,因为一场无爱的婚姻对他来说终究是束缚。
其实,在后来选择成为逃兵的那一刻,与克莱拉的一切就注定告吹。
……
维茨兰此刻出现的生理反应让他感到羞愧,不敢再面对波莉娜,她却还傻乎乎地让自己帮忙洗澡,更不知道他的内心可以有多龌龊……
维茨兰极力克制下体那种即将要火山爆发的感觉,更怕被波莉娜看见,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拿起角落的小板凳,搬到浴缸旁坐下,不敢再去看她。
———小剧场———
作者猥琐奸笑中:“嘿嘿嘿嘿嘿,你俩的肉还会远吗?”
维茨兰:“我现在就想吃肉!”
作者:“能不能对我女鹅矜持点?”
维茨兰:“你干嘛,哎哟~”
波莉娜:“滚,小黑子,漏出只因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