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打着石膏的蒋宇成居然也在这里。
林茹坐在距离蒋宇成最远的地方,一脸担忧的看向手术室,全程没有看蒋宇成。
正在这时,蒋宇革和蒋宇凡以及蒋毅都来到了手术室门口,“管家,我爸他怎么样了?”
“老爷今天心脏病突发,情况有点严重。”管家面色凝重。
“怎么会这样!”林茹站起身来。
管家迟疑着看了一眼蒋宇成,欲言又止。
众人齐刷刷朝着蒋宇成看去,蒋宇成靠在墙壁上,微微敛眸,神情淡然,和众人那焦急的表情相比,他显得冷漠多了。
蒋宇凡拳头紧握,上前一步砸在了蒋宇成脸上,“蒋宇成!父亲以前最看中你了,而你呢?你却和那什么公主厮混在一起,还要做人家第十八房丈夫,简直不要脸!”
一拳下去,蒋宇成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然而,没有人上前阻拦。
林茹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蒋宇凡又一拳砸在了蒋宇成脸上,“为什么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是我们的希望!”
蒋宇凡又一拳砸在了蒋宇成脸上,蒋宇成流了两行鼻血,“你要是真的嫁给那个女人,那林茹怎么办?你知道这段时间蒋家能撑下来全靠林茹吗?”
蒋宇成后退一步,脊背重重的磕在了墙壁上,闷哼一声。
一拳接着一拳不断砸落下来,蒋宇成鼻青脸肿的,却一点都没有还手。
最终,还是蒋宇革看不下去了,在蒋宇凡又一拳即将落下的时候,伸手握住了他的拳头,“够了!二弟,不要打了。”
蒋宇凡狠狠地瞪了蒋宇成一眼,冷哼一声,这才放下手来。
蒋宇革看了看蒋宇成那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微皱,“你去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我们在这里看着就好。”
“嗯。”
蒋宇成站直身子,脚步踉跄,往前面走去。
蒋宇革有些不忍,“林茹,你去……”
话还未说完,蒋毅扬声打断了蒋宇革的话,“爸爸,我去看看。”
蒋宇革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的掩唇轻咳一声,“好,你去看看。”
蒋毅快步上前跟上了蒋宇成的脚步。
蒋宇凡揉了揉手,用胳膊肘撞了撞蒋宇革的胳膊,朝林茹扬了扬下巴,给他使眼色。
“林茹,你……”他轻叹一口气,揉揉脸,这才开口,“是我们蒋家人对不起你,对不起,这段时间有你撑着我们蒋家才没有倒。”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事,我们蒋家人就是你的厚盾。”
林茹扬唇一笑,“没什么,之前蒋老爷子对我不错,还有蒋宇成……他帮了我很多,这次我们算是扯平了。”
想到蒋宇成,蒋宇革就一阵烦躁,“我还以为你肯定是我弟媳妇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事……”
林茹笑着摇摇头,“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我这样对待蒋家,也算是报恩了,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能有现在多亏了蒋老爷子。”
其实,她能够在短短时间内达到这样的高度,若是只靠自己,那根本不可能的。
蒋老爷子发动自己的人脉,在圈子里给林茹介绍了不少专业人士。
林茹想要的并不是名利,但是,蒋老爷子的确帮了她不少,这是不争的事实,林茹向来恩怨分明,她之前撑着蒋家走到了现在,那势必是要将事情做完的。
蒋宇成再次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包成了只木乃伊。
这画面有点好笑,却没人能笑得出来,蒋老爷子还在手术室。
半个小时后,蒋老爷子还在手术室,蒋宇成的手机铃声却响了,几人齐齐转过头去看他。
蒋宇成接通电话,果不其然,是娜亚公主。
娜亚公主那甜腻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成,你跑到哪里去了嘛,怎么一直都不见你人呢?胳膊上的伤很严重吗?你已经去了很长时间了,快点回来了。”
“嗯,我这里有点事。”蒋宇成声音冰冷。
娜亚公主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蒋宇成声音一般,“你能有什么事呀,开店过来,我们得收拾收拾东西,明天离开华国了。”
蒋宇成沉吟片刻,着才开口,“我现在走不开身。”
娜亚公主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说什么?抽不开身?什么事情让你抽不开身?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哟,你知道我失望之后会做出社么恐怖的事情吗?”
蒋宇成沉默了。
娜亚公主顿时不悦,“蒋宇成,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知道我的脾气,若是你让我不满意……后果是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蒋宇成眉头微皱,沉默片刻,这才开口,“好,我马上回去。”
听到蒋宇成这话,娜亚公主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嘛,快点回来,别让我担心。”
挂掉电话后,蒋宇成对上几人的审视目光,眼中微光闪烁,蒋宇革问,“你要走了?去找那个娜亚公主?我们的父亲还在手术室。”
蒋宇成那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转瞬即逝,“娜亚公主会报复蒋家,我不得不去,你们照顾好爸爸,我……”
嘭!
蒋宇成的话还未说完,蒋宇凡一拳砸在蒋宇成脸上,之前包扎好的脸又有血迹溢出,蒋宇凡气得破口大骂,“滚!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蒋宇成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茹,脊背挺得笔直,似乎什么都不能压弯他的腰。
林茹抬眸看他,朝他微微颔首。
蒋宇成顿时眼睛一亮,仿若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有一道光照了进来,亮的惊人。
“去吧。”林茹轻叹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蒋家有我看着,你没有后顾之忧。”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能他们两人听到,蒋宇成想要伸手摸摸林茹的头发,像往常一样,林茹却鬼使神差的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
这样抗拒的动作让两人都一惊。
蒋宇成眉头紧皱,对上林茹那尴尬的笑容,悬在空中的手还是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