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朱砂笔在洋娃娃的身后写上杨蜜蜜的生日时辰,在头顶写上他的名字。
抬起杨蜜蜜的右手,银针扎破食指和中指,把血珠抹在洋娃娃的四肢上面。
瞄了一眼时间,还好没到子时,子时阴气太重,估计到时候三煞一定会侵入杨蜜蜜的心脏之中。
我转身出了门,“吴巍,你要去哪里?”宁巧巧高声叫道。
“,你不用担心,我出去找一样东西,马上就回来。”
出了杨蜜蜜居住的地方不远,一个刚要关门的肉铺引起了我的注意。
“师傅,我想买一样东西?”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说道。
肉铺中一个胖师傅没有抬头,举着大砍刀对着猪头砍下去。“要想买肉,等明天吧,店里面就剩下这个猪头了。”
我掏出几张大团结“师傅,我不卖肉,我要买你手中的那把大砍刀。”
抬头,眯着双眼胖师傅有些吃惊的瞪着我。
“你想要买下我手中的大砍刀,这可是我当家吃饭的玩意。”
“你看这些够不够?”一张红色的大团结拍在肉案上面。
“卖了这玩意,我明天怎么办,拿啥东西劈排骨?”
我并多说话,随手又放上去一张大团结。
胖师傅脸上的肥肉哆嗦了几下“帅哥,你不会使用我这玩意当凶器吧?”
说完,胖师傅扬了扬手中锃光瓦亮的大砍刀。
我摇头说道“我是用来劈木头的,家里买了一些废旧家具当烧柴。”
看着胖师傅有些无动于衷,我狠心将三张大团结拍在了他面前心中暗道“实在不行就另想办法?”
“帅哥,你拿走。”胖师傅沾满油腻的手把三张大团结握在手心中,三张大团结够他买上四五把这样的大砍刀了。
宁巧巧看着我手中的砍刀有些失色,“吴巍,你要干什么?”
我用黄纸把大砍刀擦拭一遍笑道“巧巧,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你闺蜜下手。”
肉铺中的大砍刀是用来劈畜生的肉体,自然上面粘上了畜生的鲜血,这种每天都浸在献血中的屠刀是具有很强的辟邪挡煞的功能。
书包中掏出一把银针,捻出三根交给宁巧巧“巧巧,我点出杨蜜蜜身上的穴位,你把这三枚银针插在她的穴位之上。”
“吴巍,我有些害怕。”宁巧巧双手颤抖着接过了银针。
我安慰道“巧巧,别怕,只要把银针扎进杨蜜蜜的皮肤中,出了鲜血你就松手。”
说到这里,我把几枚银针按照做好的标记分别扎进了贴在洋娃娃身上的纸人上面。
太阴、少阴、厥阴这算是三阴之脉,煞气入体一般都会隐藏在这三脉当中,三阴脉共同出现,就断了人的生死。
随着我手指的地方,宁巧巧把银针扎下去,紧闭双目的杨蜜蜜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随着血渍的出现,三条黑线浮现在皮肤上面。“好厉害的三煞临身。”看着拇指粗的黑线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不上在多想,数根红线把杨蜜蜜身上的银针跟纸人上面的银针连在一起。
一把香灰撒在红线上面,大砍刀平放在杨蜜蜜身上,“一煞出身,保冥度津。”
说完,大砍刀在一条黑线上面轻轻地拍打着,冥冥中我看到大砍刀的刀身上面泛起了幽光。
银针抖动了几下,与之连接的红线快速跳动起来。
“二煞出身,正道无侵。”我慢慢移动大砍刀,在第二条黑线上面有连拍了数下。
两根红线腾起一道黑雾,纸人的半身变成了黑色。
“三煞出身,阳寿无尽。”眼看着纸人全身变成了黑色,我拿起大砍刀挥舞下去,三根变成黑色的红线齐刷刷的断开。纸人变成了黑色就说明,三煞已经不在杨蜜蜜的体内了。
杨蜜蜜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三张阴符垫底,一块红布覆盖在纸人上面。
“吴巍,你看蜜蜜这是咋啦?”我回头看见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的杨蜜蜜嘴里推出黑色的唾液。
“巧巧,没事,这是藏在阴脉中的煞气泄出。她应该没事了。”
话说到这里,我也不敢大意,左手结出罡决对准贴在杨蜜蜜胸口的符箓弹出“万煞流归墟,香尽浩炁空,阴气伏炎光,精气落阳罡。”
“巧巧,你看护好她,我出去把这个纸人和布娃娃处理掉。”
找了一处僻静的场所,我把红布揭开,“袁帅让你小子有害人之心。”我摸了摸下巴,掏出一张白纸,把袁帅的名字用毛笔蘸上纸人上面的黑气写下来。
然后用聚煞符把纸人和洋娃娃包裹起来,上面贴上白纸,随着聚煞咒念出,一球火光腾起,把灰烬埋在地下。“袁帅,你小子这是恶有恶报。”
回到杨蜜蜜的家中就看见她和宁巧巧在哪里抱头疼哭。
我上前安慰道“蜜蜜,一切都过去了,你身体休养几日就能康复。”
杨蜜蜜抹着眼泪看着我“吴巍,谢谢你。”宁巧巧瞥了我一眼“吴巍,你赶紧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着蜜蜜。”
我还想说几句,宁巧巧撅起小嘴“蜜蜜要洗澡换衣服,你留在这里不方便。”我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回到太平间的值班室已是将近半夜十二点了,刚要躺下,就听见太平间里面又发出了瘆人的动静。
“奶奶的,这才清闲了几天又变得烦人了。”
我嘴里嘟囔着,抻出三柱冥香走进太平间。
出了嗡嗡作响的冰柜,屋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角落中的那扇防盗门下面闪着蓝光,我插香入炉,本想对着防盗门猛踹几脚,可就此刻听见后面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紧接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摸了摸拴在腰带上的那把有些腐蚀的钥匙。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我倒要看看,这扇防盗门的后面是啥情况?”
屏住呼吸,转动钥匙,咔吧一声,银灰色的防盗门晃动了一下,细微的吱呀声,一道缝隙出现在眼前。
脑子瞬间想到了马伯留下的那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打开这扇门。”
有些后悔,愣了几秒钟,呲啦,呲啦摩擦的声音停在我耳朵里面有些心痒。“干不了那么多了,先进去瞧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