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总是要配匹公主的,她的梦该醒了,这段时间,她虽然一直警告自己要忘记了他,可是,她知道自己还在等待着他亲口对她说“雪幽,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她的思想也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为他生下了孩子,她不希望乐瞳在一个不太健全的单亲家庭里长大,虽然,现在的社会,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很多,可是,性格总是难免有缺陷的,因为,在成长的人生历程里,父亲的角色总是缺席,尽管母亲呕主沥血想把全世界的爱都给她,可是,父亲那个重要的角色总是无人能代替的,要扮演你与母的双重角色很难很难,而她也是还学着做人母亲,所以,很多的现实,让她不得不苦苦地等待,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爱他,她早已不知不觉对他交付出一颗真心,万击不复了。
已经万击不复了。
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原来,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所以,她还在等待什么?一切都已象肥皂泡沫一样慢慢散去了,慢慢消失在空气里,梦破了,心也碎了。
“不是,雪幽,绝对不是。”
他想解释却欲言又止,眼睛里闪现出难以言喻的伤痛。
不想再看她一眼,雪幽黯下眼瞳,神情显得疲累不已。
“是你把你们之间的退路硬生生剪断,从此,我冷雪幽绝不会再犯贱。”
说完,强撑起身体,缓缓地转过身对着凉煜飞有气无力地吐出。
“煜飞,我们走吧。”
“等等。”
迟少烦燥地爬了爬自己额角的发丝,绕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雪幽,你给他在一起。”他心疼地问着她。
他这才细微地观察着她的穿着与狼狈的模样,她的衣裙还有被扯开的痕迹,仔细审视之下,迟少才发现,雪幽颈子上紫青的吻痕与零乱的发丝,他们上过床了吗?这样的问题萌藤蔓一样缠绕在他心间,他感到呼吸困难。
片刻后,他的眼底略扫地暗芒,心中升起一股奔腾的情绪,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吗?真的也在这个酒店开房,这才无意间碰到他的,那么,她又把他摆着何种位置呢?
“走……开。”
雪幽冷唇吐出两个字。
“我恨……你。”
话落,迟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猛地抽缩,慢慢地碎裂了一地,他静静地凝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她挺直腰杆越过他,与凉煜飞一起并肩离去,看着她们消失的身影,那里也已经是空空如也,他眼中的阴戾更深,唇上蔓延的滋味更苦更浓,她说她恨他,恨自己,他要怎么该她解释这一切呢?雪幽,现在的他,只能无助地喊着她的芳名,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煜飞送雪幽回了家,看着非常冷静,不哭也不闹的一脸木然的雪幽,他还是有一点担心,担心她会出事。
“好点儿了吗?”
“没事,谢谢你,煜飞。”
说完,雪幽扯唇露出一抹微笑,伸手打开车门下车。
向凉煜飞道了别,她就一直凝上在原地,眼神呵滞地看着他的车子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后,扬起一楼又一楼的粉尘,疾驰而去。
迟少的骨子里仍然改不掉花花大少的恶xei,如果日后她们结婚了,还指不定会生出多少事来?即然爱他,就想独中全部的他,如果是半颗心,或者半块点心,她宁愿选择不要,或者不吃,这就是她冷雪幽的性格。
这一夜,她没有睡,宝宝睡熟后,她就坐在床沿上,捧起自己的的面颊,无助悲哀地哭泣,那泪从指夹缝里流出,滴淌到灰色的床单上,不一会儿,便是一大团湿湿的水渍,迟睿,最后一次为你流泪?最后一次为你心碎,是后一次再一次唤你的名字,最后一次想你的味道,那含着淡淡烟草夹杂着董衣草的花香,还有一丝薄荷清香,都是最后一次了,今夜过后,我会孤独地带着孩子走下去,人果然不能犯第二贱,两场爱情,她输得彻底,迟少那种根深蒂固的花花大少性格,终究是不适合她冷雪幽,怪得怪自己的爱的太狂野,然而,爱却已经不再完美。
径自望着漆黑的窗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坐到没有了知觉,坐到神经抽痛,尽管床上的手机发出呜呜的震动声,一条又一条的短信玲声充斥在空气里,她仍然地僵坐在床沿边,这一夜,她想了好多,也思考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女人必须紧强,必须强大,那才是最真实的,一切都是虚无飘渺的,只有自己变得坚强了,她才会勇敢地生活下去,不再依靠任何一个男,无论是方宇绰,还是迟睿?
当窗外隐晦的光芒渐渐变成墨蓝,当墨蓝又被湛蓝所替代,微露的晨曦告诉她,天已快亮了。
而泪早已随清晨的第一缕清风凝结在了颊边,她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那强烈的光线蛰痛了她连夜未合的眼瞳。
晨光里的旭日已经从东方冉冉升起,标志着斩新的一天悄无声息地到来,窗外明明阳光灿烂,为何稀薄的空气还是夹杂着一股冰冷的玄冰?罢了,就让曾经的一切随风飘散,就让曾经的一切成为昨日黄花,呵呵,她不会再哭,绝不会了,拿起手机,她把那一条又一条差点砸爆收件箱的信息,看也没看,全数删除,她知道又是迟少苍白无力的解释,她不想看了,也不想伤,更不想爱了,因为,两段情给她的,都刻骨的伤害,在心已经枯寂的时刻,她绝然放下一切,象白狐一样飘然远去。
睡一觉吧,睡来后,把什么都忘记了,然后,再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而小区的栅栏外停放着一辆昂贵的敞逢跑车,车内的男人脸色凝重,晨光里,他微闭着眼瞳,轻轻地把脑袋倚街靠在椅子靠背上,神情有些若有所思,还带着深深的疲倦,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放在车窗上夹着雪茄的手指微微地颤动着,说明着他的内心十分慌乱,现在的他,意志杂乱无章,他打了无数女人的电话,甚至于发一整晚的信息,按到指关节都发疼了,她都置之不理,整个晚上,他就坐在车里,烧完了一支烟,又飞快地燃起另外一支,窗外的地面上已经堆积了太多的烟蒂,有燃烧烬尽的,有的甚至刚点燃就舍拧灭舍弃,说明的他心里烦乱不已。
烟的确是帮助人排解烦闷,消除人疲倦的好东西,只是那苦太浓太烈,加他的唇上麻木,都没有任何知觉了,连神经也开始麻木不仁了。
是他的错,那个女人是谁弄来的?当时,他进夜总会的时候,只是喝了一小杯红酒而已,没想到暗中有人做了手脚,那不是一般普通的催情药,还掺杂了好多的其它药,才会让他感到身体象有一千万只马蚁在啃,在烈火焚烧的煎熬里,意志不清的情况下,他就把那女人当做了雪幽,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他的爱呵,可是,他终究是误会了,现在的他,百口莫辩,不管他如何解释?恐怕雪幽也不会再相信他,本来,她们之间的问题已经够多的了,添上这么一笔呵。
那道深重的鸿沟该怎么来跨越?
透过车窗,他大海般深沉的眼瞳最后瞥了眼不远处小区的三楼里,那道紧闭的门扉,把指节上的烟蒂扔出车窗,变色的车窗缓缓摇上,然后,他拉开了引挚,车子笔直地驶去。
隔日
雪幽不见了,冷雪幽消失在这个世界里,知道这个消息的迟睿深深地震惊了,自从那天,她与凉煜飞从酒店离去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他原本以为,她们之间存在的隔阂与误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冰释,然而,那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而已,他也想等她心情平静后,再去给她解释解释,没想到,两天后,当他驱车来到那幛楼房前的时候,保全人员告诉他,冷小姐一家已经搬走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焦急地询问着保安人员。
“走得很急,只看见来了一辆大货车就把所有的东西搬走了。”
保安人员如实地回答着。
“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吗?”迟少的心已经慌乱无比了。
“不知道。”
顿时迟少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被这样的事实惊得后退两步,冷雪幽逃了,逃走了,带着他的儿子,他亲爱的宝贝逃到了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去了?
他真的伤害她有这么深吗?
雪幽,他在心里痛苦地咀嚼着这个人名,她居然狠心地躲起来,恐怕是发誓今生也不再相见,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在这个世界上与她要好的朋友不多,自从,倪娇艳背叛她以后,她就不再与任何女人交心。
因为,她已经伤透了心,他发疯似地找了一整天,也没有任何结果,没有只字片语,冷雪幽就这样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了他,离开了他的世界,从人间蒸发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事情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啊,雪幽,海天大厦总裁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杯盘狼藉的声音,还有一声胜过一声野兽似的悲呜,门外的秘小小姐都不敢敲门去呈资料,用手拍着心口,直叫爹娘,妈呀,怎么得了?都已经三天了,总裁还是那样象吃了十万吨火药一样,逢人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