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助理,来吃,我觉得这里的菜很好吃,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给大胖带点特产回去的。”
苏樱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的,提起王倩的时候眼睛都泛着光。
郑介有点冒汗了,这位姑奶奶真是非要拉着他垫背不可了,他老婆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啊,太坑人了,干笑着应付着,“你说的对呢,我是要给她买点东西带回去的,亏得你提醒了。”
“来吃吧,我觉得临海的口味跟咱们帝都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好不容易一一起出差,吃吧。”
苏樱很潇洒的给郑介夹菜,自己也吃的很好,一顿饭的功夫,一个眼神都没在分给慕怀瑾一个。
她现在就是要自己爽,别的事,她才不在乎呢,尤其是慕怀瑾这个死男人,说一套座椅套,真是当她苏樱是好耍的吗,还什么米雪米桶的,她不稀罕,哼!
夜深了,苏樱依旧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海边的天总是雾蒙蒙的,借着不是很明亮的路灯,也看不清什么,好在空气还好,苏樱坐在这里吹吹风也是好的。
“哎,早知道就叫风外卖了,真怀念喝啤酒吃生蚝的日子。”苏樱咂咂嘴,有点流口水了,想着那天吃的生蚝,真是美味,在帝都吃的都没这么过瘾。
只可惜,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来不及了。
好像很多事都是这样,过了那个时候了,就算是在想要做,也都是想想,而不会亲自去做了。
很麻烦,苏樱矫情的想着,也不知道慕怀瑾是不是真的而被那个米雪小妖精勾了魂了,“真是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这款了,除了会抹眼泪真是不知道她还会什么了。”
苏樱坐在椅子上游荡着腿,嘴上吐槽着,偏偏心里却多一丝惆怅于幽怨,怨慕怀瑾跟她说话不算话,还怨自己做不到想象中的那么洒脱,惹得现在是一腔的愁肠。
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苏樱想着郑介晚上的时候说要约她出去买纪念品的,也就没多想,新椅子上跳下来就去开门了。
一开门,入眼的就是慕怀瑾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苏樱有些惊讶,“慕怀瑾,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除了有事这个理由,苏樱一时间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了,人家现在是温香玉暖的,除了有事,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人家慕总从那温柔乡里出来呢,真是稀罕事。
慕怀瑾看着苏樱嫌弃的嘴脸,直接大步的就准备走进房间里去。
苏樱拧着眉看出了慕怀瑾的意图,直接就拉着门准备关上房门,奈何慕怀瑾提前踏进了一只脚,直接挡住了门。
“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是说事,没事就先请回吧,我要睡觉了,没时间陪你了。”
苏樱的语气不是很好,惹得慕怀瑾心里一阵烦躁,大力的推开了门,直接闯进了苏樱的房间,随手关好了门。
而苏樱,而直接被慕怀瑾抵在墙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脸的戒备,“慕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准备跟我说一些乱七八糟我不懂的话吗,要是这样的话,就请回吧,我不想听了。”
什么垃圾话也都来跟她说,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慕怀瑾这样真是太作贱人了,苏樱抿着唇,一点也不畏惧的看着慕怀瑾。
“苏樱,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慕怀瑾的黑眸里蓄满了风暴,拧着眉看着面前一脸戒备的女人,语气里压抑着怒气。
他现在是发现了,苏樱就是一个不能惯着的女人,稍微给了几分颜色,她就会开起染坊了,现在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了,原本是想要跟她好好说说的,但是现在看看完全是没有必要了。
不修理她一顿,她是完全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苏樱梗着脖子,一点也不退缩的看着慕怀瑾,“怎么了,难道我现在连言论自由都没有了吗?慕总,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真是太过分了吧,夜半时分闯进了她的房间了,却还在这里说她不符合规矩,这人的自信是都来自于哪里?
苏樱瞪着眼睛,一点也不胆怯,更没有准备低头认错。
“慕总,我真是不知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做什么,你居然觉得我这么不好,那就不要让我出现在你的眼前不是更好吗?”
“苏樱,你闭嘴,谁准你这么跟你的上司说话了?”慕怀瑾蹙着眉,看着苏樱一脸的倔强,心里更加的烦躁了,只想让苏樱闭嘴。
慕怀瑾只觉得脑子都有点难受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抽的哪门子风才会道苏樱的房间里来,驯服苏樱这种妖精实在是需要耐心,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苏樱被慕怀瑾吼了一句,瞬间闭上了嘴,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在慕怀瑾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怨气和怒气。
难道就因为她顶嘴了,他就这么难受吗?
苏樱眨眨眼睛,这不应该啊,看似钢铁直男的慕怀瑾,难道背地里还是一个玻璃心,居然受不了别人忤逆他?
想了好半天,苏樱决定还是闭上嘴巴,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吧。
整个世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慕怀瑾径自走进了房间,坐在了上沙发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苏樱跟在他身后,贴着墙边站着,心里有些忐忑,像是揣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跳的不行。
房间里静悄悄的,苏樱想着,要是没有这地毯的话,只怕就是掉地上一根针都能被听见。
慕怀瑾抬眸看着苏樱,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确实那样的深入人心。
倏地,慕怀瑾笑了,眼底浮现出一抹浓烈的嘲讽和玩味。
苏樱倚着墙壁,冰凉的墙并没有让她找到任何的安全感,反倒是让她有一种被慕怀瑾看透的感觉,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没有任何的隐私了一样。
一瞬间,苏樱的心头涌上了一层厚重的屈辱感。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平等,她一直以来也都是任由着人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论她站在慕怀瑾面前怎么打折声音强调这平等,都是徒劳,在这个人眼里,她或许从来都是一个玩物罢了,和那个白雪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