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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原时宿能光明正大质问谢知瑶,她估计只会理直气壮地回应:我只是馋他们身子罢了。
  但原时宿绝不会如此,当面撕破脸皮,被当事人解开血淋淋的真相,对他来说是一种折辱。
  他坐在位置上,眸中一片晦暗。
  他不愿深想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但那种被人戏耍的羞耻感,足以令他失去理智。
  谢知瑶之前对他的温柔微笑,此时都扭曲、霉变般地化为阴险毒恶的嘴脸。
  从小到大,数不尽的拜金女想爬上他爹的床,在外的私生子不知有多少。
  他从小便对此类女人深恶痛绝,此时也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谢知瑶。
  上学期的事情让他认为她现在的伪装不过是为钓到更多的男人。
  这个事实把他之前存有的一丝信任完全击碎,那人好似踩着他的自尊狞笑,
  在暗处讥讽他的无知,对他的每一次退让溃败持以鄙夷。
  亏他,亏他还……
  原时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底重回冰冷。
  以后,绝对不会了。
  那女人既然爱虚与委蛇,那就陪她演。
  ???
  谢知瑶收到系统提示时,仍在江盛年的腿上醉生梦死。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小心蹭了蹭脸下的肌肉,一直清醒着的江盛年吓得快要跳起来。
  他咬牙切齿:“睡够了就赶紧起来啊!”
  刚睡醒的谢知瑶乖乖地直起身子,江盛年见她将倒不倒的样子忍不住扶了她一把,手下瘦削却软糯的触感令他触电一般很快放开。
  谢知瑶呆呆地盯着半空,下一秒突然惊醒。
  啊啊啊啊原时宿这个狗,都给她干了什么?!!!!为什么好感值全都没了啊!!!
  厌恶值涨的倒是挺勤快,但是这能量连原来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啊!
  或许是她现在的表情过于悲壮,被这股氛围感染的江盛年小心翼翼瞄她一眼,嘴上恶声恶气:“咋啦,后悔了?”
  谢知瑶伤心欲绝地看向他,眼中“恶犬盯着肉骨头”的意味让他脊背一凉,他梗着脖子:“用不用这么委屈啊,不就躺个腿儿吗?”
  谢知瑶:缺的能量可以从眼前这个傻子这里补回来。
  吼完后,江盛年又支支吾吾,声音微不可闻:“大不了,大不了老子负责嘛……”说到最后和蚊子的“嗡嗡嗡”无甚区别。
  谢知瑶完全没听他的叭叭,下意识地问:“什么?”
  “没什么!”江盛年早已转过身拿出课本,翻得极用力,似乎是在发泄。
  刚刚他是疯了吧,怎么会说那种话。
  ???
  晚饭后,谢知瑶有气无力地赶去排练,这次她到得早,音乐厅几乎没什么人。
  走到阶梯教室门外,她稍推开门,下一秒从门缝中传出来的声音让她顿在原地。
  秀美阴郁的女孩站在讲台前,一字一句念着自己的稿子,声线优美、感情充沛,远胜于在她面前的样子。
  谢知瑶默默地听了一会,阖上门,阶梯教室隔音很好,没有一丝声音泄露,她猜测小姑娘应该不想被人听到。
  她假作刚来的样子,叩了叩门板,隔了叁秒才推门进去。
  程涟乖巧地坐在第一排座位,正认真看自己的稿子,听见动静惊喜地朝她望来。
  谢知瑶内心暗笑,装的还挺像,如果气息没那么喘的话。
  她走到她面前,程涟此时也站起来,乖乖地叫了声学姐。
  谢知瑶点点头,假装不经意地说:“咱们今天到都挺早的,要不互相听听?”
  程涟“噌”地一下,眼睛都亮了,忙点头,“好啊,好啊!”
  被可爱到的谢知瑶忍住撸她头的冲动,指尖摩挲了下。
  谢知瑶表演的当然没什么问题,轮到程涟时,问题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多了点磕巴。
  见过她完美表演的谢知瑶摸摸下巴,拿出手机,支在讲台上方,而后退到角落。
  她温和地笑笑:“现在开始,我站在这里,你要把手机当成是我哦~”
  程涟咽咽口水,她看着远处学姐的身影,此时夕阳的光满满渡在她的身上,染上一层一层莹莹絮絮的光影。过于美好的气氛让她不禁愣了愣神。
  ???
  “然哥?”远处声音传来,司一然不动声色阖上门,朝右后方望去。
  安斐走近后,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进去吗?”
  司一然用手揉揉眉头,随口解释道:“刚刚在想事情。”
  说着,他叩了叩门板,等了叁秒才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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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狗自尊心真的强,
  但最关键的是,他从未真正信任过瑶瑶。
  没事,后面的瑶瑶教他做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