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齐永宁激动成这样不是为了公,薄春山也看出来了,但当着人面他也不可能明说。
“齐大人若是无事就让开吧,别逼着本王动武。”
“薄春山,别以为本官不知你打什么主意,不要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东西!”齐永宁咬着牙道。
薄春山表面似无事,只是眉往上挑了挑,手上一个抖甩,一枪打在了齐永宁的马蹄之前。
趁着齐永宁座马受惊之际,他冷喝道一声‘走’,便策马扬长而去,一行二十多骑随后跟上。
而从始至终,齐永宁所带的人都未敢往前踏上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齐永宁脸黑如墨。
“齐大人,这……”
“本官来不及调兵,只带了你们来,偏偏你们挡不住镇海王,若不想被陛下追究放走镇海王一事,你们最好管好你们的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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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汝临睡之前,还看了看那支白玉芙蓉的簪子。
她会对这簪子另眼相看,不光是因为这簪子做得精致,还是总觉得这簪子眼熟。开始不觉得,回来后越想越眼熟,却总想不起来到底哪儿眼熟了。
临睡着之前,她突然想起来了。
忽地一下,睡意也没了。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也有一只白玉芙蓉的簪子,却丢了,丢在了那次定波城破。
想到定波城破,自然又想起那个已经死了的人。
“顾玉汝,老子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
次日,丫鬟替顾玉汝梳妆。
“夫人,今天戴哪根簪子?”
顾玉汝目光在匣子里游移一圈,落在那朵白玉芙蓉上。
“就戴这支吧。”
……
一个多月后,突然想起如梦斋很久没上门了,顾玉汝才问起这件事。
“夫人,听说那如梦斋的老板回乡了,就把铺子盘了出去。”
“铺子盘出去了?”顾玉汝一愣,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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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齐府哭声震天,眨眼之间整个府里就笼罩上了一片白。
顾玉汝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因为她也上了年纪,倒没人来要求她必须做什么,她只用换上一身素白的衣裳安稳地坐着就好。
想起齐永宁临死前说的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没死?”
“我瞒了你一辈子,其实也不算一辈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没死……”
“……他一生未娶……为了你,跟我做了一辈子对,给我添了一辈子堵,可只要你还是我的妻,他就一辈子不可能赢过我……”
“……他连死都死在我前头……之前我才收到镇海王薨于临安的消息,哈哈哈哈他终于死了……我的心病终于除了……”
……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日,那一日她从关内侯府出来,心情不好,就去了如梦斋。
想起了那根白玉芙蓉簪……
想起丫鬟说那如梦斋的老板回乡了,把铺子盘了出去……
此时她已白发苍苍,她摸了摸发髻,取下这根她戴了快二十年的簪子,握在手里,摸了摸。
原来他曾经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是文章构思之时就有的一个想法,大概就是顾玉汝所说的那句“那可真是可惜了。”
应该没有别的番外了,过了国庆开新文,到时候再约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