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渐渐的在我的脑里扩散蔓延。
夏天、秋天、冬天、春天,然后夏天。一次一次轮回。
优柔寡断的我,放牛吃草的学长。
他从不会要逃跑的我回到他身边,他知道我的胆小我的举棋不定,所以他不逼我,他要我自己走到他的身边呆着。但他说他不想继续捉迷藏的游戏了。
「欸,我约你出来喝酒,你一直一脸想男人是怎样啊?」手被撞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身边的墨羽雁。他十分不满的看着我。
「啊…抱歉。」说到这个墨羽雁,那天也说甚么坠入情网很容易的鬼话…,没来由的一股烦躁让我又多喝了几杯酒。
墨羽雁看着我也多喝了些:「你啊,就真的那么喜欢你学长?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一直躲着他?」今天的他也是一脸没精打采,大概也是心情不好吧?
是啊是啊,我何苦呢?可是我就是这样,爱情对于我而言,实在太过于脆弱。
我没有在说话,他也没有在追问。我们只是喝着,一杯又一杯…。
隔天,宿醉伴随着头痛把我叫醒。週六,本来是不用起的那么早的。
不过,「这是哪啊?!」我疑惑的看向陌生的四周,然后我看见了枕边的墨羽雁。
赤裸的我、赤裸的他。该死的酒精!酒后乱性这多么戏剧化的词语!
其实,我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我的第一次是给学长的。在我们相识的那年。
但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墨羽雁上床,我急急忙忙的起身;急急忙忙的离开。
搞甚么呢我,30岁的人了,还为了爱情焦虑不已。
学长说过,我是寧可误杀不错杀的人。
我听不懂我也不想问他,估计是在骂我吧?因为举棋不定所以常常一口气伤害许多人,我没有接受学长,甚至谈过不少恋爱,但依旧把他牢牢抓在手上不放。走马看花的找寻真爱,却又死死的禁錮着他。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我假日都干麻去啦!!
我传了封简讯给墨羽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区区酒后乱性他应该…
才传送出去他就打来了:
「喂!你玩我啊!?」
「…我们都醉了啊。男人+女人+一些些酒精,就是如此。」
我的语气像个到处玩女人的渣男。
「算了!我也不是要计较这种事。」他说,「你回家了!?」
「嗯。」
「你学长的事也好我的事也好,希望你认真思考。曾釉心,我们都已经不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年纪了,你再拖能拖几年?你学长人缘很好吧?又是高官,一定有很多达官显要的人要替他介绍对象和更好的工作机会。你喜欢他就快抓住他,不要等他倦了决心离开你。至于我…我现在是还没有那么喜欢你啦,所以看你是要抓我还是他,反正我们都不会责怪你,不论你最终的选择是如何。讲这些怪彆扭的,我掛了。」他果断的掛了电话。
是啊,我能再拖几年?他的话像洗脑的歌曲一般卡在我脑海里不停回旋。
也许我真的该勇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