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面戴口罩,身处高山远林,手持精致弓箭,双眼对视从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邪魅之笑,瞄准刚才的工厂窗户,临射前互相点了点头,箭蹭的一下,飞了出去。
两秒没到,箭就射在了甚伟和琦伟身后的墙上。
“我去!”甚伟大叫一声,并回身后撤。
“胆够大的这,挑衅!”琦伟镇定自如,走到了箭旁边。
一只54厘米的箭就这样穿过了兄弟二人的耳旁,说好听点就是幸运,说难听点就是不够警觉。
其箭头经过了专业的打磨,三角形极尖,两边及头部的刃是劚玉如泥,成银色。箭杆更是不得了,材质还做了防抖措施,即便是大风,也能四平八稳、颤如丝线。箭羽就比较普通了,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羽毛嘛!
它牢牢的插在墙上,当两兄弟走到面前时还微微打颤,并看到了箭杆上,那张纸条。
琦伟小心翼翼的触摸箭杆,将它拔出,并从箭羽部将纸条抽出,打开一看,他惊了。
“黑吃黑?出卖了?哈哈!”他笑出了嘲讽和瞧不起。
“嚯!”甚伟接过纸条,也发出了惊叹音。“这……”有种想说,但因为某种原因而欲言又止。“这也太过明显了吧?我滴哥哥,你相吗?”
他把信敞开了,摆在两人眼前,指着里面的七个字和着重双引号,念道:“凶手是啸张十四!这太敷衍了!”
兄弟二人从笑不拢嘴到笑出无奈,经历了一分钟,开始半信半疑这张纸条上的七个字。
可是关于啸张十四的线索,真是微乎其微,为零!
琦伟已经派人去找了,可就是,查无此人。
“行了,走吧,去下一个地点看看。”琦伟把线索揣进兜里后,转头就走。
可是甚伟有事要在这办了,那就是刚刚那通电话!
“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打回去训训郡如。”
哥哥也没多事,就让他在这处理自己的家务事。
说实话,郡如这种行为真的是太过分了,说好了,联系对方只能写信,还要几经波折寄到,不能使用电子等设备,以防敌人有技术控,这样位置就暴露了。
现在倒好,还打电话来了!
拨通号码,带着生气和训斥,准备接听。
“天!宝贝你终于接电话了,想死我了你!”郡如这声满载委屈的音,让人听了都会心碎的。
可是甚伟依然心存怒火,该做的必须要做。
“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的不知道我们之间不能打电话吗?傻x啊你!还是蠢到天际了?说过多少遍,不能打电话发短信,座机也不行,无线电也不行,你是没记住……还是故意要阻挠?知道刚才你做了什么吗?”
电话对面的郡如逐渐发出哭泣的哼哧声,不敢说话,只能听着甚伟骂。
“刚才,恭喜你,你的电话成功放跑了两位嫌疑人。”
“这次接你的电话,是我不对。”他的态度逐渐转变。
“竟然接了,那以后就常常聊吧,我就不信,敌人的电子军能有多厉害,我们也有我们的技术团队。”
“我气的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而是你给我打电话吓走了两位嫌疑人,你别误会了,我还是很想你的。”
最后,他既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的说出了心里话,而且脸也逐渐变得洋溢着微笑,能听到爱人的声音,是对他压力缓解最好用的药物,比任何东西都好使。
“行了,我赶时间,下次再聊,你要开开心心的,好吗?”
“挂了!”没等郡如回复,他就挂了。
郡如全程下来,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是委屈、受气、哭泣和难过,不过最后还是给她带来了信心,因为下次,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互相通话了,而且还相信甚伟会主动联系她,所以就算是挂了也会感到开心,至少得到了她希望得到的。
而对她来说,希望得到的就是甚伟的声音,互相环境压力的方法都是对称的,比任何药都好使。
随后,甚伟出门与哥哥相会,两人对保安保密了刚刚所有精力的事,没查到所以然之前不能透。
在此之前,保安也有一定的嫌疑,因为这一切很可疑。
或许……保安和他们是一伙的呢?暂时不能排除。
当甚伟和琦伟来到车前,准备上车的时候,甚伟说道:“我们想不去李某某工作的地方,你带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哪里有新文物的认定议会,有很多专家都会去。”
然而这句话,让琦伟和他产生了分歧,一开始没什么,可越说越邪乎,越说越不务正业、不负责。
“我们在查案子呀,你去看文物?你有心没心啊,我们的时间很多吗?啥线索没有你就消极怠工!”
“告诉你,案子没破之前,我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哪怕是被暗杀了,或是有紧急的事也不行。”
甚伟超级无奈,叹了口气,擤行了擤鼻子后,喃喃自语:“看来不说是走不了的。”他看向哥哥。道:“是这样的,这次的议会上,有我需要的线索,到时候再告诉你好不好?”
身为队长,时隔几年,又一次感受到了秘密就在眼前,却不能知道的感觉。
以前都是领导对他保密,现在都是他对手下保密。
而此时此刻,又是专家对他保密。
“好,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推理出个啥,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了什么、动机准确的是什么。”随着宠溺又很宠爱的摇头杀,两人上了车一路前往甚伟工作的单位,参与这次墓室发掘出的古籍……算是发布会类似的场面。
“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成功在此一举,如果不是他,那我还真想不出来是谁了,只能是接着一头雾水。”甚伟带着悬在空中的那颗心,乘坐着无比紧张的车,准备去确认一切,让哥哥和自己能服气,最好是把他当场抓获。
“对不起,我的推理有可能依据较少,等我确定后,再详细跟你道来好不?”他真诚的跟哥哥道着歉。
“而且……有点大胆,所以我不敢跟你说,但成败就在会里那一哆嗦了,祝我们好运。”
他皱着眉,叹着气,仰起头,看向天窗外的蓝天。
闭上眼睛在座上就睡了过去,不知不觉呀!
莫大的场馆,树立在某考古现场之上,一直扩建、一直扩建就变成了现在的文物时空隧道和某考古队的工作场地,有新的文物决定展览的话,就会弄一个跟发布会很相似的活动,让媒体知道它的存在,从而让广大人民得知。
走进大门后,看到了张教授和队长在迎接,包括迎接了甚伟和琦伟这两兄弟,队长和张教授很不理解。
鉴于是同事,就问:“你们俩……这么闲?案子不办了?哈哈哈!还是……这有你们的需要的呢?嗯?”
张教授说话太有韵味了,就跟唱戏一样,仪式感非常强。
甚伟对他的作为有点疏远,重点观察自己需要的。
“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错过呢?而且……这个东西可是我发现的,当然由我来见证。”说完,连队长的眼神都不看就走了,只跟张教授说了一句话。
“拜拜!”就这样,两兄弟来到了大家都在的地方。
“我说……”琦伟用劝导的语气说着。“那可是你队长,你就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无视他?这样好吗?”
“我劝你回去跟队长聊聊,这里我来盯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队长,何况你还刚刚出道呢!对不对啊?”
“人家都让你帮我们了,回去,跟队长好好聊聊。”
可是甚伟对哥哥的话听而不闻,闻而不行,反倒直冲台上的古籍而去,在最近的距离等待开始,到现在哥哥都没有明白他做的究竟是什么,要确定什么!
在下午2点的时候,会正式开始了,站在台上的依然是张教授和队长,两个人兴高采烈、无比兴奋。
而甚伟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仔细的看着两个人的活动。
看来,那位号称啸张十四的人就在队长和张教授之中,那么甚伟又是推理出来的呢?在结束前,他什么都不说,甚至连注意力都完全集中进去,听不到哥哥的叫声。
两个人在上面发言,两个人在下面勘察,每一处细节都在后者的眼睛里,前者却丝毫不惧稳如泰山。
四个人能量互相上下,都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内心在装!
张教授戴着手套,翻着古籍的书页,眼神那么骄傲、表情那么自豪,就像——古籍是他找到的一样。
原本属于甚伟的开心,却让他一五一十的表现了出来,也不知道甚伟观察的人到底是不是张教授呢?
看着有些不合乎逻辑,但他的开心,却是那么的真实。
“不是吧?你怀疑你师父?”琦伟猛然的发现,甚伟一直在看的人就是台上的张教授。“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帮助我们破获了不少案子,考古、刑侦他样样精通啊!”
“别吵!打扰我观察!”
“上次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次我打算仔细点。然后告诉你我的理论,就合理了。”他没回答哥哥。
他用着深思不解的眼神死死地等着台上的那本古籍,乃至于绞尽脑汁、磨破脑皮,都没有头绪。
直到他看到教授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看出了端倪。
眼前一亮、心里一黑,事情真的太糟!
“我以为……是我的功劳,可没想到是哪位混蛋作者一直在作孽,高明啊,太高明了,连师父、队长和张教授都没发现,你太厉害了,让我甘拜下风、跪地求饶,哼!”此般心里活动,从表情上看是嫉恶如仇、极为不甘。
摆着臭脸,就离开了。
基地内门侧面,辽阔的草地上,这里既不吵闹也不会让音泄露,甚伟和琦伟就来到了这,商量推理。
不过……
甚伟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特别难受,还非常生气。
连站姿都是持久叉腰不放,喘息更是带着怒火,周围刚刚养育生长成的春的颜色,都被他侵染的色调昏暗,无春色,这是一种得知自己崇拜又敬仰的人犯了不可逆转的错事的样子,失望的心都快顺着身体跌入地狱。
“我万万没有想到啊!他会……”他想说,但又说不出来,不忍心、不相信自己的推测,但这又是目前最有可能的,还没有理由不相信,直到哥哥来后。
“就算再怎么推,也只是推,还没到最后,对不对?那你知道我听说我的搭档是恐怖分子后,那种心情吗?”
琦伟照事举例,非常舍得说,因为面前的人是他亲弟弟,最好的安抚方式就是找个对等的人来均衡,所以他就说出了自己出道几年后,那场惨不忍睹的经历。
这段故事中,琦伟说明了自己的搭档是死于一场追逐战;
那时……
他抱着一杆狙击枪,出省境外执行任务,到了最后关头,他架起狙击枪,一枪把搭档的腿给打爆了,上前后,还毫不犹豫且满含眼泪的捡起搭档用的大口径近距离马格楠子弹爆了肠子,就是要狠才能打消自己的仇恨,不然……只能失望的活着,无法走出自己最信任的人是坏人的经历。
故事简要一概,甚伟似乎找到了一些平衡,内心和获得了一些鼓励,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推测,如实的说了。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蕴含着难过呼出,正式开始。
“哈哈哈!你还以为我怀疑我老师呢?你错了!我观察的从来都是那本书,张教授可也是我的恩师喔,怀疑谁我也不能怀疑他就是真凶啊,哥哥你真逗!”
“行了行了,我跟你说说我的推测吧!”
“是这样的,第一、第二死者是啸张十四的同伙,他们两个是被人灭口的,也就是灭口计划。因为他们三个之间,参与了一场巨大的伪造文物一案,而墓室,就是我们几个月之前,挖出古籍的那座墓室,那本古籍就是伪造的文物。”
“或许古籍是假的,但那墓室是真的,真的古籍就是引发这场凶杀案的原因及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