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郡如的房间,却不见郡如的影。
而他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子,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也不往失身的方面去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可能这个念头会让郡如失望,可能这个念头会让自己陷入不能回头的路,但他带着坚决回了房。
回房期间,那眼神、表情,已注定了他要掺和这件事。
不管谁出面都无法干涉其脚步,迈就要踏到底。
当关门声回荡在客厅时,洗手间出来了一位穿着睡衣的美丽女子,正是把甚伟玩了的郡如。她非常害羞、害怕,之前那么想上他,现如愿以偿了却想逃离,既开心又不敢面对,后一个人卑微又暗自窃喜的跑回了房间。
她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应该笑,心情十分忐忑,面对这件事她很想和甚伟表明,然后相亲相爱。
可,她又害怕说了以后甚伟会不负责任,理她远去。
长久以来,她自己也明白,在甚伟心里的形象很不好,全都是因为她追的太过于激动、太过于——变态,在甚伟面前几乎是无可遮挡相处。
两个人又不是情侣,那个样子难免会让别人误会,而且甚伟还是直男,意志很坚定的直男。
她在极其犹豫之下,最后……靠在门前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太软弱了,对不起!”
“正常都是男人逃避,可是我为什么!”她紧咬牙关,狠狠的锤了自己下,使劲打自己。
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蹲在门前,边哭……
边看着右前方,是那张她和甚伟留下美好记忆的床,即便是乱七八糟的,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笑。
昨晚非常激烈,甚至激烈到恶心,不过……小情侣之间不就应该是那样才对吗!她该展现豪放啊!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昨晚的证据给甚伟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然后质问他:“负不负责、承认不承认?你是不是那种玩了就想跑的人,在人家女孩子房间光溜着醒来,竟然无所事事?什么也不想吗?”比喻虽然好。
但她……退缩了!靠着回忆活着,持续掌控被动。
短时间内回忆完昨晚的美好回忆后,她躺回床上,看了看乱七八糟的衣服,睡了。
…………
回到自己房间的云甚伟,已经打开了电脑,查了一下有关师父那条街的卫星地图,看了看监控距离和数量。
确定后,又拿出了电话,拨打了他哥云琦伟的号码。
响铃持续了一分,拢共三次都没人接。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抿了下嘴,舌头舔着嘴唇,收回时却又变成了紧咬,像是在湿润唇,乍一看还很可爱,但镜头挪到他的眼神时,这种感觉瞬间消失。映现出来的却是仇恨,眨眼的速度都自动慢了很多,怒火中烧、愤气腾腾的。
感觉一切都无法近他的身,觉得这个人好难相处啊,周围还散发着暴烈之气,唯有他哥那样的人物才能震慑住。
“算了,先不联系他了,我自己去查,这件事不能耽搁,而且他也不会给我,自己一个行动会方便点,就这样。”
“哥哥,你别怪我,我要给我的师父报仇,亲手抓捕他!”
“郡如,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千万别一个人出门散步,找个闺蜜或朋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处理,结束时,你一定会感谢我的。”他写下了这封留言,之后走了。
重新来到这条街,他的内心是无比触景,看到师父在自己眼前成为了尸体,这后劲比任何东西都大。
这条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人很多,可监控却拥有不到二十个,而店铺的数量竟超过了五十。
成群结队的较多,但会百分百走散,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他站在这条街的门口,看着如包饺子的画面,心里说了一句打退堂鼓的话,就是“我真不想变成他们之中的一员,跟下饺子一样,既难看又没有规律”。
比喻包饺子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依据的。
这条街的设计就像是一个大团状物,只要发生地震之类的能把房子镇塌的自然灾害所有人都会去世。
不过,甚伟就算再怎么讨厌这一场景,也抵不过想为师父报仇的心理,深吸一口气后,他走进了触景。
每个人的呼吸在耳边回荡,喧嚣在身边环绕,无论怎么集中注意力都会被这两样掠夺。全程眉头紧皱,拳头紧握,跟逃亡一样在人群众穿梭,他好像很烦,特别烦这这条街,但仅限于现在的他,因为心事重重,无法聚精会神。
此时,是多么的想给周围一人一巴掌,让他们别吵了,都打扰到自己查案了。可是,他内心明知不该那么做,所以忍着吵闹声前进,还要四处看摄像头的位置,找到此店铺。
在他快要被小贩的吆喝声弄到晕眩时,找到了先前在地图上看到的第一个摄像头,就是一家面馆。
它担任起了监视这条街门口的任务,所有人尽在它掌握。
而且使用的科技,也是最先进的摄像头。
甚伟宛若是看到了希望,觉得一切终于有着落了,现在只需要跟店家商量,拿走监控视频即可。
店里的空间人满为患,除了过道以外,几乎无下脚之处,中间还有排队取餐的外卖小哥和带走吃的等。
站在店外唯一的无人空间里,他感觉一切都通畅了,并深吸一口气,感受一下此面馆的料带来的香味。
抬头仰望天空,展开双臂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气。
“哎,记得以前,总是和师父来这吃面,味道还是过去的味道,一点没变,虽然腻,但永远也不会忘记。也祝愿我遇到之前的老板,也希望他没有忘了我,并且把视频给我。”他扭了扭脖子,带着一股执着的劲,进去了。
首先来到的地方是前台,可以看到,前台早就换成了新的员工,他并不认识,是个很漂亮的妹子。
但再往柜台里一看,发现青春又嫩俏的她,竟然都生完孩子了,这一点让甚伟不自主想到题外话。
那就是他这么大个男人,能什么时候有个孩子呢。
哦对了,他连女朋友都没有,题外话结束。
“嘿!你!”
“说你呢!”
他旁边的一位排队人员怒斥,直到上手甚伟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他一脸懵逼的问道。
“后面那么多人呢,你排队去好不好?从你进来我就看到你径直的走到这,想干嘛?”这位大哥有种正义感,但属于…多管闲事的正义感,因为他无脑注意甚伟。
甚伟一脸不屑,还想不说明真相与其对峙交锋,但转念一想自己来的目的,哼的一声就朝里屋走了。
那位大哥也没再多事,而是选择珍惜自己排到的位置。
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远去的甚伟,其后劲气很大。
“你们万哥在哪?”他在后厨询问着,找到了主厨。“我找他有事,能不能通融一下,万哥他认识我。”
“额……”主厨放下小单子,来到了甚伟面前,走路方式摇摇晃晃、哼哼拽拽的,还用鼻孔看着甚伟。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好惹的主,猜测脾气一定非常暴。
而甚伟的态度已经够好、够端正了啊,但是他为何还要这么针对呢?
他刚想说话,就被前来的老板娘阻止了去路,并以慈爱阿姨的形象,拉走了甚伟。说道:“你哥哥前脚刚走,今天,你又来干什么?告诉你,刚刚那位你可别惹他,他只服气从他认为他服气的人,你哥哥前天差点就吃了他的骂。”
“呦!”甚伟非常惊叹的一声。
“他是什么来头?我哥可是刑警队长,他都敢呛?不定他个妨碍公务就不错,切!”
老板娘一路带着他来到了楼上,办公室里,他口中的万哥正在工作,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头发都要挠吐了,还是没有缓解压力,但至于为什么,甚伟无权询问,一上来……就知道不能进正题。
“万哥!好久不见。”甚伟把包放在沙发上,故意以制造声音为前提,引起万哥的注意力。
“哎呀!哎呀呀!”万哥一抬头,看到明星一般。“这不是著名的考古学家,云教授嘛!”
客套归客套,完事儿后他进入了另一种状态,并很不状态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来干啥?”
“请你节哀,他是个好人,只能说能力太强,引来了杀身之祸吧,你也要注意。”
“说吧,需要什么,我能帮忙的话,尽量帮。”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甚伟也只好放弃好话了,直接开门见山即可。
他坐在万哥对面的椅子上,表现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不信任我哥,也不信任他们的办案能力,我只信我自己,所以我是来跟您要监控视频的,我一定会亲自抓住凶手,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并且别告诉我哥,他只会说些没用的废话,然后让我放弃。”
“我不想……放弃!”
看到甚伟的认真,和他要为师父复仇的决心,鉴于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只是朋友而已,要就要呗,有什么不能给的。
之后,他拿出一个u盘,把视频考给了甚伟。
一句话都不多聊,直接转头就走,去下一家。
而万哥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在甚伟离开之后,就给琦伟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了他甚伟索要监控的事。
…………
从早上到下午,他经历了一箱水的口舌,得到了所有方位的监控视频,最后选择了一家饭店,吃完后就回家。
而哥哥云琦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正好与甚伟擦肩而过。
甚伟也不是那么不懂得照顾,吃饭后还不忘带走点,留着回家以后给郡如食用,因为他了解这时还没吃饭呢。
再次踏入家门,他看到郡如坐在客厅时,变了模样。
整个人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说不上来。
“你……怎么……这么!”他实在是憋不出来词汇,叹了口气后。道:“可爱!变漂亮了是我的错觉吗?你是不是趁着我离开这半天去闪电时间里整了个容?”然而他看不出来的,其实只是发型变了而已,别的还好。
跟甚伟做完后第二天的她,还真变了个人,形象、感觉和状态整体都不对了,和之前比要好很多。
但行为举止一遇到甚伟就会回避,比如这回,她看到甚伟后都不敢只是与他,瞬间低头,回卧室。
“嘿!”甚伟大喊,叫住了郡如。
“我给你买了点吃的,还没吃饭吧?等着干啥呢?来啊!”
郡如卑微、害羞的走到刚刚位置,拘谨的坐下,一靠近甚伟心就蹦蹦的跳,眼神是一丁点都不敢看。
咽下的口水也蕴含着不可磨灭的紧张,尤其是当甚伟把碗筷都准备就绪后,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
在她心里,她认为:“甚伟这么照顾我,昨晚的事他一定是默许了吧?不可能全然不知的呀?要不……”
她刚想扑过去,差点抱到甚伟,结果就响起了门铃。
开门一瞧,是云琦伟大哥哥。
脸上没有做客的意思,只有要教训的神采。他毫无客气的坐在左侧沙发上,吃了一口甚伟为郡如准备的饭。
吸了口气,擤了下鼻,怒斥:“你小子给我站那,别动!”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啊!”甚伟抱头原地转圈,散发出很气的一声。
“该死的,都说别说!别说!又出卖我哈?等着吧,惹急了直接砸你的店,让我们两败俱伤。”
他丝毫没有在意面前的哥哥,凭空万里对万哥发起了口头上的威胁,不把哥哥琦伟放在眼里。
郡如见场面不妙,卑贱的、卑微的回了房,开始偷听。
“没大没小了是吧?我还在这呢!他不告诉我的话你现在都闯出祸来了吧?多大个人了还不听话,再这样,我就派人把你给抓起来,送到牢里待几天就好了。”
“说,为什么要查?”
“说之前,你要先跟我回房间,我们慢慢谈,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的话,我打的你满地爪牙。”
此后,两个人来到了甚伟的卧室,开始叫板。
甚伟全程处于激动状态,根本不听劝,也听不进去,不管说什么,他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为师父报仇。
而甚伟的坚持,让哥哥说漏了嘴,说了句机密之言。
“你给我闭嘴!”
“你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吗?”
“你师父的案子已经是第三起了,在他面前,已经有两个人死于非命,都是脖子被割破。伟!哥不想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