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粥按小蛮说的地方找到了血丸,她将血丸收进怀中。
“这下你可以放了我吧。”小蛮没好气地看了花粥一眼,哼,先让花粥得意一下子,等她恢复自由后要花粥好看。
花粥却是淡淡瞥了小蛮一眼,重新拿起那个木盒将里面的蛊虫直接一股脑倒进浴桶里。
在小蛮大喊之前迅速捂住小蛮的嘴,她可没说小蛮给出解药就会放过她。
“你还记得莫问天和绿豆是怎么死的吗?他们就是被你的蛊虫生生咬死的,今天就是你给他们偿命的时候。”
小蛮身子抖得厉害,已经有蛊虫爬进了她的身体,在里面钻来钻去。小蛮疼得厉害,又痒又痛。可她被鞭子死死箍住,又被花粥紧紧捂住嘴巴,身上的痛无处释放发泄,只能憋着。
渐渐,小蛮精神越来越恍惚,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开始产生重影。
小蛮狠动了几下,但随后安分下来,花粥察觉到怀中的人没有动弹了,她嘴角微微弯起,勾起一抹妖冶的笑。
莫问天、绿豆……
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花粥放开手,小蛮无力地摊在浴桶上。花粥看着浴桶里的小蛮开始头疼了,她该怎么处理小蛮的尸体呢?
有了。
花粥去一旁的衣柜找出几件小蛮没穿过的衣服。
一炷香后,小蛮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罗裙走出房间,往旁边看了两眼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真正的小蛮正躺在浴桶里,而这个“小蛮”自然是易容后的花粥。
现在是晌午时分,小蛮的丫鬟被她自己支走了,其他丫鬟们都在房间里小憩,花粥走在后花园中,偶尔遇见几个人向她请安啊,花粥便漠着一张脸假装没看见地走过去,小蛮平常就是这样的。
走过后花园,花粥来到她和小懒住的院子。
花粥推开门,小懒此时正在床上睡午觉。
午时气温很高,所以高管家批准恭亲王府的丫鬟们有一个短暂的午休时间。
花粥走到床边轻轻拍了小懒一下,小懒睡得很浅,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床边的花粥愣住了,王妃怎么会在这?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跪在地上,惶恐道:“王、王妃,你怎么来了?”
花粥扶起小懒说:“我是月半。”
月半?
小懒更懵了,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王妃,怎么会是月半,不过这声音还真像月半。
“来不及解释了。”花粥直接拉着小懒往房外走,带她来到管事姑姑的房间。
“王妃。”管事姑姑看到花粥受宠若惊,她赶紧出来迎接花粥,“王妃可是有吩咐?”
管事姑姑心里七上八下的,王妃从来不来下人住的地方,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她的房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姑姑,竹居有个东西需要处理,本妃想请你帮个忙。”管事姑姑这个人精明着呢,花粥不信任她,所以不打算告诉她自己不是小蛮。
“这种东西老奴可以帮王妃叫几个家丁。”花粥的一声“姑姑”喊得她一颤一颤的,她可担不起王妃这一声喊。
“那些家丁粗手粗脚,本妃怕他们会弄坏了东西,还是你和这个丫鬟一起过来帮帮忙。”花粥说完就转身离开,不给管事姑姑拒绝的机会。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珍贵?管事姑姑心里纳闷,但还是跟在花粥后面走了上去。
小懒和管事姑姑跟着花粥来到竹居,看到房内的地上放了一个大木箱。
“什么味道?”小懒刚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不禁吸了吸鼻子问道。
“好像是龙涎香。”管事姑姑吸了吸鼻子,这种香她也是在王爷书房里有幸闻过几次,她是个粗人,识不出味道,只知道气味甚是好闻,王妃房里的味道和王爷书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只是王妃房里的味道要浓很多,听说龙涎香很珍贵,北朝皇宫里也不过十来盒,王妃竟如此奢侈,足足用了几分量。
“进来吧。”
花粥简单收拾了房间,她将小蛮的尸体和蛊虫的残骸一并放进了那个大箱子里,为了掩住房内的血腥味,她点了几倍用量的龙涎香。
怕她们察觉出一样,花粥赶紧招呼她们进来:“你们将这个箱子从后门抬出府去。”
“箱子里装的什么啊?”小懒好奇问道。
“是。”管事姑姑连忙应道,向小懒使了个眼神,真是不懂事的,王妃的事情是她们这些下人可以随便问的吗。
小懒收到管事姑姑的提醒,悻悻住了口。
王妃刚刚说她是月半,她虽然不知道王妃为什么变成了月半,但是王妃总不可能骗她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吧,所以她一时当王妃当成月半忘了礼节。
管事姑姑和小懒一人抬一边,颤颤抬起了箱子,好家伙,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这么重。
管事姑姑和小懒吃力地将箱子抬出去,花粥跟在后面认真盯着。
终于花了好大劲,她们将箱子搬到了后门,气喘吁吁地放下箱子。
“王妃,马车来了。”后门早已候了一个家丁,身后停着一辆马车。花粥招呼家丁和马车上的车夫一起将箱子抬到马车里面。
“好了,本妃出去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花粥警告道,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打发完他们后,花粥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将马车开到城外。
来到城外后,花粥和车夫一起将箱子丢到乱葬岗里,她又额外给了车夫一锭银子做封口费。
天已蒙蒙黑,花粥回到王府的时候有些晚了,她走到竹居,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一进房间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看书的白苏。
白苏看到花粥,急忙起身,担忧问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问过丫鬟,丫鬟都说没看到王妃,后来他碰到管事姑姑,管事姑姑说王妃出去办事了,他才放心下来,但是小蛮不在,月半也跟着不见了,他知道小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