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荤后的小狼狗精力像是用不完似的。
只要他眼神不断躲闪着,有些委屈地看着我,又有些欲盖弥彰地拉裤子,我就知道他又想要了。
我本就不是什么禁欲的人,看出他的小心思后就拉着他一起坠入肉欲的爱河。
我们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做爱打卡。池盛的脸皮比我还薄,有次我拉着他想到阳台去,他拖着我往回走。
“怕什么?现在是深夜,不会有人看到的。”
“不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池盛嘟囔着,“我会吃醋的。”
我逗他:“哎呀,那糟糕了,我之前的几个男人好像都看过诶。”
小狼狗被戳到了伤处,耷拉着脑袋,更加闷闷不乐。
我赶紧吻了吻他:“好啦,至少现在我是你一个人的嘛。”
“那你以后也不许抛弃我了。”
“不会的,除非你先放手。”
“我才不会放手。”池盛抱着我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然后又给我搓了一条红项圈。
我教他,草莓不是这么种的。
他说他知道啊,种一颗草莓也太小家子气了,他要种就要种一圈,凑成一串草莓项链多好看。
我对狗弹琴,无法反驳。
但这样的憨傻小狗,怎么也让人反感不起来。
*
“霏霏!我找到贺臣的母亲了,跟你猜的一样,就在贺家主宅的地下室。”
“确定吗?”
“确定。”池盛把平板递给我,“我们的人追踪到了她之前偷偷用手机发的一条信息,大概2个多月前发的。你说得对,当时拦截系统的那个意大利ip只是个障眼法。”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条消息,仅一个字:「付」。
那是我妈的姓,难道贺母认识我妈?
“霏霏,你有去过你们家的地下室吗?”
我摇摇头。
我对贺家主宅地下室的唯一认知,就是在我看到前管家逃出来的那一天。
但我也只知道他是从地下室逃出来的。结合付泽告诉我他被前管家收养,我最多也只能推出贺家可能对前管家的行为不满,想杀人灭口。
“那你被那个傻叉……那个贺臣关的那阵子,是在哪里?”
“我猜是地下室,但不确定是不是关押贺母的地下室。”
当时墓地里的那一枪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前一秒还在跟我谈笑风生的宋星尘就这么倒在了我的怀里,鲜红色的血洒在冰凉的墓碑上。
虽然之后无论是贺臣的逼问,还是付泽的沉默,都侧面告诉我宋星尘还活着,只是藏起来了而已。
但当时给我的冲击力太大。
大到就算贺臣牵着看似还清醒的我走进囚禁的房间,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那个阴冷的房间里了。
我努力想要回忆起那个地下室的地形。
池盛安抚地摸了摸我揪着头发的手指:“或许我们可以回忆一下2个月前贺家发生的事。贺母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在那时候发了条消息?”
“你说她是在给别人发信号?”
“有可能。”池盛点点头。
但那会儿我被贺臣关起来了,压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难道当时贺母就被关在我隔壁?
“没关系,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可以去看看。”
我看着池盛:“你同意我回贺家看?”
“不同意能咋办。”池盛嘴上宽宏大量,嘴角却止不住地向下垮,“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你这脾气,到时候肯定偷偷想办法溜进去……还不如我护着你进去,这样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笑了笑,他还真了解我。
“放心吧,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打草惊蛇,但我一定能保你好好的。”
“也要保你自己。”我靠着池盛宽厚的肩膀,“我可不想一个人守活寡。”
池盛的脸红了红:“必须的。”
*
再一次回到贺家,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我被池盛一手抱着,从一旁打的小洞和他一起钻了进去。
池家的保镖们确实训练有素。他们一批先行在我们前面安装了信号屏蔽器,另一批在后面紧跟着我们。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传说中的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牢房。
两旁是规格一模一样的集装箱式方形房间,每一间门都上了铁锁,有些房间门口甚至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铁锈味,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股腐烂的酸臭味。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止不住地干呕。
池盛也忍不住吐槽:“贺家以前是狱警起家么?搞得像监狱一样。”
“你去过监狱啊?”
“我探过我爸的监,之前被贺臣搞的……”池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又补上一句,“其实他自己也有问题。”
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沉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都过去了,我们找到贺母就带她走吧,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问问她,她肯定知道不少。”
我们和保镖一间间房间排查过去,全部无人应答。
“里面应该是没人的,不然感应器会响。”
我们很快来到了最后一间房间。
然而,那里似乎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没等保镖敲门,那间房里就有人推开了门:“好久不见啊,我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