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降此刻顾不得什么了,娘亲在这里,说明自己就能带回娘亲了。
至于能不能救回娘亲,她此刻哪里能想起那些。
就见王降瞬间消失不见,一团迷雾围绕这大石不断参透,不久这大块岩石竟然无声无息的和大山隔绝开来。
可让王降意外的是,正当她从山里取出这大石的时候,貂蝉的魂魄竟然迅速的飞出,往北而去。
“谁动吾娘亲之魄?”王降急的大喊,赶忙恢复了人身,心里骂着在后匆匆赶了过去,临走也顺便取了那不知名的蛋状物。
王降追的急,可那被光辉照射并包裹着的貂蝉之魄飞的也是奇快,王降竟然没有赶上。
王降那个气啊,小心脏里的大火腾腾的升起,此刻的由王降化作的浓雾竟然不是往常的颜色,而是通红之色,说明王降心里的火气何其之大。
王降不知道是,她从龙城山里带回的那不知名的蛋蛋正享受着她的火气,那是真正的天地之源火,不知道为何王降发出的火气那蛋蛋竟然能完全吸收。
此刻的洛阳王廷的家里,后堂已经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氛所覆盖。
王廷紧张的看着貂蝉,真希望这个隽丽的爱人能马上醒过来。
做法的九个人已经出了汗,但依旧坚持在自己的星位上不停的施展阵法。
房间内的灯火此刻变得突然阴暗下来,原来是八门中除了休门尚有一处灯还在忽明忽亮的继续燃烧着,其它七门的灯火竟然都灭了。
王廷抬抬头紧张的看看黄月英,只见黄月英也是眉头紧凑,虽紧张但并不是慌张之色。
王廷心里略有底气,知道黄月英是第一次亲自指挥这大阵,紧张是有的,到现在尚未曾脱出掌控。
“娘亲!汝说灵否?”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紧张,堂外大人也皆都如此,但这种情况在王夏眼里却是好玩。
二岁不到的孩童是怎么也感受不到这异常的气氛的,旁人摒心静气的时候,她却忍不住要问问看护她的娘亲刘绝了。
“吾儿莫言!”刘绝伸手轻捂王夏的小口,让她不要打搅里边的动静,生恐因此有什么意外产生。
王卢和王临此刻也同样紧张的不行,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看着里边他们俩人身上都紧张的出了汗,仿佛比施法的人都要紧张。
辛宪英到是勉强镇静,她看着王笑,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里边。
在王临的家里,辛宪英才知道和了解了另一种家的概念,这让她的内心真正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自古帝王宫闱深似海,一入门庭难见世。
这是百姓普遍的认同,虽然王廷没有登上那个座位,但论权势,和帝王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在辛宪英的眼里当是宫墙高立,侍女太监频出,礼仪充斥,那高墙内的夫人斗心之术也当随处可见的。
可事情却超出了她的预计和想象,这里没有高墙,唯一和那些贵人家不同的是生活条件是真的好。
这里说的好,并是指山珍海味任其挥霍,而是许多东西是她所没有看到和接触到的。
比如侧房吧,旁人的侧房都是院落的隐蔽一角,防止臭味和不雅。
但这里不是,侧房却是和正房无二,而且里边不是蹲着用的,却是坐在上面的,如果觉得一时不完,伸手既能在旁边的架子上取上一本书看看。
还有这里的洗漱等物,不再是让侍女准备铜盆热水了,自己只要到指定的房间,那水龙头一拧,温度刚好的热水随即就流淌出来任其使用。
……
像这样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让她这段时间接受了太多的新东西。一开始也许觉得这样并不怎么样,可用的久了,才体现出一种轻松自便,更是从心里的天人合一的心境。
这其实只是其中只一,更重要的是人,家里的人。
侍女是有的,侍卫也是有的。
但王临的母亲们竟然在用饭的时候,都围着一个超级大圆桌上一起用餐,有突发状况的时候都没有排座分出谁大谁小。
对于大的娘亲竟然对没有做到首座上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仿佛并没有受到不尊敬般。
虽然家里有如此大事,也能偶然听到那个甘露娘亲在饭桌上唠叨一俩句,其她娘亲随意迎合,她能看出来,如果平常家里,这餐中不语肯定是不能存在的。
压抑是压抑,那是因为家里发生了大事,但王临的娘亲们到可以随意走动,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景象。
大人有威仪,但更多表现的是宽容和爱护,顶多有如甘露般的娘亲喜欢逗野孩子外,但也是爱心过于泛滥罢了。
家原来可以这个样子来营造!
这彻底打破了辛宪英原来家的概念。
这是长辈的表现,自己这一辈人来说,虽然懂事的只有俩个,一个是长兄王卢,再就是是王临了。王降长姐因为还没有在家接触过,自然排除在外。
王临见到王卢除了叫声大哥或者大兄外,然后就可以随意在兄长身前左右坐下,即使是自己也可以跟着王临这样,而王卢却没有什么不喜。
没有了礼仪,辛宪英觉得这家庭少了什么,毕竟礼仪之教充斥到她的心里,一开始她到觉得王临缺少教养罢了,可王卢这个长兄竟然也接受了。
虽然这几天的接触发现,虽然少了礼仪,却增加了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是隔阂!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还有亲近!
难道礼仪错了吗?
还是家里不应该有这种特别随意的亲情存在或者出现?
这个问题辛宪英想不开,但也接受了!
辛宪英此刻也是非常紧张的,虽然她只是听说过兵发阵法,但由于年龄关系,并没有接触到那些,更不用说今日竟然是招魂让人复活的鬼怪之事了。
房间内的七盏灯都灭了时候,唯有休门的灯火也将萎顿消失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从自己的身旁往里冲去。
虽然是夏季,但这风也让堂外的众人禁不住抽抽肩膀觉得有些冷了。
这冷风刚进去,就见奇异的事情竟然再次发生了。
那刚才灭掉的七盏灯火竟然都重新被点燃了,而且是一起被点燃的,让人奇异的是并不是被人为点燃的。
那休门的灯火却灭了,确切的说不是灭了,而是被那阵风包裹着入了躺在后堂的王临的霍灵的娘亲体内。
“这是如何一回事?”突兀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辛宪英扭头一看,竟然是王临的大姐王降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等人的身后。
“降儿,莫吵!”刘绝见王降突然回来,怕王降搅乱了里边的做法,赶忙伸手把王降往自己这边一拉入怀。
拉动间,王降怀里一物竟然消失不见,红光闪入刘绝的体内消失不见。
房间内王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是看着貂蝉。
貂蝉的脸上如今竟然起了变化,不再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而是瞬间有了红润。
“吾之妻啊!汝可归来了?”王廷急的轻呼,他已经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眼前发生,用手放开貂蝉心口的小鼎,转而抓紧貂蝉一侧的手呼喊。
做法也停下来了,大家都在定睛以待,看着奇迹发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阳城里终于迎来了清晨第一声鸡鸣的时候,貂蝉的眼睛似乎动了一动。
“灵儿醒了!”王廷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叫起来,那声音里既有失而复得的惊喜,又有猛然放心的轻松释放。
“夫君,可是汝归来了?”貂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孔。
“是夫君回来了,吾妻也回来了!”王廷抓住貂蝉的手不放,此刻双眼已经被泪水充满了幸福。
“姐姐,娘亲……”家里现在真的乱了,天的喜气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极度压抑一扫而光。
“夫君,吾不是……吾不是梦否?”貂蝉依旧不明所以,记忆里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
自己被那人刺杀后,就似乎睡着了,然后混混沌沌的被牵引着往有灯火的地方飘去。
她不知道黑夜里有谁家的灯火竟然这么亮,老远都能让人看到那灯火,灯火幽暗而坚韧,仿佛就是引导人过去的。
所以她一路往南飘去,可她路过荆州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略微停下来,这是自己龙城的家附近。
她正要去龙城的家去看看的时候,突然发现山里有一物一闪,好奇莫名之下竟然下去了。
那石块里异常温暖,那远处的灯火的招引对她也失去了控制,于是她不自觉的睡了过去,直到现在醒来。
“莫问了,等先恢复身体再说!”王廷打断貂蝉的话,现在貂蝉虽然生还过来,但身体极度虚弱,不是探明真相的时候。
“娘亲,孩儿不孝,请娘亲责罚!”刚才有爹爹再前,根本没有王临表现恕罪的机会,此刻见爹爹无事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趴在貂蝉头前大哭起来,同样跪下的还有王降和王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