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内,吕后恢复昔日华富,刘乐就坐在吕后的对面,与母亲聊聊家长里短的,她跟她的母亲吕后不同,刘乐更生性温厚,平易近人,她更关注享受现在的生活和自己的丈夫。刘乐,今年刚好22岁,青春可人,艳若桃花,一双修长白皙的芊芊玉手仿佛白玉般让人着迷。
这是天子刘邦为她建造的长乐宫中,里面放着各类珍奇异宝。
现在,与吕后对战这一局兵棋的人是今天前来拜访的鲁元公主刘乐。
一旁,吕后的近臣审食其轻轻的端起一个酒壶,给吕后和鲁元公主的酒樽中满上一杯清澈的美酒。
“母亲在想什么呢?”刘乐轻轻抿嘴一笑,附在吕后耳边问道:“母亲素来不大喜欢棋艺的事情吗?怎这些日子竟也迷上这个?”
上次见过那个南越国来的人臣子李唐山以后,吕后天天摆弄这个棋子,刘乐打心眼里讨厌这个棋,她甚至不想看到这个棋出现在她眼前。
但是……身为公主,许许多多的顾忌让她不能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哎……”吕后并不知道刘乐的想法,她微微一笑道:“乐儿,你有所不知了吧,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道,不可不查也!”
“哦……这个与南越国李唐山有什么关系吗?”刘乐点点头。
“说起来,李唐山小小年纪,竟就敢我身来长安,确实让我很是意外啊!”吕后笑着感叹道。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对刘乐问道:“对了,乐儿,李唐山来长安这么久了,可曾看过找你?”
刘乐面色微微一滞,李唐山这三个字,委实让她非常不舒服,特别上次见李唐山色迷迷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她心里更喜欢像自己丈夫那么成熟稳重型的,母亲就太霸道一点。
然,没有办法,刘乐只能默默忍受,摇摇头道:“回母后,这个乐儿就不大知道了,母后还是去问问吕禄将军他们吧!”
“哦……也对!”吕后点点头,不疑有她。
回过头来,吕后这才发现,左边的近臣审食其,亦有些脸色不是很正常。
吕后以为自己那里做错了,审其食也跟着自己几十年,这点眼神都没有,这会自己在跟刘乐在聊一会家长,连忙道:“审君,有什么事?”
审其食深知这个主子不是特别好侍候的,脾气变得更加怪异了,小心道:“主子,北将军吕禄在殿前等候多时。”
吕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这位北将军吕禄,是最近才开始频繁来拜访她的当朝大将,虽然,以前吕后曾经听过不少关于吕禄的坏话,但是毕竟是她们吕家的侄子,胆子小,做事还特别狠毒。
因此,刘乐倒也没带什么有色眼镜和偏见看吕禄,大抵保持了基本的尊敬。
吕后见到自己的不成才的侄子又来烦自己,心里不由一阵厌烦道:“吕禄,刚刚跟乐儿下棋忘记了你在外面候着,你那边有没有李唐山的他的消息?”
“姑母,客气了!”吕禄笑道:“侄子荣幸的能够得到姑后招待,更获与姑母重用,诚惶诚恐,实不敢当姑母此话!李唐山最近悄悄在长安购置一些房产,一直待在府里面没有出来过。”
事实上,吕禄也是听到了李唐山这三个字,他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然在吕后面前,他也不敢说什么。
吕后见吕禄没有告退的意思,直接下逐客令道:“还有其他事情吗?我跟乐儿还要下多几盘棋。”
吕禄敛色屏气的道:“南越朝贡的队伍已经到了京畿地,不日将会陆陆续续到达长安。”
吕后:“这次是谁领队?”
吕禄:“南越国中央的高级官员内史藩。”
吕后:“你让陈平出面,按照往年的规格接待一下。退下吧!”
二天后,南越朝贡的队伍陆陆续续到达长安,代表南越国中央的高级官员内史藩,李唐山只是一个将功补过的一个地方官员。
陈平接到吕后的命令后,规规矩矩的,按照以前的规格出城20里来迎接朝贡的队伍。
内使潘远远的就看见了陈平的队伍,连忙向前加快脚步,拱手施礼道:“不知丞相大人前来迎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陈平这只老狐狸,眨啦眨他的小眼睛,笑咪咪的说:“内使潘,你我可是老熟人了,不用搞这些虚礼!”
内使潘向后招招手,两个小兵抬了一个小箱子上来,连忙拉着陈平的手在一边附在陈平耳边说:“老哥,弟弟在长安城呆着的这些日子,又要麻烦老哥了,一点南越小土特产请老哥不要介意!”
陈平没有想到内使潘出手就是这么大方,笑眯眯的说道:“内使潘,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客气,太见外了!太见外了!既然是一些土特产,那我就收了!”
内使潘见到陈平这么好说话,心里开心像朵花一样。也跟着笑嘻嘻的说:“应该的!应该的!兄弟之间就应该这样子才对吧?”
陈平向后面的人招招手说:“你们几个带内使大人,和朝贡队伍去行管休息一下一两天,再去面圣吕后。”
李唐山也听说了南越的朝贡队伍已经抵达长安城里面,急急忙忙的赶到长安城的行馆中与大部队汇合。
李唐山看见朝贡队伍都被长安城安排好好的,就向内使潘的住房走去,连忙拱手施礼道:“内使大人,一路上辛苦了!”
内使潘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唐山来找自己,也拱手施礼笑道:“李大人,果然速度快!一路上连影子都没有见到,真是拍马都追不上。”
李唐山被内使潘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内使大人你是南越的重臣,高级官员,我就是一个门外汉,地方上的小官。所就提早到了几天,见见一些老朋友,打听一下长安的风向,好向大人来汇报。”
内使潘见李唐山正在拍自己的马屁,这个马屁自己听着也挺舒服的,笑道:“辛苦李大人,都打听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