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回微信。
南漓:【我去。】
她不能让别人觊觎她的崽!
南漓没把要参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节目录制的消息告诉江矜言,想要给他惊喜。
江矜言每天都很忙碌,但他陪她的时间从不会分心。
“弟弟,我想看看顶楼有什么。”正在晒太阳的时候,她忽然提道。
就像阿姨们提到的,顶楼是被锁住的,他自己会去,但不让别人进。
“你怎么突然有兴趣?”
南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撑着脑袋,勾起他的脸。
“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对吗?”
江矜言看向她,她穿着他的毛衣,一副慵懒的模样,毛衣袖子很长,她的手都伸不出来,倒是能包住她的腿。她穿的睡裤,盘着腿,一截白腿垂在半空中。
他点了下头。
她满意地眯起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眼尾细长勾起。
“乖,真是姐姐的好弟弟。”
即使剪短头发,穿着宽松的衣服,她的一颦一笑仍然迷人娇俏。
此时此刻,她好像猫。
江矜言从来不撸煤气罐,哪怕煤气罐在他脚边踢都踢不走。
他却很想吸吸他的姐姐。
突然有了猫瘾。
第79章 互撩
江矜言打开顶楼的锁, 漫天的蝴蝶映入眼帘。
人造的自然风光,阳光从头顶交错的枝叶中透过,形成一束束光线, 这叫丁达尔效应,也被称为耶稣光。
五彩斑斓的蝴蝶停歇在花草上, 羽翼扑闪。
眼前的画面就像是的仙境, 江矜言牵着南漓的手走入其中。
草坪上立着一副画架, 南漓睁大眼睛, 眼里闪过惊讶。
“这是你画的吗?”
画架上是幅完成的肖像, 女人海藻般的栗色卷发披散在肩上, 柔情如水的眼眸中流露着破碎感, 红唇微张,躺在白色鱼缸中, 波光粼粼,没过她的耳畔, 一只美丽的蝴蝶停留她的胸口。
江矜言:“嗯。”
南漓伸出手,这幅画不难看出画师投注了心血, 且画得传神, 和她竟然一模一样。
这五年, 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思念她的吗?
她发呆的时候,一只蝴蝶出乎意料地降落在南漓的肩上。
它像是认识南漓, 展开翅膀, 在光下熠熠生辉。
“阿言,蝴蝶来了。”
“嗯,它认识你。”
江矜言看着南漓对只蝴蝶束手无策, 眼中带着笑意, 这一幕他曾经在梦中见过, 没想到真的有一天实现,他没有说自己梦到过这一幕,不止一次。
在彻夜难眠的夜晚,他就躲在这里画画。
将心心念念的女人画了一千遍,一万遍,蝴蝶为伴,思念为食。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手心的温度热烈而真实。
江矜言带南漓来到储藏室,他打开灯光。
满屋子的画再次令南漓瞠目结舌,她一眼扫过去,到处都是关于她的画。
微笑,犯困,微醺以及落泪。
她的每一种样子都被画了下来,栩栩如生。
昔日的记忆如同在眼前放映。
她随手拿起一幅画,是她睡觉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样子啊?”她问道。
画上的细节不像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她身上的衣服的确是五年前穿过的。
江矜言接过这幅画,是她发现他在酒吧打工后,借酒跟跟他互相坦白。她先喝醉了,不省人事,他抱着她,从天台到卧室,不过百米的距离,他的心跳却快得喘不过气。
他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借着弟弟的名义觊觎她,很久了,甚至连心跳都不敢让她听见。
将她抱回床上后,看着睡着的她,他终于鼓起勇气,也仅仅是看着她。
那一夜,他落荒而逃。
“你那时候只把我当弟弟。”江矜言说着,眼神中透露着不满。
南漓作出哭脸,“我真看不出来你喜欢我,我自然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
她知道江矜言对过去还耿耿于怀,否则也不可能至今说出口还带着幽怨委屈的口吻。
“乖弟弟,姐姐用一辈子补偿你,好不好?”
江矜言露出欣慰的笑容,从后面环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一辈子太短了,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属于我。”
南漓:“我可不要再给你当姐了。”
江矜言蹭了蹭她的发丝,腻腻歪歪地不撒手,从喉间发出闷哼声。
“嗯,那就换我给你当哥哥,最好是青梅竹马,从小把你宠成公主。”
南漓脸上笑着,脖颈酥了一片,忙推他,江矜言就像裹了糖汁一样,黏黏糊糊的,好不容易才推开。
她拿起别的画,画上的围巾是她曾经戴过的,这个发卡也很眼熟……
南漓讶异地微张嘴巴,这些细节他竟然都记得!
“你是怎么做到记忆里这么好的?”
在南漓疑惑的目光下,江矜言从角落里捞起一个破旧的行李箱。
有点眼熟,南漓想道。
江矜言拨动密码锁,看了一眼她的表情,行李箱打开的瞬间,南漓彻底惊呆了。
“怎么这么多我的东西??”
南漓发现箱子里的东西全是和自己有关的,照片、围巾、手套、毛巾、头发……
她用一副看变态的眼神投向江矜言,“你藏得挺深啊。”
江矜言早就摊牌不装了,他微笑着拿起箱子里的照片。
是南漓中学扎着高马尾的一寸证件照。
“在给姐姐做弟弟的时候,年纪小胆子也小,不敢让姐姐发现真面目,只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睹物思人。我收集你的一切,在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拿出来一件件地嗅着摸着看着,才能获得一点点满足感。”
江矜言抬起头,“姐姐,我是不是很傻?”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便执念这么深。
那她离开的这五年呢?
这满屋子的画,他是怎么一笔笔画出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敞开的门外,可以窥见玻璃的光,成群结队的蝴蝶翩翩起舞,像漫天散落的花瓣。
江矜言到底有多傻,这一切足以证明。
南漓蹲下身子,心里泛起痛意,她抓起江矜言的手。
“阿言,现在你想摸我吗?”
江矜言瞳色沉下去,喉结微微一动。
“嗯。”
南漓缓缓松开手,眼神朝他的手看再移到他的眼上,意思再明白不过。
在旖旎的视线中,她咬住一点点下嘴唇。
江矜言温热的手心覆上她的脸庞。
她微张红唇,抬起眸子,摸向他的脸,“傻阿言,你现在想摸就可以摸,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江矜言的眼角瞬间泛红,闪烁透亮的水光。
“你在哄我。”
这段时间,南漓嘴甜得像吃了糖,乖弟弟,好崽崽地一句又一句哄着他。
他是知道的,她想弥补他。
可如果只是因为觉得亏欠而做这些,就太没意思了。
南漓踮起脚尖,轻轻啄了啄他的嘴角。
“姐姐想哄你一辈子,你答不答应?”
回答南漓的是眼前男人近乎窒息的拥抱,“姐姐。”
厚重的喘息声,她从他的胸口抬起头,“嗯”了一声,两人紧紧紧贴在一起。
江衿言抱住南漓,近在咫尺的娇容,与几千个梦魇中的重叠。
他眼眶微热,低头吻住了日思夜想的唇瓣,颤抖的手心一点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