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瓣也暂且分开。
等两人都彻底倒在床上,徐子阳的头埋在秦芝芝的颈窝,浅浅地喘着气,没过一会,从胸口处传来一阵轻笑。
本来还有些情动的秦芝芝,不知道这厮在笑什么,但是越想越觉得他在笑自己那么容易没力气,一亲就倒。
秦芝芝不开心了,张嘴就打算说“不许笑”,但是还没说出口,徐子阳就再度支起身子,亲了上来。
刚开始的徐子阳还很害羞,亲亲的时候会闭着眼睛,但是后面熟练了,每次亲吻都是半垂着眼睑,如同在看珍宝一样,把秦芝芝的神态变化都收进眼底,然后寻找能够让她更舒服的方式。
徐子阳看着秦芝芝闭上眼睛,搂着她,一边亲着一边温声引导着:“芝芝,叫我夫君。”
秦芝芝亲吻的动作一顿,“不要。”
虽然两人都已经成婚了,但是叫夫君这种黏黏腻腻的称呼,秦芝芝作为两辈子的事业女子,很难开口。
徐子阳将吻加深了些,吮着秦芝芝的舌尖,见她再度眉头放松,沉浸下来的模样,软了声音,带着一丝可怜气,“那叫相公好不好?”
秦芝芝彻底不理他在说什么,趁着徐子阳没注意,用了些巧劲把徐子阳翻过来,试图将人压在身下。
她之前就发现了,徐子阳日常很正经,到了床上就挺变态的。
秦芝芝好强,这方面有时候也不愿被牵着走,被压久了也要反压一回。
结果忽视了这矮塌不像床那样宽大,徐子阳肩膀又宽,一个翻身,两人直接沿着矮塌边缘摔下去。
秦芝芝惊呼了一声。
好在徐子阳手快,以手抓住了矮塌的边缘,让两人的上半身没有摔落在地上,但是毕竟怀里面还抱着一个秦芝芝,屁股是少不了遭罪了。
两人噗通一声落地,秦芝芝想站起来去扶徐子阳,“你没事吧?”
还没站起来,就被搂着腰压了回去,然后紧紧抱进怀里。
秦芝芝听着他喘气的声音,依旧周身的滚烫,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小子阳的存在。
秦芝芝的脸瞬间红透,反手抱着徐子阳,强壮镇定,“其实,反正都在客栈了,做些什么也是可以的。”
这几日赶路,在外的居住条件并不好,两人顶多是抱抱,没有进一步。
其实多少还是有点憋得慌。
秦芝芝本以为徐子阳这一摔,屁股肯定疼得暂时没办法动。
没想到徐子阳抱着她直接站起来,向着床边走去,耳边是他说话的热气,“好,我尽量快一点。”
徐子阳将秦芝芝放在床上,一边去亲秦芝芝,一边解腰带的,房间的热度瞬间再度上升。
可是这热度只是维持了一瞬,就传来敲门声。
门外是陈岳,“子阳,我们说好了要去考场看看的,时候也不早了,该走了。”
秦芝芝看着徐子阳瞬间停滞的动作,没忍住笑了起来,抬手去推徐子阳,“快去吧,愣着做什么。”
徐子阳的目光落在秦芝芝的脸上,她其实也衣衫半解,领口被蹭开,露出好看精致的锁骨。
徐子阳用拇指在锁骨处揉了揉,见秦芝芝还在笑,垂头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亲,犬牙蹭了蹭,到底还是舍不得,起身放开她。
“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你若是要与聂姑娘出去,要留意安全。”
秦芝芝被他刚在在锁骨上的动作,弄得心口狂跳,慌乱点头。
陈岳在门口等了会,才等到徐子阳开门。
徐子阳的神色还是很平淡,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但是他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直到两人走在路上,初春的阳光落在徐子阳的唇上,他的唇本来就薄,一旦稍微红肿就很明显。
陈岳指着他的唇,“你……你……这么饥渴的吗?”
这才刚下马车啊!
徐子阳很是难得地没有正眼看他,瞥了他一眼,循着路直径往前走。
这个问题,他选择忽略。
*
两人走后没多久,秦芝芝刚将衣领发髻整理好,聂娇就过来敲门了。
秦芝芝开门的时候,聂娇的目光就很是迅速地锁定在了她的唇上,然后恍然地笑了。
秦芝芝被她笑得脸色发红,问道:“你是京城的老人了,不回本家看看?”
聂娇摇头,“我时刻都能回去,但是跟你逛京城的时间可是少数。走,我带你去我常去的衣服铺子,你素来喜欢艳色但是勾线不多的衣裳,那里正合适。”
说完,聂娇便拉着秦芝芝一路下楼,走了一会,走到一座占地面具巨大的阁楼。
大门口的装横奢华,来往的宾客很多,瞧着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确实是符合秦芝芝的审美。
聂娇笑道:“走吧。”
店里的小二都是认识聂娇的,热情地唤上一句聂小姐,看到她身边的秦芝芝的时候,心下暗叹一句:京城繁花众多,但是又何时来了这样一位美人。
小二很机灵地根据秦芝芝穿着的衣裙,寻思到了她大抵喜欢什么样的,然后引着人往里面走,停在一件粉色衣裙前面。
“小的觉得,这件衣裙,才配得上姑娘。”
这件粉色衣裙的材质极好,一眼望过去恍若晃着流光,款式也独出心裁。
但是一眼过去,就知道这件衣裙是极其挑人的。
聂娇来回看了两眼,“这件衣裙是出自沈姑娘的手,但是对女子的容貌、身段的要求都太过刁钻,一直没人能够买走。这么一看,芝芝你倒是可以试试。”
小二及时地拍着马屁,“聂小姐果然广识。”
秦芝芝正要点头,腰间被裹上了一层粉色绸缎,常出来的部分,被身后的人打成一个结。
沈恒微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秦芝芝,“姑娘的腰极细,这件衣裙,姑娘穿着是最合适不过了。”
聂娇有些惊讶,“沈姑娘!”
这位沈小姐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儿女,也许是自小就受到世家文化的熏陶,逐渐长大的过程中,对于衣裙的审美有着独特理解与造诣。后来设计过不少衣裙,都被各家小姐争先恐后的买去。只剩下这件粉色衣裙,实在是无人能够穿上它之后,得到沈姑娘的点头认可。
沈恒微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目光又落在秦芝芝身上。
秦芝芝有些不明所以,她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系一段红绸。
但是联系起现代某些生活经历,秦芝芝尴尬起来,不会是来葵水了吧。
沈恒微注意倒她神色的变化,温声道:“两位姑娘与我来雅间吧。”
进了雅间,秦芝芝躲在里间里,在沈恒微的帮助下换了衣裙,垫了东西,才走出来,对着沈恒微说了声多谢。
但是沈恒微却摇头,眼里含光地看着秦芝芝,“这裙子果然适合姑娘。”
经过刚刚的事情,秦芝芝也能猜出这件裙子就是出自她的手,秦芝芝垂头看着袖袍上面精致而低调的绣花,叹道:“沈小姐的手好巧。”
这样的话听多了,沈恒微也只是点头,没有刻意去推脱什么。
三人在雅间里面交谈了一会,互相交换了名字。
听到沈恒微的名字时,秦芝芝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但是细想后又找不出源头,就没有深思。
等到快要日暮西山的时候,三人才从雅间离开打算回家。
沈恒微了解了两位姑娘都是陪着丈夫进京赶考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他们定然都会高中,日后我们相见的机会也定然不会少。”
秦芝芝与聂娇都连连笑了起来,“借你吉言了。”
三人在铺子面前打算分别。
沈恒微不经意地抬头一瞥,瞧见人群中的一名男子,拉住要走的秦芝芝,“芝芝,那人模样好俊俏。”
她眼里闪着说不清的光彩,像是看见了很中意的东西。
秦芝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正向着这边走过来的徐子阳。
有那么一瞬间,她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复。
聂娇听见动静,兴致勃勃地抬头看去,先是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陈岳,然后才看到了徐子阳。
觉得不对劲,再去看沈恒微的目光,发现她正看着徐子阳,笑着道:“那是芝芝的夫君,俊吧。”
沈恒微愣了一瞬,目光瞬间移开,垂眼遮住眼中的失望。
她也有些局促,“没想到是芝芝的丈夫,抱歉。”
秦芝芝笑了一瞬,“没事。”
可沈恒微也很快放开来,“既然你们的夫君都来了,那我便先走了。”
沈恒微前脚走开,徐子阳已经到了跟前,他穿着一身蓝袍,落日在他身后形成一层层光晕。
徐子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手拉过秦芝芝的手,“脸色为何更加难看了?”
秦芝芝直言道:“许是因为来了葵水。”
徐子阳点头,“先回去。”
*
傍晚,四人用过饭回到房间后,秦芝芝无力地躺会床上。
本来还觉得徐子阳说她脸色难看是夸张,直到她小腹一阵阵的疼,不想说话,才意识到这就是痛经的前兆啊喂。
徐子阳晚她一步回到房间,手里端着碗红糖水。
他坐在床头,“来,喝下去再睡上一觉。”
秦芝芝喝了几口,躺回去蜷缩着身子冒汗。
很快徐子阳褪掉外袍,上床后从身后抱着她,宽大的掌心将秦芝芝的两只手握住。
“手还是这么凉,要寻大夫吗?”
这话给秦芝芝逗笑了,“不请。”
还没到那个地步。
徐子阳靠着她,“好。”
“一般会疼多久?”
徐子阳的身上很暖和,秦芝芝紧绷的身子松缓下来,“一日过后就不疼了。”
“那就好,两日后我就要上考场,担心不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