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没有否认。
他拉起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用他的大拇指轻轻摩挲她光滑细腻的手背,“还算你明白,知道我脸色这么不好,是因为照顾你。既然我照顾你累成这样,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他额头亲密地抵着她,语气越来越暧昧。
苏念被他暧昧的语气和鼻端喷薄在她脸上的热气烫得身子一缩,手指抓住衣角的指尖绷得紧紧的。
“报答?”心跳如擂鼓的她,退后一点,紧咬双唇,满脸通红又带着羞怯地问他,“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陆经年并未答她,只是目光灼热地看着她,把她这副娇羞美好的样子印在心里。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你生病,我也彻夜不睡地照顾你。”
半天得不到他的回应,她也搞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她抬起头来飞速地看了他一眼,瞬间被他滚烫的目光灼烧到了似。她低下头,绞着手指,好半天才从嘴里发出如若蚊呐的声音。
她傻气的回答,让一直紧盯着她,视线根本舍不得挪开的陆经年嘴角忍不住再次上扬。
心念一动,他长臂一伸,她就被他卷进了他的怀抱中。
他珍惜地抱紧她。他能够娶到她,能够朝夕看见她,能够这样和她长相厮守在一起,他就已经足够,人生也圆满。
‘报答’二字,她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需要。
反而,这两个字是他对于她的。
试想当年,他不是遇见了她这么一个善良,为了他连命都敢豁出去的小丫头片子,怎么还有今日的他?
“小傻瓜,你硬是要在我耳边对我说报答的话。比起让你照顾我,你应该知道我更需要的是什么?”
他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暧昧的话语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他要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苏念听了他的话,心尖尖都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两人明明没有接吻,她口鼻也明明没有被他堵住,她只是在他的怀里,呼吸却无端地变得不畅起来。忍受着心脏如小鹿斑比一般地跳动,她一双小手着急地推开他的胸膛,从他的怀抱里出来,扭过头,双目极端不自在地看向窗外。
她又是脸红,又是着急和害羞的小模样,印入他的眼里,让他觉得太有趣。
忍不住想……继续逗逗她。
他霸道而强势地掰过她的脸来,目光落在她清秀的面庞上,手指抚上了她嘴唇上的那抹嫣红,“如果你实在觉得我脸上苍白,我可以……”
他话还没完,他唇已经落在了她的那抹嫣红上面。
相比今天早上的那个吻,这个吻,非常非常地轻柔。
他的嘴唇,一点点地在她的红唇上摩挲,舔舐,像是要把他刚刚涂抹在她唇上的口红全部都要吃进他的肚子里。两人亲吻,等到他吃得差不多,他才撬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丁香小舌。
两人吻着,若不是在车里,差点就擦枪走火了。
陆经年放开苏念之后,她脸蛋红扑扑,脑袋晕乎乎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刚刚那股缺氧的感觉又重新侵袭着她。
车重新启动,她的脑袋就一直别扭地看向窗外。
而车里的另一个人,开车的整个过程中,虽然未说一语,但他心情好得一双黑眸带着笑,嘴角时不时扬起,似在回味。
车到达目的地,苏念才转过头来。
她急促地看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的他,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经年,昨晚实在辛苦你了。等下我去见我的爸妈,你就回我们的家中休息。我估计我会在我爸妈家里住上两天,等他们这边安稳下来,我再回去。或者……”
“或者什么?”
知道她就要离开她,虽然只是两三天,他心里也挂上了一层重重的失落。但听到她主动地说回来,他又觉得开心。
“或者你来接我。”
两人即将小别,陆经年极端不舍地再次把她拉入怀里,深情拥抱,恋恋不舍地把她揉在怀里好久才艰难地从喉里挤出了一个‘好’字。
之前的那个吻,苏念几乎到现在,砰砰跳动的心才平息下来。
他现在又这样紧地拥抱着她。
“好了,经年。”她伸手去推他,他更加紧地抱住她。
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贪婪地摄取她身体独有的女儿香,“马上就要好几天不见你,让我好好抱抱你!”
他说话的语气,像带着万分地不舍。
苏念并没有继续推她,安静下来待在他的怀里不动也不闹。
“你放心,就抱抱,其它的等你回家我们再做。”
她在他怀里乖巧听话的样子,他心生怜爱。他把她抱得更紧,要揉入骨血样。嘴里对她说的话,却透着几分暧昧和狡黠。
他的话,让窝在他怀抱里的苏念脑袋飞速转动。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等她从娘家回去,他就要和她……
那画面,实在太少儿不宜。
不宜到苏念此刻窝在他的怀里,脸上滚烫热度加剧了好几度。
她正琢磨着两人关系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她要不要现在就推开他,让两人的感情慢慢地发展。
苏念神情惶乱,更不知所措间,他在她的耳边详细地嘱咐她,“你回你爸妈家住,我没有意见。你回去后,照顾好你的爸妈,也要照顾好你自己。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这个随意支配你老公的特权,我很乐意你用起来。
家里你爸妈和你有什么事情,别逞强,一定第一时间给你老公我打电话。你老公虽然没有通天的本领,但大部分的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天凉了,多穿点衣服,不要感冒了。”
他说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让苏念觉得好温暖。
那种,一颗心被人惦记,被人关照,被人包裹的浓浓的温暖。
‘别逞强’这三个字,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对你说,她也貌似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了。一丝感动,莫名涌上了她的心头。
这种被人疼爱久违的感觉似乎重新回归,鼻头微酸的她,抬头看他,轻轻地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