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霸道的气息,冲天而起,江鹏林与张赫斗得有来有回,谁也不曾有丝毫的怯懦,强强冲击之下,江鹏林暴怒加身,实力受到了极大的制约,再加上悲愤欲绝,被张赫几度逼退,虽然未能将他击垮,但是却也让他完全碰不到张天泽,江鹏林现在并不想与张赫交手,他只想斩杀张天泽,宣泄自己内心的愤然。
“好你个张赫,屡次三番坏我好事,今日,我看你能否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正在江鹏林与张赫对战之际,一道身影破空而至,死死的锁定张赫,江鹏林也是顿时大喜,看到贾狂的到来,他知道机会已经来了。
“贾兄,你来的正好,这个张赫简直就是冥顽不灵,我拿他不住,但是有贾兄在,我看他还怎么折腾。”
江鹏林喜不自胜,自己终于可以报仇了,有贾狂在,就算是三五个张赫,也只能遗憾败北。
“副郡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张天泽可是郡主钦点之人,你难道想要违背郡主的意思吗?”
张赫沉声说道,心中不断打鼓,这个贾狂看样子是完全不把上官郡主当回事儿,否则的话,这一次他也不会卷土重来的,而且纵容自己的儿子,再度对张天泽动手,这已经意味着,他完全不顾上官郡主的旨意了。
“上官云义吗?呵呵呵,我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还故做好人,连北燕遗迹的骨龙令,都是给了张天泽这个混蛋,天理何在?我贾狂为了飞鸿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他上官云义,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难道我就注定这辈子要被他所左右吗?”
贾狂冷笑着说道,眼神越发阴寒,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贾狂了。
“今日没有人能够拦住我,即便是上官云义,也不行。”
贾狂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从他让贾云龙对张天泽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心思。
“你这是造反,上官郡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张赫心中咯噔一声,这个贾狂,实在是太狂妄了。
“造反?哈哈哈,说得好,我就算是造反了,你能奈我何?区区一个统领,在我眼中,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贾狂怒极反笑,凌空一掌,向着张赫打去,张赫如临大敌,浑身不断的颤抖,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一掌,而他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
“张统领,此事因我而起,你还是不要插手了。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
张天泽出言说道,声音低沉,这个时候如果他退缩的话,那么张赫必定会首当其冲,成为贾狂的发泄工具,到时候自己连累的可就是张德俊父子二人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担当,我喜欢。但是可惜,你还是要死,你若不死,我的儿子,必定被心魔所困,日后何以执掌大业呢。”
贾狂笑着说道,看向张天泽,似乎在跟他谈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张赫脸色连连变幻,这个时候张天泽竟然还出来逞英雄,但是这一幕,的确让人颇为感动,即便是身为元丹境之人,在面对众多神元境强者之际,他竟然也没有选择退缩,在他看来,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江鹏林目眦欲裂,直奔张天泽而去,杀伐之手段,如同天魔降临,摧枯拉朽。
“看来,今夜真是热闹非凡啊。”
一声淡笑之声响起,上官云义的身影,也是随之出现在虚空之上,拂袖之间,将江鹏林格挡在百米之外,动弹不得。
“郡主!”
江鹏林脸色一寒,低声说道。
“江鹏林,连我的人都敢杀,看来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初荆夫人的忠告,看来你并没有记在心里。”
上官云义冷冷道。
“张天泽杀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难道郡主让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恕难从命,我江鹏林做不到。”
江鹏林低声说道,不卑不亢,即使是面对上官云义,似乎也是不想放弃诛杀张天泽。
“鹏林王所言极是,杀子之仇,夺妻之恨,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遗忘的,张天泽,该杀。”
贾狂笑道,完全站在了江鹏林这一边,与上官云义背道而驰。
“贾狂,看来你已经不把我当回事儿了。我的话,难道全都喂狗了吗?”
上官云义将目光转向贾狂。
“郡主此言差矣,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难道张天泽杀了鹏林王之子,杀了六位飞鸿郡的天才弟子,他们的父亲,就都要选择委曲求全吗?难道这笔帐,不应该算在张天泽的头上吗?”
贾狂依旧是笑容满面,比起当初,似乎完全不再畏惧张天泽。
“避重就轻,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会不知道吗?若不是你纵容自己的孽子,伙同如此之多的飞鸿郡天才,前来诛杀张天泽,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一步吗?”
上官云义无比愤然的说道,死死的盯着贾狂,这个家伙,看来已经是对自己起了异心。
“在我看来,鹏林王的儿子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上官郡主,难道不打算给鹏林王一个交代吗?”
贾狂再度逼近上官云义,丝毫不为所动,两个人目光交织,针锋相对,这一刻,贾狂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你敢跟我这么说话,看来你是已经要造反了。”
上官云义冷漠的望着贾狂。
“不是我要反你,而是你太不公平了,张天泽算什么东西?你却几次三番为了他,竟然连我们多年经营的飞鸿郡,都置之不理,在张天泽面前,你又将我们这些老将,置于何地?哈哈哈,鹏林王,你觉得,他上官云义,适合做这个一郡之主吗?连公正二字,都无法秉持,你的公义何存,如何立足于飞鸿郡之主?”
贾狂步步紧逼,直面上官云义,言语之间,极尽讽刺,逼宫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