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和,你且先退下。”
“神君也劳烦先行回避。”停了云中君的话之后,敖闭上双眼,片刻后,便有了决定。
“殿下!”那侍女,还想要分说,但敖却已经是展露出了他的强势,那侍女话才出口,便已经被敖呵斥着,不甘不愿的,和长河神君一起,从这园子当中退了出去。
“还好。”看着敖的反应,云中君的目光,稍稍的安定了几分,这侍女和敖的关系,并没有表现在云中君眼前的那般密切。
这也即是说,若是到了要在云中君和那侍女之间,必须要选择一个的时候,敖的立场,也不会那么坚定的站在那侍女的那一边。
“好了,本殿下也不瞒你。”
“本殿下,正是祖龙亲子,敖。”
“我已经引动了龙庭禁制,将这园子封锁起来,就算是太乙帝君,也察觉到不到这院子当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若是有什么破局之策的话,现在便可以讲了。”
“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无第三人知晓。”敖沉下目光,言语的时候,这院子当中,那些灵花异草等等所有有可能开启灵智的东西,都被敖引动了龙庭的禁制,从这园子当中抹去。
“果然是祖龙之子。”看着敖的动作,云中君心头,越发的放松起来。
能够引动龙庭的禁制,这已经是足以证明眼前这人的身份。
“非是云中言语苛刻,实在是这计策,过于的紧要,过于的弄险,一旦是被人抢先,那就算是龙庭做再多的事,也挽不回次策对龙庭的伤害。”云中君这才是向敖行礼赔罪,然后坐到了敖的对面。
园子里,你两人对坐的案几蒲团,都被敖用龙庭的禁制,给席卷了一遍,确保不会出任何的意外。
“殿下如此谨慎,想来,云中先前对神庭局势的判断,虽不中,但亦不远。”云中君一边说,一遍看着敖的脸色。
敖目光凝然,不置可否。
“破局之策,便在气运!”云中君不知晓敖的耐心有多大,也不知晓这龙庭的禁制,能够覆盖多久,是以,云中君很快,便是直接点入了主题。
“无论是东海当中的贪渎,还是那些不朽神君们的有意放纵等等,他们所有的行为,其目的,都是为了气运,或者说运钱。”
“只要殿下能够令这些人,将他们所收集而来的运钱,心甘情愿的送到龙宫,那么殿下只需要将这些运钱,送至祖龙陛下处,祖龙陛下自然便能够将这些运钱炼化,化作修行所需的气运。”
“如此一来,那些神君们,无论如何贪渎徇私,也只能影响到神庭,不会影响到祖龙陛下。”
“祖龙陛下乃是神庭存在的基石,只要祖龙陛下无碍,那无论神庭糜烂到什么地步,祖龙陛下都能够从容收拾山河,再立神庭。”云中君缓缓出声。
“那些不朽神君们,不惜糜烂神庭,也要掠夺运钱,想要令他们主动将运钱呈交神庭,绝无可能!”敖这个时候,才是放下了他的矜持,出声开始反驳云中君的言语。
“这天地之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那些不朽神君们,之所以收集运钱,无非便是为了修为。”
“若是他们又一个机会,能够以运钱来换取修为精进的机会,殿下以为,他们会不会将运钱,呈交到神庭当中,以换取这个机会呢?”
“以运钱换取修为精进的机会,这样的策略,龙宫当中,并非五人提及。”
“事实上,边境的那些不朽神君们,以战功换取帝君讲道的机会,便是源自于此。”
“当时,次策出后,那些不朽神君们,对于领地的盘剥,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甚。”说到这里,敖看着云中君的目光当中,满是失望,若云中君所说的破局之策,只是这个的话,那就是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殿下搞错了一件事。”
“破局的目的,不是为了遏制那些不朽神君们的贪渎盘剥,而是为了收集运钱,保证祖龙陛下无碍。”云中君提醒道。
“那也没有用处。”敖抬起头,对于云中君所说的,‘破局不是为了神庭,而是为了祖龙’的说法,深有同感。
“帝君讲道,那些不朽神君们呈交的运钱,自然也是交于那些太乙道君们之手,甚至,为了轻动那些太乙道君,龙宫还需得额外在付出一些代价。”
“此举,于那些不朽神君们有益,于那些太乙道君们有益,独独对于龙庭无益。”
“殿下的目光,缘何就单单落在这讲道上呢?”
“难道那些不朽神君们,想要提高自己的修为,就只有听太乙道君讲道这个一个法子了吗?”
“他们之间,彼此的交流,有没有用?”
“除此之外,他们修行的时候,若是要祭炼什么法器,却少了一味材料,恰恰龙宫,能够提供这样的材料,那他们,会不会用运钱来交换呢?”云中君引导道。
“必然是会的。”敖点着头,片刻,又摇了摇头。
“但龙宫珍藏虽多,想要拿出来,也不是母亲一个人说了算。”
“而且,龙宫珍藏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消耗。”
“殿下想的还是不够深。”云中君笑了起来。
“我何曾说过,这些东西,需要龙宫来提供呢?”
“哦?”敖此时,对云中君的言语,越发的感兴趣。
“殿下试想,若是沧澜神君急需一位灵药,恰恰长河神君,又有这么一位灵药。”
“龙宫作为中人,代为引荐,且保证他们交换时的安全,那他们在交换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为此付出一笔运钱,作为龙宫引荐的代价呢?”
“不仅仅是不朽神君之间的交易。”
“若是我这般的长生天仙,得了什么稀世奇珍,又恐交易的时候,被那些逍遥真仙,不朽金仙们强取,故此,他们找到了龙宫,希望龙宫出面,保证交易的正常进行,甚至于帮忙隐藏他的身份。”
“那么为此,他们付出一些代价,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的呢?”
“你的意思是?”敖皱起眉头,似乎是领会到了云中君的意思,又似乎是一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