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浔缝合的手法很精湛,约摸一炷香功夫就把六寸长的伤口缝好了,针脚整齐细密得和战九霄的衣服一样。
毕竟也耗费了不少心神,凤琉璃很自然地接过后面的包扎工作,没多会儿就包扎好了。
“我们回去吧。”战九霄嗓音有些沙哑,手臂上缝得跟绝户网一样,饶是他再能忍,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凤琉璃瞧他脸色苍白,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她扶着他起身,犹豫了会儿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请教姬浔。”
战九霄不太乐意,凤琉璃朝他眨了下眼,医馆里暗处藏着暗卫,明面上还有影卫,她在上面不会遇到危险。
“嗯。”战九霄勉为其难答应。
“我出去挑药。”姬浔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拎起就走。
这医馆可不像是能藏得了战九霄这种人的地方,他们应该另有藏身之所,只是他们还都不信任他,他也没打算做不识趣的人。
“老匹夫,有多少金疮药给我拿多少!”
姬浔才出门,就撞上一个虎背熊腰的北鞍人来抢药,他不愿与之接触,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站住!”北鞍人眼尖,看见人影就叫,等看清了姬浔,他眼前一亮。
姬浔长相清俊,眉眼秀气,隐在白色长袍下的身形挺拔修长,许是因为喜好云游四海,性子散漫不羁,令他浑身透着种云淡风轻的缥缈之感。
北鞍人一眼就看中了,拿起放在桌柜上的剑,大跨步朝姬浔走去,“小子长得不错嘛!”
姬浔顿住脚步,战九霄和凤琉璃就在身后,北鞍人再走近一些,没准就会发现了他们。
“皮囊好没有罪吧?”姬浔往前走,对着迎面走来的北鞍人面露嘲讽,他没犯罪,你该滚多远滚多远!
“有没有是我说了算,我说你有罪你就有,说你没罪你就没罪。”北鞍人眼冒绿光,上下扫视姬浔,越看越垂涎欲滴,“你是想自己走呢?还是我把你拷走?”
说完,颠了颠手上的长剑,见姬浔神色淡定,北鞍人脸上染上了怒意,把手放在剑柄上,微微拉开,露出一小段雪白的刀刃,狰狞地威胁:“要不在这里也行?”
姬浔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冷笑一声:“稍等。”
鱼儿要到手了,北鞍人吸了吸嘴角的口水,扯着粗犷的声音道:“快点,别耽误老子的时间,还有你,金疮药呢?”
大夫吓得连连称是,手脚利落地把金疮药都扒拉进药箱里。姬浔从容不迫地走到他旁边,当着北鞍人的面提笔写字,北鞍人此时满脑子都是风月,耐不下性子看他写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催促。
姬浔写完以后把纸条对折起来,压在戥子下面。
做完这一切,顺手提起装满金疮药的药箱,朝门口走去。
见他还会帮忙提东西,北鞍人猥琐地笑起来:“还挺上道的!看在你小子这么懂事的份上,只要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会好好安顿你的。”
姬浔脚步都没有停顿,径直出了药馆,从大道上拐入一条隐蔽的巷子,北鞍人紧跟其后,难得遇到这么懂事的人,他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越走越深,北鞍人早已按奈不住,双臂大张,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姬浔的背后猛扑,这细皮嫩肉的,尝起来不知道什么滋味。
脚下越跑越快,眼看着就要抱住人了,姬浔突然转身,手上不知道撒了什么东西,北鞍人呼吸几下,就彻底僵硬住了。
姬浔往后退几步,斜勾起嘴冷笑:“我这里有不少化骨水,你说说,我们从哪里开始?手?脚?还是那个脏东西?”
北鞍人瞬间吓尿了,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珠子疯狂地转动:“好汉饶命,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好汉放过我这回吧?”
姬浔冷哼一声,不屑与这种渣滓多言,掏出化骨水,一点一点地把人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