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纪莫雨的房间,纪凌然额头上的碎发飘荡在空气中,显得她静止的脸庞美得越发的惊心动魄的。
她却是越发心底男后,那笑就越动人,几乎是不寒而栗,若有秦风或者苏清在肯定都会惊讶的。
这个模样的纪凌然,似乎是有些像冷言泽。
那浑身的气质完全就是不同的。
房门直接被推开。
纪莫雨看着走进来的纪凌然,猝不及防地似乎都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纪凌然快速地走了过来,将那通话中地手机直接按成了静音。
纪莫雨警惕地看着她,生怕这个人会对自己做些什么,昨晚的事,在她脑海里形成阴影,就像是生理反应一样,自然而然的颤抖着,恐惧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按照计划,不应该是出事了,又或者是昏迷过去了吗?
纪凌然笑了,歪着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那你告诉我,我应该在哪里?还是说应该出事了,被你们害死,还是为了做出什么事,嗯?”
纪莫雨挣扎着,想要行动,可是全身都动不了。
整张脸昨晚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包扎好了,整张脸都被包扎了起来,几乎是只露出了鼻子和嘴巴。
那模样看着倒很像是猪头。
“纪凌然,你对妈妈做了什么?”纪莫雨目眦欲裂,大吵大闹着,企图让正在书房里的纪启明过来。
可惜她低估了纪凌然。
纪凌然转身,走到窗户面前,全然都不怕纪莫雨,因为除了那张脸,她还受过其他的伤,几乎是动不了。
阳光从窗户外映射进来,白皙的肌肤,就像是笼罩着了一层盈盈光泽一样,眉眼如画,浑身上下都绽放着别样的光芒。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不过就是以其人一道还其人之身而已。
“纪凌然你这个疯子,那可是你妈妈。”
纪凌然面色顿时沉凝了下来,“她不是,她不是!”
父母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呢。
纪莫雨看着她,面色惊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咬牙切齿地,“那也是你的妈妈。”
“不是了,以后都不是了。”
纪凌然看着她,轻轻一笑,滑动手机,将某个东西播放出来了。
这个还是她找纪莫雨的好姐妹录音下来的呢,还真是讽刺,不过就是一点钱,一点名声的压制,什么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甚至还将纪莫雨和她联系的通话记录,通话录音,全部都发过来了。
看着纪莫雨惨白的面色,纪凌然嘴角微微上扬,“喜欢吗?你说如果这个东西被全网发布了,你又该如何去洗白自己,洗白纪家呢。”
轰隆一声。
纪莫雨瞳孔放大,浑身都颤抖着,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出去。
怎么可能,她的好朋友怎么会出卖自己。
如果这个东西放出去,一切就真的洗不白了。
太多的证据了,因为她得意,几乎是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那所谓的朋友,可是却……却成为了把柄。
纪莫雨浑身彻骨冰凉,暴躁地挣扎着,拼命的摇头,“不是我,这不是我,声音也可以模仿,也可以作假的,绝对不是我。”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陷害你的事,当初推你倒地的是爸爸,对,是爸爸。”
大难临头,就连亲生女儿都是为了自己放弃父母啊。
纪凌然笑了,笑得风情动人。
纪莫雨还真是太蠢了,被父母宠爱着,完全就没有了正确的三观,这大概才是最悲哀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轻松。
没错,就是轻松。
摆脱了这一家人,自己亲手用刀割除这本就是她羡慕不来的东西,割除被无数次的利用,她的心很平静,很轻松。
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纪凌然的声音渐渐变冷,“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放过纪家,但是要是还有下一次,我不介意亲自对你动手,你们所做的事我不会追究,可这也是我最后做的事,就当作还纪家的恩情,下次相遇,我就不是纪家的人。”
她会真正的自由。
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上次纪启明对自己放下的狠话,说什么她不配成为纪家的女儿,她大约是真的不配,毕竟还不至于这般没脸没皮。
“不过至于其他的事,你要是再敢动什么手段,我彻底地不会放过你。”
她笑得太明艳了。
纪莫雨却彻底地愣住了,这个纪凌然是要和纪家人划清界限吗?这不符合常理啊,纪凌然最在意的可就是父母。
可现在……
那双眼睛里是冰冷一片,绽开皓白湿润的银霜,流光轻曳,迷离如绮。
纪莫雨不敢相信,浑身都在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你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
她还在企图用这个威胁纪凌然。
纪凌然不经意地抚了抚发丝,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吗?”她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个家的事左右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五年而已。”
她从小就是在学校里度过的,住宿生活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大学出国独自一个人生活,就连周末甚至是过节都没有回来过。
小时候她同样也不住在这里,她记得还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呢。
纪凌然眉心间的惊媚还没有褪去,“这个家,我从来都不稀罕。”
她一身白色长裙,窗户是开着的,微风吹拂请进来,头发随风飘荡着,浑身都散发着惊艳的气质。
莫名地就像那带刺的红玫瑰一样,带着刺,却依旧美得逼人。
她一出门,就看见门口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纪启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父亲,妹妹说找你有事呢。”
纪启明察觉到不对劲,可是更担心房间里的纪莫雨,也来不及说什么,做些什么,只好赶紧地进了房间里。
纪凌然淡淡嗤笑着,看着他,声音透着冷意,“也该看看了,不然就连脑子都会变得腐朽,成为一滩烂肉的。”
纪启明脸色顿时就僵硬着,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怒火想要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