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泽黑色的瞳孔里翻涌了如同黑橙的情绪,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忽而错过身,走到纪凌然面前,趁着奶奶和孩子们都在外面收拾东西直直的吻了上去。
“唔。”
猝不及防,纪凌然拍打着他的胸口。
冷言泽大手直直束缚着她的细腰,眉眼阴鸷,动作却格外狂妄霸道。
可等到他触碰到属于她的甜美时候,才发觉原来自己这样……贪恋这个味道。
这段时间两人冷战,他以为这女人会乖巧地认错,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认错,想到这,嘴巴更加用力,几乎想要将她嘴里的空气全部都吸走。
直到她几乎都无法呼吸,面色红润,才将人松开,却一口在她的脖颈处,直到出现了红色烙印,眼神微微一滞,像是在要属于自己猎物的身上印上自己的痕迹。
纪凌然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抱着男人的脖子,防止自己身子发软跌落在地上。
等到缓过气来,才推门男人,捂着发疼的脖颈,“你是狗吗?”
冷言泽却一把揽住她,沉沉的手臂如同铁块一样,几乎都挣扎不开,眉眼间的阴鸷褪去,染上了淡然和复杂的情绪。
“纪凌然,你胆子可真大。”
嗓音低沉性感。
纪凌然身子猛地一抖,总感觉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特别是他的语气,似乎还是在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纪凌然一急,挣扎着推开他。
冷言泽目光一闪,松开了手。
门外是刚才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小男孩,两人手中都拿着鲜花,还有一个折叠的千纸鹤,两人很有礼貌地敲门。
纪凌然开门,看见两人,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消散,“你们两个不去吃东西?”
小姑娘却偏头看了看房间里,视线落在冷言泽身上,犹豫了一会,再度抬头的时候,眼神盛满了光,“姐姐,我可以进去看看那位哥哥吗?”
闻言,纪凌然一愣,不由地回头看了满身冷冽的纪凌然,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男人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小姑娘拉着小男孩大大方方地进来了,然后看着冷言泽,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他满身的阴鸷和冷漠,上前,将手中的花和千纸鹤放在他的手上。
“哥哥,奶奶说万物皆是因果,你失去的,上天终究会以其他方式弥补给你的。”
“你千万不要难过哦。”
孩子很天真纯洁,看着他那双腿的眼里是心疼,却唯独不是可怜。
纪凌然也是一愣,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冷言泽却笑着,宛如春风拂面,却被春日更加灿烂干净。
就像是那天边促不可及的星辰,遥遥地闪烁着光芒。
冷言泽伸手想要揉揉小姑娘的头发,他身边的男孩却猛地上前挡在他面前,沉默不语,样子却像是戒备的小老虎一样。
目光里带着几分凶狠,但这种凶狠更像是那种暴怒的小猫咪一样。
冷言泽眼神眯起,却尽量保持着自己的情绪。
小女孩拉过小男孩的手,在他手掌心上写了什么,男孩才不好意思地弯腰,然后又退到女孩声后。
“哥哥对不起啊,景逸他耳朵听不见的。”
闻言,冷言泽目光有些微微愣住了,看着孩子的目光变了变。
小女孩却主动靠近,轻轻地拉着他的大手,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哥哥,姐姐是真的很好,你一定要好好对姐姐哦。”
说着,还眨巴眼睛,俏皮地出去了。
房间里再度剩下两个人。
纪凌然害怕他不习惯别人的靠近,从自己包里拿出了湿纸巾。
“我帮你擦一擦。”可人才刚刚靠近,男人直接将他抱在怀中,高耸的喉结滑动着,视线落在她巴掌大小的脸上,声音有些低沉。
“你为什么会来这?”
纪凌然眼底蓦然闪过一丝伤痛,没有说话,只是挣着想要起来。
冷言泽松开她,硬邦邦都胸膛起伏着,视线落在外面的孩子身上,“下次我带你过来吧。”
闻言,纪凌然眼神里充满着疑惑,男人却推着轮椅朝着外面而去。
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眉眼挺俊,干净笔挺的白衬衫将他腰身裁纫的修美精致,他的轮廓亦是清隽淡漠,乌黑的碎发恍如丝绸,斑驳的光影下映衬着一圈浅淡的流光。
即使是坐着轮椅,这男人也有足够强大的气场能够镇压全场。
纪凌然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等到两人从孤儿院回去的时候,苏景深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只是临走看纪凌然的目光变了变,隐藏的失落感都藏着了夜色中。
霓虹灯的光圈氤氲着斑驳光影,交错中恍惚生出了几分欢闹。
纪凌然看着上车后就一脸阴沉的男人,面色也多了几分犹豫和疑惑。
她是真的不知道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开始冷战。
这段时间工作,父母有意无意的强势和霸道令她有些心神憔悴,看着男人俊朗的侧颜,她竟然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似乎两人好久不见了。
可惜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涌动。
月光和霓虹灯的光晕交相辉映。
冷言泽一直等着那女人开口主动道歉,可眼看着就要到了冷家老宅,可是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侧头看过去,面色一瞬间就变得晦涩难懂。
眼前的人竟然睡着了,及腰的黑发凌乱地遮住了她白皙小巧的脸庞,她瘦削的身子紧紧缩着一团,靠在后座上。
许是因为道路不平,有些颠簸,她蹙着眉,睡着有些不安稳。
冷言泽伸手撩开了她面颊上的碎发,轻轻地别在耳后,看着她那张白皙细腻的小脸,如同橱窗里的水晶娃娃一样,似乎很脆弱。
蓦然心底一颤,薄唇抿处冷意的弧线,却是伸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手指轻轻敲打着后座。
秦风收到提示后,完全不敢看人,直接将前后座的隔板升起来。
“去静园。”
“是。”
他突然就不想要回冷家了,这个傻女人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似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