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涛的带领下,一行人开着三辆车,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梁涛位于神关胡同的家中。
由于宁小璐刚下飞机没多久,林毅晨让她在酒店休息,而浮青骆则是为了回去照顾女朋友,没有跟来凑热闹。林毅晨跟着张怡萱和她的一众朋友们一起来到梁涛家中。
安静的小区中,众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八层,梁涛刚刚打开门,林毅晨就敏锐地闻到了家中弥久不散的中药味儿,表情似乎比在外边还要舒服。
“爸、妈,我回来了。”
“咳咳!”一个虚弱的咳嗽声在卧室里响起,一个女人则是在客厅应了一声。
梁涛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客厅,正在看书的金文娟闻声抬起头,看到一群人全都挤了进来,不由地愣住了。
“妈,我请了一位名医,来给我爸看病地!”梁涛心忧父亲的病情,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就对母亲说清了来意。
金文娟看着一群年轻的面孔,不由地皱起眉头。
“你从哪儿就请来了名医?没事别胡乱相信外面的话,这年头外面的骗子那么多,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上当受骗呢?”金文娟看着儿子,严厉地训斥道。
近一年多的时间为了丈夫的病情操碎了心,本来心情就压抑地很,听到儿子的话,以为是又被人骗了钱,顿时就着急上火了,说话也不顾及儿子的朋友们,语气十分不善。
林毅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得,又被人当作骗子了。话说他现在在一定范围内,还是挺有名地,可是他这张脸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他是医术高明的医生,太年轻了……也太帅了些。
梁涛听到母亲的话,急忙看了一眼林毅晨,见他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急忙为母亲解释道:“妈,过年的时候咱们回家,不是听爷爷说起过祁爷爷的事情吗?我请的就是给祁爷爷治病的医生啊!”
金文娟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件事她也知道,过年的时候家里的老爷子说起又一位老朋友离去了,话语中伤心落寞的语气让人心疼。不过说起为祁老治病的医生,老爷子连胜称赞,当时金文娟就记在了心里,本想也邀请那位医生帮丈夫看病,可是打听时才得知,那位医生已经连夜出国了,她不由地感到遗憾。
过去了这么几天,她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打听那位名医的消息,却不料今天儿子直接给带回家来了。
想到这里,金文娟立即搜索名医,却发现眼前都是儿子的朋友。
“涛儿,那位名医呢,他在哪儿呢?”金文娟焦急地追问儿子。
“这,在这儿呢!”梁涛立即指了指身边的林毅晨,激动地为母亲介绍:“这就是给祁爷爷治病的名医!”
金文娟看到林毅晨那张年轻的脸庞,顿时呆住了。
这么年轻?!
林毅晨知道金文娟怀疑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主动地说道:“阿姨,我是林毅晨,也是为祁爷爷治病的那个医生。”
金文娟怎么都没有想到林毅晨会这么年轻,当时她也听自家老爷子说过,给祁老爷子治病的医生年轻有为,可这……看着跟儿子差不多的年龄,这,这也太年轻了吧?!!!
梁涛见母亲还在犹豫,他赶紧说道:“妈,是真地。今天我们见面的时候,浮青骆大哥也在,他跟晨哥是好朋友呢,而且张怡萱的表姐也能作证,晨哥是她表姐的男朋友呢!”
梁涛一股脑地把在场的人全都说了一遍,力证林毅晨不是骗子。为了让母亲更加确信,他还招呼自己的朋友为自己作证。
“阿姨,是真地。晨哥是我的姐夫,他的医术真地很厉害,我可以作证,给祁爷爷治病的就是我姐夫!”张怡萱自认在圈子里的地位提高了,马上站出来为梁涛作证。
这下金文娟总算是相信,当然她信地不是张怡萱,而是浮青骆。浮青骆虽然比她小一些,可是名气却不小,既然他是林毅晨的朋友,那么林毅晨的来历也就清白了。
“林医生,不好意思,实在是我见识少,没见过像你这么年少有为的医生,还请你不要介意。”金文娟连忙伸出手跟林毅晨握手。
林毅晨连忙握住金文娟的手,一触即分,他自嘲着化解尴尬说道:“没关系,当初给钟爷爷、祁爷爷治病的时候,我也受到过叔叔阿姨们地质疑,谁让我确实年龄很小呢,我能理解。”
金文娟笑着点头,头忽地一顿,惊讶地看着林毅晨问道:“你还为钟老看过病?”
林毅晨笑道:“没错,就在湘南市中医院。钟承军是我的好朋友。”
“呀!那可真是神医了,快快快,你快请坐。涛儿,你赶紧招呼你的朋友们坐下,去厨房里倒水,把水果也都拿出来。”金文娟早有耳闻钟老爷子的病情,因为一个年轻小子治好了许多著名医生都没有治好的病,一时传为奇谈,金文娟没想到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大喜,连带着声音也比以往欢快了一些。
林毅晨赶紧拦住金文娟,笑着对她说道:“阿姨,帮萱萱她们准备就好了,我就不用了,让梁涛招呼他们,您带我去看看叔叔如何?还是病情重要。”
金文娟再同意不过了,她心里非常焦急,可是总不能人家一来就让人家干活,于情于理都不好,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心思却极好,主动提出先看病,金文娟立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梁涛把朋友们都招呼到自己的卧室里,金文娟则是带着林毅晨来到她们夫妇俩的卧室,刚一推开门,里面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差点儿把林毅晨给冲倒。
林毅晨闻着热气中的味道,立即皱起了眉头,严肃地对金文娟说道:“阿姨,卧室不能开着这么大的暖气还不开门通风,这对叔叔的病情并不好,一定要切记开窗开门通风才行。”
金文娟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地,是老梁他是在太冷了,总是喊冷,我就只好把暖气开大,把门给他关上。”
林毅晨微微睁大了眼睛,这得多怕冷才把暖气开到这么大?
林毅晨渐渐地意识到梁欢的病症比较复杂,他神色凝重地快步走到梁欢的床边。床上躺着的人面容蜡黄,憔悴衰败,一眼看去,简直像是六七十的老人,根本不像是壮年的中年人。
听到动静,床上的人梁欢缓缓地睁开眼睛,诧异地看了一眼床边坐着一个年轻人,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金文娟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关门,看到丈夫醒来,顾不上关门,急忙走到床边,柔声安慰着丈夫,为他介绍道:“老梁,这是林毅晨医生,是来给你看病地。”
听到金文娟的话,梁欢眼中流露出浓浓地不信任感,这么年轻的医生,能有多高深的医术?
林毅晨面色平静,没有理会梁欢的眼神,而是仔细地观察梁欢的脸色和头部,刚掀开一角床边的被子,就听到梁欢发出一声响。
“冷!~”
金文娟尴尬地看着林毅晨,说道:“就是掀开一点被子他都觉得冷。”说着,金文娟犹豫着把被子掖回去。
这还感觉冷?林毅晨仔细地感受着屋内的热量,他觉得自己进来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隐隐有出汗的预兆了。
林毅晨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他意识到,这绝不是一般的肺病,或者不仅仅是肺病,肯定还有其他的并发症,否则即使肺部受创,也不至于害冷到这种程度。
这边金文娟看到丈夫怀疑的眼神,她急忙为丈夫解释道:“老梁,这就是给祁老爷子看过病的名医,也是给钟老看过病的名医,他们都是同一个人,是涛儿把他请来地。”
待金文娟仔细给梁欢解释清楚了,林毅晨搬来屋里的椅子坐下,面对着梁欢说道:“梁叔叔,我这次来,只是给你检查身体,有什么疑问您可以让阿姨去打电话找人求证,浮家的浮青骆浮青知兄弟俩都可以为我作证,也可以给祁家打电话。如果你不介意地话,我想现在给你诊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