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看着眼前神情凛然的林毅晨,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周围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她突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这时候,忽然有个店员冲出来,拉着沈灵就往外走,围观众人纷纷把手中的手机对准店员和沈灵,林毅晨这边只有少部分人围观,他一个闪身就从人缝中钻了出去,然后快速地消失身影。
“你在哪儿?”王佟同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道:“买个咖啡还那么长时间,你丫不会是逃单被人扣了吧?”
在王佟同心里自然是不会这么想地,可是嘴上说说却没关系,反正林毅晨用话挤兑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兄弟之间有来有往,才能进行地下去。
“别说了,我被人拍了,你赶紧出来,我在商场外边等你。”林毅晨说清楚位置后,立刻挂断了电话,然后继续拨给了钟承军。
“毅晨?有什么事?”钟承军很奇怪,林毅晨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地,据他所知,今天姑姑到家,林毅晨应该刚刚见过他的姑姑,于是他得意地炫耀道:“你见到我姑姑了吗?长得美吧?”
“美美美!”林毅晨敷衍地说完,接着语气急促地说道:“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钟承军一听这话,立即明白林毅晨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立即起身去到自己的休息室,关上门后说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今天我跟佟同一起在商场,偶然碰到了黄景史和他的情人,就是吴扒皮的妹妹……”
林毅晨把发生的事情大概跟钟承军说了一通,回过身来,发现王佟同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
“刚刚一楼的骚动是你引起的啊?”王佟同听了半截话,惊讶地看着林毅晨。这家伙惹祸的能力越来越厉害地,走到哪儿,祸就跟到哪儿,跟小学生侦探柯南有地一拼了。
林毅晨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滚蛋,然后认真听钟承军的建议。
“我现在跟我爸沟通一下,接下来很有可能影响会波及,你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说完,钟承军就挂断了电话,接着拨通父亲钟振国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王佟同这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得迷迷糊糊地。”
林毅晨拿出一杯咖啡递给王佟同,边走边把之前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王佟同敏锐地看了一眼林毅晨,压低声音问道:“那你杀了那个吴扒皮没有?”
“没有!”林毅晨矢口否认道:“我要是真杀了他,我和牛大壮还能傻不呵呵地留在这里?”
林毅晨确实没有杀吴扒皮,而是吴扒皮意图谋害他,自己踩上了羊粪蛋蛋,然后吸入了醉香之后产生幻觉自残而亡。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林毅晨杀了他。
王佟同瞥了他一眼,小心地说道:“那可未必,说不定你们觉得攀上了一省之长的大腿,想着会保你们一条命呢?”
林毅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冲着王佟同骂道:“滚蛋!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地吗?”
王佟同也笑了起来,看着他说道:“既然不是你杀地,你怕什么?有钟叔叔在,纪委书记也不能栽赃你杀人。就算迫于舆论压力开始调查,你怕吗?你都没杀人你怕什么?!”
林毅晨却道:“你没有证据,就怕你制造证据。”
王佟同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许多,他也承认,有些人手握权力为所欲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也要达到,而黄家国正是这样的人。
“承军怎么说?”王佟同想起之前林毅晨给钟承军打电话,马上问他的意见。
林毅晨沉着脸色说道:“他说给钟叔叔打电话,商量这件事。”
王佟同心里轻松了一些,他对林毅晨说道:“好了,既然正在告诉钟叔叔,那我们就先回去,把这件事跟钟爷爷说一下,看该怎么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只能如此了。”林毅晨点点头,手里的咖啡是没有一点味道了,现在他只想着能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小,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受到波及。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一号别墅,敲开了钟老爷子的房门。
“怎么了,你们玩够了回来了?”钟老爷子正坐在床上看书,回过头看到两人严肃的表情时,不由地一愣,问道:“怎么了,你们俩怎么是这副表情?”
“钟爷爷,毅晨出事了。”王佟同先一步把话说出来,免得林毅晨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钟老爷子表情严肃地听完林毅晨的讲述,他对王佟同说道:“你去把牛大壮叫来,我要问问他是不是这个样子。”
“是!”王佟同答应一声,走出去找牛大壮过来。
钟老爷子看着面沉如水的林毅晨,开口安慰他道:“如果人不是你杀地,你就不要怕!没什么好怕,谁敢往你身上泼脏水抹污点,我绝不会饶过他!”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头子,那也别怪我老头子薄情寡义。”钟老爷子从未露出过的霸气显露出来,林毅晨看着钟老爷子这股气势,心里不由地感叹不愧是杀过鬼子的大将军,即使年老也从未失去过这种霸气,只不过是平日里收敛了起来。
“您放心,钟爷爷,人绝不是我杀地,相反,他有杀我的理由。”林毅晨缓缓地说道。
钟老爷子一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道:“你去里间呆着吧,我要问一问牛大壮的话,如果你们两人的话能对的上,那我老头子这一次绝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你!”
林毅晨冲钟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里屋,关上门。
王佟同把牛大壮带进房间,没发现林毅晨的影子,瞄了一眼里屋的房间。
牛大壮憨笑地跟钟老爷子问候:“钟老,您找我?”
钟老爷子很有威严地嗯了一声,然后突然开口问道:“听说你跟林毅晨在山里的煤矿杀了人,然后一起逃出了山,是不是这样?”
牛大壮一愣,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然后脸上露出荒唐的表情说道:“怎么可能?我跟小郎中一起杀了人,然后逃出山?这怎么可能呢!”
“噢?你说不可能?可是有人已经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你和林毅晨是杀人逃犯,你还不承认?”钟老爷子怒声质问,身上的气势比之前更盛。
牛大壮有些畏缩地看着发火的钟老爷子,死命的摇头否认:“怎么可能啊?我跟小郎中从来都没有杀人,我们是从山里的煤矿逃出来地,就因为那煤矿老板每年扣发我们工资,还偷偷地侵吞遇难工友的抚恤金,这些被我们知道后,我们就赶紧逃了出来,一路逃到了中医院,然后就在这里住下了,怎么可能杀人了还往医院跑啊?林毅晨就是小郎中,他医术这么高超,我们怎么还往医院跑?”
牛大壮的一番话跟林毅晨几乎完全一致,钟老爷子本身就相信他们没有杀人,所以只是诈一诈他们的虚实,见两人的“口供”基本脉络一致,也就不再审问牛大壮了。
“好了,既然你主张自己没有杀人,那么你就回去吧,我会把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理地,如果有人胆敢中间捣乱,我绝不会饶过他们地,你放心吧。”
牛大壮连连道谢,然后出了房间。
牛大壮走远后,钟老爷子招呼林毅晨走出里间。
林毅晨无奈地苦笑道:“钟爷爷你看吧,我真地没有杀人,即使是警方搜查审问,我也不会怕地,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