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由于火扑灭的及时,没有烧到别的村民家。但是等我们走进大火之后的刘姓村民家里,看到极其惨烈的场景,地下躺着七具备烧焦的尸体。王队长立即给局里打电话,叫消防部门和黄法医带人来勘察现场。
因为出现了这种突发的惨案,王队长建议我们暂时停止其他的调查。王队长先组织人力保护好现场,又安排人员把整个安家村都封锁起来。因为很明显这起火灾命案是人为的,不排除凶手还在这个村子里。
这时村民也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会不会受到伤害,王队长还是很有经验的,他把村民组织起来,聚集在村外的一块空旷的平地上,安抚他们说一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黄法医和消防部门的人很快就赶到了,经过初步的现场勘察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户人家的七个人有六个实在火着起来以前就死了,死因是中毒。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性村民是在大火中被烟呛死的。
而这个被呛死的村民就是这户的户主,叫刘辰。根据死亡原因王队长推测是这个刘辰下毒毒死了自家人,其中包括他的母亲和妻子,以及儿子儿媳和孙子,还有他的女儿。起火点就在厨房,也好在这个村庄比较原始,所以没有液化气等容易爆炸的东西。
亲手杀死自己最亲的家人,仅仅是为了保护一个已经无法在现代生存的邪恶教派,我们都因为对手的残忍而气愤不已。这个教派以及它的信徒太自私了,难怪即使在一千多年前,人类对神灵相当笃信的时候,它们都无法得到老百姓的崇信。
这时医院打电话来,对几个村民的检查有结果了,他们的血液里含有一种依赖性的毒品。而他们喝的水中就含有这种毒素。这种毒品的性能有点像毒品,人服用了之后,会对它产生强烈的依赖性。
我们给艾警官打了个电话,艾警官说那个安海生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看来要想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线索是不太可能了。
艾警官说桑春玉倒是已经招认了,她承认了她是扈利教的一个护法的后裔。她说她的祖先原来是个西域扈利国的女巫师,后来皈依了瞻波罗教。
扈利国被灭后,女巫师追随教主到了麦积山。后来教主死在麦积山,又追随而扈利王子东行,并协助扈利王子创建了扈利教,成了扈利教的护法之一。扈利王爷死后,女巫师独自回到了麦积山,并在那里收徒。
桑春玉从小就被她师傅带进麦积山,在那里练功。她说她师傅告诉他,她有三个使命。第一为死去的瞻波罗教教主守灵,第二是等待时机重振瞻波罗教或者是扈利教。第三就是要物色一个能够接替她的女徒弟。
在一年前,她师傅临死之际,叫他到上清观找出云。她师傅说和出云有一个二十年前的约定,自己已经无法完成,所以叫桑春玉来替她完成。
于是桑春玉就带着第一代女巫师的骨灰来找出云,出云曾经带她进过一次安家村的地下建筑。她亲眼看见在地下圣殿中有一间是专门为她的祖师建造的,她就把她祖师的骨灰撒在了那个密室中。
后来出云告诉她,已经找到扈利教主的灵魂了。如果在今年的冬至日,解除禁锢教主的封印,教主就能复活,并带领她们重兴扈利教。在出云的安排下,她和那个怪老头进入了冯萱家的须弥芥子,但是没找到那个铁盒子。
但是出云并没有放弃,他派人跟踪了我,得知铁盒子已经被我们找到,并放在警局。出云不惜以身犯险,带上她去警局想把盒子偷出来,结果反而被抓了。现在她已经功力尽失,看来是无法完成她祖师世代相传的使命了。
张真人说:“现在已经到了和出云他们决战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又知道了一个入口,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他吩咐老石和蒋斌父亲的灵魂就在竹林的井边守候着,到子时,井里水退之后,还去天权密室和我们会合。
又吩咐学清师傅,协同王队长安抚村民。待子时以后去竹林与老石会合下井。张真人带着紫衣道长,通融法师和我来到了刘哲的家。那个通道的入口就在刘哲的卧室中。
我们这里属于中部地区,虽然不像南方那么热,但也没有北方那么冷。而刘哲的卧室居然有北方人才有的火炕。掀开扑在火炕上的被褥,打开一块活动的木板,出现了一个洞口。火炕几乎没生过火,所以火炕的下面并没有烧过的木头或木炭的灰,入口就在这里。
经过了甬道,我们很快就来到刘守光的冥堂。根据推算,这个密室应该对应着北斗七星的两颗隐星之一隐元星的位置,也是蒋斌和紫衣道长曾经来过的密室。
可是壁画上的西域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刘守光骑在马上,后面跟着几百个士兵,骑兵步兵都有。刘守光一脸的杀气瞪着我们:“你们还真敢来送死。”
张真人说:“你们也就是在自己的幻境中为所欲为,你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既然你们喜欢在画里,就永远呆在里面吧!”说完掏出一张纸符扔向空中,纸符越变越大,眼看着就要把壁画完全的覆盖。
一条黑影从纸符的一角跑了出来,纸符迅速把壁画盖住。壁画中传来了鬼哭狼嚎的惨叫,渐渐的冒出青烟,纸符开始被鬼火点着了,纸符烧尽以后,整面墙上变得一无所有了。
刘守光又惊又怕,跪下来求张真人饶他一命。虽然我曾听原华说过刘守光的人品极差,但是他这一跪还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是一点都没错。
原华说根据历史记载,刘守光这个人奸诈狡猾,是个典型的小人。他两面三刀,谁有实力就倒向谁。但是他的内心确从没想过要忠于谁,即使是他的父亲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