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和一些万恶的资本家有什么不同吗？
小张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哑了声，低着头蹲在路边。
张常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回家了。”
“张哥.....”小张嗫嚅着，“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废物，做什么都不好.......”
“放狗屁！”张常中一脸认真，“别随便否认自己，你最近跟的精子库不挺好，今天一发稿就有大把网友关注。”
小张干巴巴：“但是他们都笑我。”
张常中默了片刻，想起自己早上还跟着其他人一起偷偷笑来着，心虚的咳了声，他面上不动声色：“他们是在为你做出的伟大贡献而发出欢笑，感谢这个国家有这么好的记者。”
笑归笑，但是这件事也是对人们有最大意义的调查，只不过性质特殊了些罢了，总归有人要去做那个检验者。
张常中说得非常的冠冕堂皇：“你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人民做调查研究，非常的重要。”
小张听得热血沸腾，燃起了熊熊的责任感：“你说的对！”
他猛地站起来，脚步不稳还踉跄了几下，但是语气铿锵有力：“我是为了......为了人们！”
普普通通的事业，但是却能代入强烈的责任感。
小张也不要张常中扶了，满身热血的往家里走，打算今天就回去洋洋洒洒的写一长篇的论文，记录一下。
结果走了两步，他“咚”的一声撞到了电线杆上，啪唧一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常中：......
这下好了，彻底连动都不动一下了，好歹之前扶着还能走，现在直接躺尸。
心累的扶起小张背到背上，一步步的向着他家走。
他对背后昏睡不醒的小张念叨道：“要不是你年纪太大，我都怀疑你可能是我儿子了，比我家三岁的娃还闹腾。”
夜色沉沉，月光伴着街边的路灯照亮了回家的路。
许南北开着车往家开，一边副驾驶位置上的楚欢已经昏昏欲睡了，耷拉着脑袋靠在车窗边，眼睛要睁不睁的。
车子里很安静，没有放任何广播音乐，楚欢在这种舒缓的气氛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烧烤店离家也不远，只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许南北把车子停好在停车场里，扭了车钥匙下车，转到另外一边开车门。
车门一开，楚欢靠在车窗的脑袋就往外倒，摔到了许南北的身上。
这一下倒是让她突然惊醒了，好像在梦里勾到脚摔跤了一样，以为会摔的很惨，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
许南北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低声问：“自己走还是我抱？”
楚欢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脑袋蹭在他的肩膀上，摆明了不想自己走的意思。
许南北调整姿势抱好，锁好车子才转身向上走。
停车场里的声控灯亮起，空荡荡的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让许南北想起他刚搬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后来之后走这个停车场，就是只有空荡荡的一个人。
但是现在不同了，脚步声只有一个人的，因为楚欢在他怀里，根本不用走。
回了家，排骨扑腾扑腾的在栏杆后面跳来跳去，等着开门，许南北眼神一扫，它立刻就乖乖的蹲到了一边去，把门口安全的让出来，给主人安全进来。
楚欢一身的酒气，她又不喜欢带着这些味道沾染到床铺。
许南北就把她放在沙发上，先把门锁好，给狗猫倒粮，去洗漱间放了热水在浴缸里，然后才出来叫楚欢洗澡。
楚欢眼睛都睁不开了，脑子迟钝的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等到许南北把她放在卫生间里，才反应过来要洗澡。
许南北出去帮她拿衣服，她就自己靠在大理台边接衬衫扣。
圆润润的小纽扣，平日里一解就开。
但是等到许南北拿着楚欢的衣服回来，她还低着头在解纽扣，一分钟的战果，就一颗。
许南北看她那手抖啊抖，就是解不开扣子，半晌后求助的抬头看许南北，语气都带着委屈：“解不开。”
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怎么拧都解不开。
不穿衬衫了，还不如直接套头穿的t恤。
许南北好笑，伸出手来帮她一颗一颗把纽扣解开：“真的是越喝越像个小孩子，生活不能自理。”
楚欢就乖乖的等许南北帮她衬衫脱掉，然后伸出手去推他：“好了。”
意思剩下的不需要他来了。
许南北收回手，也不走，靠在石台边看着。
楚欢就算是喝醉了还是会害羞，只着贴身内衣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藏在布料中只余圆润的边缘。
她拿着刚刚脱掉的衬衫挡在自己面前，眼睛瞪得圆圆：“快出去，不准偷看我洗澡。”
许南北眼神微黯，声音染上了几分暗哑：“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
他向前一步，距离拉近。
楚欢下意识的后退，他就步步紧逼。
伸手将人拉入怀里，灼热的手掌在她光滑的后背流连。
“什么地方没摸过？”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嗯？”
尾音拖得老长，都不能说是暗示了，直接摊开说骚话了。
楚欢磕在他肩膀上用牙齿咬了一口，低声骂道：“忒不要脸。”
许南北轻笑一声，也不在意，嗓音散漫：“那今晚就别求我停，我要让你哭到嗓子哑。”
楚欢的就算是脑子不清醒都被他说的整个脸都红了。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都累得她要死了，本来就想着今天早点休息睡觉，什么都别干。
结果许南北这意思，反倒是要让她今晚继续无法好睡了。
“不弄了。”楚欢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立刻求饶，“明天要去做采访，今晚不做了。”
刚才的硬气散得一干二净，丝毫没有说他不要脸的勇气了。
许南北睨了她一眼，从一边拿过浴帽，帮她把头发都拢好包起来，泡澡的时候才不会湿了头发。
楚欢偷偷的打了个哈欠，不过八九点，就困得泛生理泪水了。
等着许南北帮她弄好头发，就被扒得干干净净泡在热水里，懒洋洋的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