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珞王‘病急乱投医’了吧。”安君昊和安元柏对立,当然把他往坏处想了,哦不是,把他往笨蛋想了。
“不会。”安歆溶又自我否定,她绝对不相信和柳氏和安元柏会联合起来,也绝不会相信安元柏会傻到那个地步。
因为有些人性和某些利益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这一点安歆溶是相信的。
安君昊说道:“那要怎么解释?”
“只能是太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安歆溶一直认为柳珍珠想柳氏没有什么话语权,不然也不不用自己给自己想退路,安青云死后,想出让安灵芸来接替皇位也好,抢走袁灵的孩子也好。这些柳珍珠不见得都与柳氏报告吧,如果说了,柳氏对安歆溶的掌控会更加多,毕竟有把柄在手。
也可能是柳珍珠自己是个野心的女人,她从来要的都是这个位置,所以才会做这么多布置。
说到底,安歆溶和柳珍珠实际接触的时间也不长,谈何了解?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安歆溶并不想去了解柳珍珠。
所以现在才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局面,要是安歆溶没有小看柳珍珠,也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安歆溶有些懊恼,如果她能够早点盯住柳珍珠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岔子。
应悠之说:“太后早已有异心,柳氏是不会有这种打算的,只能是太后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应悠之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的。
“可是太后可以拿到邺城的虎符吗?”安歆溶要是早能够想到邺城此处的重要性,邺城在柳氏手中始终是个威胁,要是能够早日收回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她作为上位者始终是不及格的啊,光有决心是不足的啊。
真正待在这个位置,安歆溶才发现皇帝一点也不能随心所欲,反而处处是限制,还经常左右为难。她不想坑害了金戈国的国民,可是她的臣子一心想着要她去坑害,真是为难。
就不能躲在身后安逸吗?她看电视剧都是忠臣居多的,怎么到她这里,奸佞排排队都能够绕京城一圈了。
“拿不到不能‘偷’吗?”应悠之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嗯?”安君昊立马提出相左的意见,“怎么可能?太后怎么说也是太后吧?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自降格调的事情。”
“不问自取便是‘偷’。”应悠之说道。
安歆溶恍然,没错啊!柳珍珠是王氏的人,知道邺城虎符在哪里很正常,在柳氏略施小计要拿到并不难。而且如果真是柳珍珠拿的,是很难会怀疑到她身上的。
应悠之不过是在说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人们说思维总是惯性往更复杂去想,所以才会忽略这样简单的可能性。
“太后怎么会和珞王殿下搞到一起去的?”安君昊疑惑道,其实他是看着王婳说的。王婳并不是什么都和他说,这也挺让他苦恼的,是不是他能力不够啊?有很多事情他都是今天第一次听说。
可是安君昊也不好去问,主要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其实倘若他想要知道,王婳也不会什么都不告知他。但,就是莫名的自尊心作祟,王婳没有说,他也就不会去问。
所以趁着现在有机会,安君昊要借着理清来龙去脉才行。
说实话,这个问题,就连安歆溶都不知道答案。她只是察觉到这个可能性,还没有来得及去想为什么呢。
“不过是空闺寂寞罢了。”应悠之面不改色地说道。
“空闺……”安歆溶涨红了脸颊,应悠之在瞎说什么呢?这些话都敢说!
就算是她的承德殿,可还是在皇宫,可能哪里都有柳珍珠的耳目啊!
而且这种话,应悠之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的?这个时代的人,不应该羞于谈论“性”吗?怎么应悠之就是这么与众不同,这么超前呢?
就连安君昊的脸色都微微改变,倒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挺佩服应悠之这样直接的勇气,这些话他从来都不会说。也不能这样说,应该是在这个场合他不会说,开玩笑他可能比较无所谓,但是一本正经地谈论,实在是……
王婳和应悠之倒是如出一撤,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提前知道了还是在掩饰心中的羞涩,也可能她认为没有什么。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在安歆溶要开口说道应悠之时,应悠之先开口将她的话堵回去。
“你……”安歆溶指着应悠之,有些尴尬,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这些话你也不能瞎说啊!”
“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说?”应悠之反倒觉得奇怪,大家公事公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应悠之这么坦然,反倒显得安歆溶矫情了。她努力恢复脸色,不能让王婳和安君昊看出端倪。
说来也是,明面上唯一的女子,王婳都没有任何反应,安歆溶堂堂一个“大男子汉”,竟然会羞于谈论也是奇怪。
“应相,你是有证据吗?”安歆溶反问,把问题导向是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随意猜疑此事。
“珞王殿下夜宿慈宁宫算不算?”应悠之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不算的话,珞王殿下在城外十里的丰城客栈私会神秘女子,那女子是从慈宁宫的后门出发的,这些又算不算呢?如果皇上不相信,微臣还有更多。”
安歆溶呆愣住了,她怎么会去怀疑应悠之没有证据就下结论呢,只是,这些到底是什么时候查到的啊?
看来安歆溶在楚家待的那段时日,应悠之做的事情可真够多的,该说他神机妙算还是未雨绸缪呢?
但应悠之一定不是单枪匹马查到这些的,这些苗头应该都是王婳告诉他的。
看来“策反”王婳是很重要的一步啊!多亏了王氏对王婳过分轻视,才会让王婳有机会查到这些。
可是……还是有些地方实在是说不通啊……
“太后,是不是知道了我们去南洲一事?”安歆溶不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