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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 第164章 要毁掉也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
  “真是可笑。”刚刚下车的楚雄如是说到,“居然说因为没有风,我看啊,是太差劲弹不出来吧。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竟然会听信这样的话。”
  楚佼也不甘示弱:“父亲老了吧,糊涂了吧。”
  这些话当然一字不差地落入楚正侯的耳中,兄弟相争,是必有一伤,但显然此刻两人的共同“敌人”是他,只要他一天不退,还挡在两兄弟前面,就不可能太平。
  “这样的两个人,有一位将要继承楚家吗?”应悠之出现在楚正侯的身后,语气算是非常戏谑了。
  “应少爷也未免管太宽了吧。”楚正侯还没有说什么,楚雄就回应道。
  “你们的家务事,我当然管不着。”应悠之的语气分明是不想管。
  一阵风吹过,楚佼说道:“现在有风了,快开始吧。”
  “请吧,阿肖兄弟。”应悠之并不担心阿肖的实力,因为有实力的人,是不怕考验的。
  这也是出于对安歆溶的信任,应悠之丝毫不怀疑安歆溶的话,就算他没有听过阿肖演奏《恋桃夭》。
  阿肖坐在了琴前,看了看四周,才抬起自己的手。
  ……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曲结束,楚雄迫不及待地说道。
  “应少爷,你不会是在逗我们吧?”楚佼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应悠之,“居然拿这种东西还糊弄我们,就是楚氏随便拉哪一个人出来,都弹得比这个人好。”
  “阿肖?”林湘不解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弹?这连他平常的万分之一水准都不及。
  安歆溶皱起了眉头,有什么一样又有什么变化了?当然听起来是杂乱无章的,但却好像在表达些什么,这些安歆溶只是懵懵懂懂地感觉到罢了。
  应悠之勾起唇角,这个阿肖和想象中不一样,挺有趣的。
  阿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好像刚才的乱弹对他的体力消耗巨大。
  楚正侯看着阿肖的双眸舍不得离开半分,不知不觉中竟然湿润了。
  他想起来了,想起阿肖的眉眼像谁了,也知道阿肖是谁了。
  楚正侯颤抖着双手,喃喃道:“阿智……”
  “父亲,你在说什么?”楚雄惊异道,“大哥早就离开了。”
  “不。”楚正侯摇头,“阿智一直都没有走。”
  “父亲!”楚雄气急败坏地说道,“大哥早就去世了!你不要一直活在过去,接受现实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肯传承家主之位,不就是还在奢求奇迹吗?”
  “父亲,我们知道,大哥的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你也不能一直揪着过去不放啊。”楚佼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你们……你们……”楚正侯生气地指着兄弟俩,“你们还有良心吗?”
  “大哥对我们而言也很重要,但是已经过世的人,是永远都回不来了。”楚雄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与楚智兄弟情深呢,只是他那副嘴脸,早就被他们看透了。
  “是真的吗?”应悠之嘲讽道,“楚大少爷当然对你们十分重要,他不在了,你们才可能继承楚家。”
  “应少爷,你今天也太管得太宽了吧,我们楚家的事情和你无关!”楚佼反驳道,他早就看应悠之不爽了,就算应家于楚家有恩又怎么样,应悠之就可以随便插足他们家的事情吗?
  “应少爷的话也不无道理。”楚正侯冷笑,“你们从前对这个家、对我这个老头不闻不问,直到阿智……他……你们才回来。回来也不是一心一意为了楚氏,还把楚家搞得鸡飞狗跳!”
  “那你以前就关心过我们吗?”楚雄不爽道,“你心中不就只有大哥吗?”
  “诚然,你们有天赋,可是,然后呢?”楚正侯悲痛地捂住脸,“你们根本就不爱琴,我怎么可能把楚家传给你们。我一直都想,如果你们三人有谁能够演奏出《恋桃夭》,我就把楚家传给谁。”
  “大哥也没有能演奏出那首《恋桃夭》啊!”楚佼大声吼道,“还有总是提到这首早已过时的曲子!有什么用!守着旧就能够让楚家继续成为金戈国第一琴家吗?”
  “如果连《恋桃夭》都奏不出,又怎么可能让楚家成为“第一琴”?”楚正侯没想到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怎么就不懂呢?
  楚智的确没有奏出那首《恋桃夭》,但是交给他总是安心,至少他对琴是真诚的。
  “你太拘泥于《恋桃夭》了,故步自封!”楚佼说道。
  楚正侯冷哼一声,说道:“楚家我既不会传给你,也不会传给阿雄。”
  “父亲,你要楚家断根吗?”楚雄不可思议地问道,对于楚家的未来,楚正侯可是最关心的,这怎么可能?
  “我要传给阿肖。”楚正侯一字一顿道。
  “阿肖?”楚佼声调提的很高,“就他?他连基本的琴谱都弹不出来,你竟然要把楚家交给一个门外汉手中?”
  “你们连听都听不出来啊。”楚正侯非常失望,“他弹得是烂,但又高明,是故意的,他对《恋桃夭》的理解早已超过了你们。这些你们都听不出来吗?”
  “就算听出来了,他奏得依然不是完美的《恋桃夭》,这样能够证明什么?父亲,你竟然要把楚家传给一个这样的人?”楚雄用的依然还是不理解的语气,“也不愿意传给我。”
  “证明什么?”楚正侯摇了摇头,苦笑道,“证明你们根本心思就不在这里,也不在楚家。你们沉不下心来奏曲,我又怎么可能把楚家传给你们。”
  安歆溶静静地站在应悠之身边,在这场争论中,她完全是一个局外人,没有资格出声,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为了所谓一个继承权,兄弟把楚家搅成这副模样,竟然还不自知,而且更加贪婪,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为了这些身外物,兄弟反目,诅咒生父,一个大家族建立起来不易,再说楚家已经传承百年,要毁掉也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