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根本不让他去看。
凌娇深吸一口气,头靠在周二郎肩膀上,“以前过去了,就都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将天赐教成顶天立地的男儿!”
谁不曾年少轻狂,年少无知,只要天赐愿意改,她便不会放弃。
“好,我们一起努力!”
“你跟我说说,这些年天赐都干了些什么,我也好知己知彼!”
周二郎犹豫片刻,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凌娇。
凌娇听闻之后,除了叹息,却找不出多余的话来。
闽南边境,一路走来,行人更少,就连来做买卖的人都少,见到的乡村小屋又矮又潮湿。
伏流镇,是一个小镇子,比较穷,可这会儿却格外的热闹。
凌娇看了眼马车里睡着的天赐,微微叹息。
她并不知道,天赐被养得这么废,连皇子都敢打,打了人还不认错,一口一句要叫外祖父杀了谁谁谁,真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这才五周岁,六虚岁,便性子狠戾,若是大了,还不得成为一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祸害人。
平日在她眼前讨巧卖乖,听话的很,却不想转了身就边成了另外一个人,脾气暴躁,出手狠辣,若不是样子跟她九分像,凌娇都觉得,这绝对不是她的儿子,一定是从路边捡来的,她性子温厚,周二郎也不是个狠辣的人,为什么他们的儿子被养成了这个样子,无法无天的混账!
所以她连夜跟周二郎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百两银子便出了将军府,出了京城,也不管去哪里,就这么走着,没路了往回走,重新去一个地方,银子也花出去十五两。一路上更是吃粗粮,喝稀饭,吃素面。
后面大箱子,箱子里装着一口锅,米粮,盐巴,马车里有被子,换洗的衣裳,偶尔他们也会停在某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洗锅煮饭,凌娇唱歌、讲故事给凌天赐听。
短短一个半月,天赐便瘦了一大圈,也从一开始什么都不吃,饿到慢慢开始吃东西,到现在先忍着,饿到忍不住了,什么都往嘴里塞。
心疼吗?
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她更不希望把儿子养残了,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阿娇,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吧,天赐……”周二郎犹豫着。
凌娇瞪了他一眼,“你再说试试?”
“我不说,只是天赐他……”
“二郎啊,天赐是我的儿子,当初为了生下他,我吃了多少苦?每天几大碗比黄连还苦的药,我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吞进去,为了什么?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要说谁最疼他,我,为了他,在他还是血团的时候,就顾着他,结果呢?你们一个个把他给宠坏了!”
周二郎沉默不语。
“走吧,咱们找个客栈住下,再点几样好菜!”
“嗯!”
伏流镇一共就三家客栈,两家被住满,一家还有空房间,两张床,一夜二百文。
“这么贵!”周二郎惊呼。
最多也就及十文钱的事情。
“哎呦,客官唉,那是因为我们这儿许员外家女儿要抛绣球招亲,所以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所以这房间才贵了起来,客官这房间你是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