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娇端了水拿了调羹喂凌天赐,凌天赐扭开头,凌娇便直接倒了,凌天赐瞪大眼,恼凌娇就不会哄哄他?
哄哄他就喝了。
京城边上的村子,还是挺富有,面对这奇怪的一家三口,刘大娘本想煮点好的,顺便多赚点,凌娇却让煮了稀饭,加点咸菜。
淡粥浓稠又香,凌娇舀了放在凌天赐面前,凌天赐看了一眼,嫌弃的很,就是不吃。
凌娇也不管,端了碗自己吃自己的,周二郎也挺怀念这种和凌娇吃饭,身边没人伺候,吃什么都有人夹,淡淡的温馨,见凌娇心情不好,周二郎也不敢多说话,更不敢去说凌天赐,端着碗埋头吃着。
凌天赐饿得直咽口水,又埋怨凌娇,为什么不喊他吃。
独自生着闷气。
凌天赐做梦都没想到,凌娇让刘大娘将剩下的稀饭都端去喂猪了,还揪着凌天赐去看。
猪圈里臭烘烘的,凌天赐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猪肉了。
凌娇可不惯凌天赐,晚上睡觉,怕他跑了,让他虚虚后,有用绳子绑住凌天赐手脚,把他往床上一丢,睡得那叫一个安稳。
不得不说,凌娇真了解凌天赐,凌天赐是准备等凌娇睡了以后就溜走的。
周二郎看着那装睡的母子两,可不敢开口。
现在母子两正在斗法,看谁先认输,周二郎自然是站在凌娇这边的,他都三十一了,就这么个儿子,凌娇也二十七,虽说还能生,可凌娇身体不好,他可不敢冒险,这五年来,行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虽然也想,但万事还是以凌娇为先,渐渐也就淡了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也希望儿子懂事乖巧孝顺,以前太上皇不让说,他也不敢。
更不敢去管凌天赐。
凌天赐忽然睁开眼,看着周二郎,“爹,我饿!”
声音嘶哑的,睡在凌天赐身边的凌娇身子一僵,周二郎瞧在眼里,柔声道,“谁叫你先前不吃,都让你娘倒了喂猪,天赐啊……”
“叛徒!”凌天赐冷喝一声,打断周二郎的话,像条虫子一样翻身睡了。
周二郎深吸一口气。
他根本没得选择好不好。
媳妇他不敢,儿子他使唤不动,也不听他的话,所以他还是保持沉默罢。
翌日一早。
还是稀饭、咸菜。
凌天赐就不那么纠结了,饿了一个晚上,呼呼呼吃了两碗稀饭,大眼睛咕噜噜直转,还是寻思着逃跑。
凌娇给了刘大娘二百文钱,把凌天赐给拉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内,谁都不说话,凌天赐看着凌娇,凌娇却不去看凌天赐,闭着眼睛。
马车走了许久,一家三口是又饿又累,可马车内没吃的,连口水都没有。
周二郎瞧着前方有一片番薯地,停下马车,去挖了十几个番薯,往番薯地里放了三十文钱,拿回来后,捡了柴火烤番薯。
凌娇也拉着凌天赐下马车,用布条绑着凌天赐的手腕。
坐在一边等番薯熟。
“娘,我要嘘嘘!”
凌娇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凌天赐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