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昭,来到秦王府,满面春风地与秦王高洋作揖,然后哑然失笑道:“王爷,老臣今日前来,是听说宫中有人暗中贼喊捉贼,歪曲乱说,竟然传播谣言,说齐王妃,大尔朱氏暗中勾结甄宝程和林七九,现在尔朱王妃没有大王的骨肉,小尔朱氏与高皇后暗中沆瀣一气,老臣想问王爷,是想救尔朱王妃,还是趁火打劫?”
“杨大人,本王知道你是我大哥高澄的心腹,今日你却突然来我王府,对本王说了这些,请问大人今有何妙计?”高洋眉开眼笑道。
“哈哈哈,王爷,老夫是大王的老臣,当然希望高家的江山巩固,所以老夫前来,劝王爷暗中联合大王的正妃柔然公主花不鸢,在大王的面前怂恿大王,让尔朱王妃与柔然公主同为正妃!”杨昭拱手道。
“让尔朱王妃与花不鸢册封为正妃?”高洋惊讶道。
“王爷禀报大王,让王爷派兵在王妃寝宫保护,日后,王爷就和尔朱王妃是母子!”杨昭捋须笑道。
“杨大人,本王和尔朱牡丹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你竟然让本王认一个丫头为母?”高洋顿时震怒。
“王爷,若想日后继位,现在只有羁縻大王,韬光养晦,王爷精明,老夫的话,王爷定然懂得!”杨昭眉目欣喜道。
“好,杨大人,本王今日就禀报父王!”高洋突然如醍醐灌顶,眉开眼笑地向杨昭拱手道。
邺城,柔然公主花不鸢和尔朱牡丹,同时被高欢册封为正妃,顿时朝中喜气洋洋,尔朱蔷薇和高皇后却气得咬牙切齿。
高皇后暗中对尔朱蔷薇窃语道:“夫人,尔朱牡丹这个贱人,与反贼林七九是结拜姐妹,她没有子嗣,现却与柔然公主同被封为正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夫人,你膝下有楚王,还和世子暗中联合,这个尔朱牡丹日后勾结了高洋,日后大王百年后,就是你和楚王的大患呀!”
尔朱蔷薇咬碎银牙,一脸狰狞地对高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虐待她,现在我们传播的谣言,洛阳到邺城,已经是人人知道,那个尔朱牡丹表面上撒娇弄痴,楚楚可怜,却是一个妖女,从前她和几代大魏皇帝的丑事,现在传得谁不嘲笑,这种徐娘半老的贱人,名声狼藉,大王怎能宠爱?”
“夫人,只要我们继续传播谣言到处歪曲这个贱人,天下人没有人会相信别人给这个贱人的平反,我们都说是她自己派人辟谣的,现在,我们各宫暗中联系,派人继续去她的寝宫监视,日夜骚扰,干扰她高兴,这个贱人被我们虐害,没有几年,一定香消玉殒,再说她没有给大王生下后代,以后大魏的齐王龙椅,就是世子和夫人的!”高皇后一脸奸诈,对着尔朱蔷薇说得千变万化,尔朱蔷薇顿时大喜过望。
却说函谷关,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葛湘等人,在河南厉兵秣马,均田爱民,经过几个月的培元养气,百姓安居乐业,贺拔荣劝甄宝程率兵东征,攻打洛阳。
甄宝程一脸气概,对贺拔荣笑道:“贺拔荣,现在河南最重要的是,百姓安宁,生活平定,兵者凶器也,我们现在应当想的是,大魏的百姓想要什么,过什么样的日子好,最后才是起兵光复京城!”
“大哥,现在宇文泰在长安挟持齐王元兖为皇帝,高欢在邺城,也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我们却在河南,坚守几个城池,若是长时间不出兵进伐,我担心我军日后一定溃乱!”贺拔荣担心道。
“贺拔荣,孟子云,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国家最重要的是民,民是国家的元气,一个国,是由无数的家建成的,现在我们函谷关,已经经过几次血战,和高欢宇文泰的屠杀,我们在函谷关招兵买马,富国强民,撒手让百姓自己生产,复其家业,再用国法来励精图治,治理百姓,日后函谷关繁华,我军就有更多的粮草和兵力,加入新的战争!”弱眼横波,古灵精怪的林七九,执着竹韵剑,喜上眉梢地步到贺拔荣的眼前。
“嫂子说的对!”贺拔荣目视着林七九,拱手舒然笑道。
“但是馨儿,我军虽然在河南实行安民复业,但是高欢和宇文泰两个奸雄,我们还是要远交近攻,上次宇文泰夜袭我军,已经是丧心病狂,但我们仍然要派人去长安拜见天子,因为我尊的是大魏皇帝,而不是丞相宇文泰!”甄宝程踌躇满志地对林七九笑道。
“大哥,派葛湘去长安吧,葛湘现在还是柔然的将军,他去长安,那宇文泰对我们更加害怕!”贺拔荣欣然笑道。
就在这时,葛湘一脸仓皇地来到了甄宝程的书房,甄宝程看着葛湘,心中已经晓得,葛湘有什么军报,尚未禀报自己。
“葛湘,洛阳发生什么事了,你竟如此颤抖?”甄宝程凝视着战栗的葛湘询问道。
“宝程,洛阳出大事了,那高欢,竟然装神弄鬼,厚颜无耻地耍起了无赖,他拿着我们的讨贼文书,胡说八道,胡乱歪曲,到处散播流言,煽动各地闹事,说我们是卖国反贼,我在洛阳暗中调查,听说高欢已经暗中派人联合长安的宇文泰,要联军进攻我们!”葛湘拱手道。
“高欢这个老贼,歪解正义,一派胡言,这是故意欺骗百姓,干扰我们的讨贼大业,现在若想让高欢和宇文泰鹬蚌相争,只有派一名死士,潜入邺城,暗中与朝中的文武联合,挑拨宇文泰和高欢两虎相争!”甄宝程思忖后,对贺拔荣和庞超林七九说道。
“宝程哥哥,让我去吧!”林七九毛遂自荐,自己站到了甄宝程的眼前。
“馨儿,你?我怎么能让你去邺城那鬼地?你这不是让我天天担心你吗?”甄宝程顿时苦笑道。
“宝程哥哥,馨儿听说,前牡丹姐姐在邺城,被尔朱蔷薇和高雪两个毒妇造谣虐待,这次我潜入邺城,第一是离间高欢和宇文泰,让他们不共戴天,第二,我潜入魏宫,趁机也救我牡丹姐姐!”林七九凝视着甄宝程,明眸若芙蓉道。
“馨儿,你一女子,一个人去邺城,若是有什么危险,你这不让我焦急吗?”甄宝程郑重地目视着林七九,一脸嗔怒道。
“宝程哥哥,馨儿现在是女侠林七九,作为女侠,就应该路见不平,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所以宝程哥哥,你就让馨儿去吧!你不是说,让馨儿自己疯的嘛?”林七九突然笑靥如花,撒娇弄痴地拉着甄宝程的手,嘟着小嘴道。
“好,馨儿,你和喜月一起去吧,去邺城后,一定要带着信鸽,与我们联系!”甄宝程舒然凝视着林七九的颦眉漆发,抚着林七九的斜飞宝鸭,眉眼弯弯道。
次日凌晨,林七九和喜月驾驭着郁葱马,驰骋在平原上,过了几日,到了殷墟,那里的百姓,到处传说高欢雄才大略的事,简直是口吐莲花,但是大家一说高欢的正妃尔朱牡丹,就一个个群情激奋,大骂尔朱牡丹没有贞洁,是个残花败柳,曾经嫁给三代皇帝,是个亡国妖女,听到这些人的嘲笑,林七九和喜月都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地来到众人面前,林七九一脸郑重地说道:“那些谣言都是颠倒黑白,高欢就是个窃国大盗,尔朱牡丹是一名贤淑的女子完全不是妖女!”
“你是何人?竟然帮妖女说话?”议论的人顿时冷嘲热讽道。
“甄宝程才是真正爱国爱民的英雄,他为了百姓,召集天下英雄讨伐反贼,减赋税,安百姓,那个高欢,却颠倒黑白,到处造谣,诬陷他是反贼,高欢此人,天天造谣污蔑平民和无辜的人是反贼,其实他却是国贼!”林七九娥眉愤慨道。
“我知道,高欢贼喊捉贼,明明是他到处传播谣言诋毁别人,他却厚颜无耻的污蔑好人,大家一定不要被这个奸雄骗了!”喜月也柳眉倒竖地站了出来。
“奸雄?你们是谁?”一些人呆若木鸡地目视着林七九和喜月。
“高欢那个奸贼的告示,都是欺骗大家的,他故意三人成虎,到处煽动那些小人,散布一些流言,挟天子以令诸侯!”林七九一脸激动地对这些人说道。
“你有病吧?”几个诧异地端详着林七九和喜月的路人哈哈大笑道。
就在这时,突然,从东边冲来了一队柔然骑兵,这些人驾驭着战马,举着弯刀,大喊着在街道上烧杀抢掠,顿时街上的人,都鬼哭狼嚎,到处逃跑。
林七九英姿飒爽,一脸镇定,旁若无人地立在柔然骑兵的面前,指着冷风飒飒的竹韵剑,仰着面,柳眉倒竖。
“你这丫头是何人?竟敢挡爷爷们的路?”几个得意洋洋的柔然兵,驾驭着战马,来到林七九的面前。
林七九轻蔑地怒视着那个柔然兵,突然明眸如雷,手中的竹韵剑瞬间就在林七九的芊芊玉指下,掠了一银光,那柔然兵手中的弯刀顿时断了,林七九凤目圆睁,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功飞上白云,手中的竹韵剑趁势下劈,顿时那柔然兵怪叫一声,身上的铁甲,瞬间就像树叶一样飞了。
那柔然兵,摔在地上,惊愕地看着侠义如仙的林七九。
“姑奶奶!我们走,你饶了小的的狗命吧!”吓得魂飞的柔然兵,立刻战战兢兢地逃跑了。
“仙女呀!刚刚小的们是孟浪了。仙女娘娘,请到小的的驿站吧!”此时,那些看得怔怔的百姓,纷纷以崇敬的眼神,跪在林七九和喜月的脚下,一起叩首。
“大家起来吧,本姑娘也不是什么仙女,不过是有些路见不平两肋插刀的侠义性子吧!”林七九乐不可支地凝视着众人,抿嘴一笑道。
“您是江湖上锄强扶弱的林七九女侠?哎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咱们都知道你的那些侠义的事,姑娘,您去我们的驿站,不要一分钱!”一名店老板眉开眼笑道。
林七九和喜月在殷墟住了一天,她和大家谈了谈邺城的事,晓得现在尔朱牡丹已经和柔然公主被册封成了高欢的正妃,但是京畿到处还是有人传播尔朱牡丹的谣言,妄想歪曲真事,暗中害人,林七九心中十分急躁,翌日拂晓,驾驭着郁葱马,和喜月去了邺城。
邺城是东魏的新京城,现在在高欢的励精图治下,十分的繁华,有钱人十分的奢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林七九和喜月,去了齐王府,和几个小厮暗中说话,知道现在齐王高欢,带着正妃尔朱牡丹,已经去了邺城城郊的安乐山,在那里建了避暑宫,林七九心中十分的愤怒:“高欢这个奸贼,真是卑鄙,不但派人干扰河南我们的函谷关,到处骚扰害人,自己还在邺城过着乐不思蜀的奢侈生活,牡丹姐姐这么一个玉为魂的美人,竟然被这种禽兽宠爱!”
“小主,我们去安乐山吗?”喜月凝视着双眉紧蹙的林七九,小声询问道。
“喜月,我们立刻去安乐山!”林七九听着齐王府那些暗中冷嘲热讽的龌蹉声音,勒着缰绳,和喜月立刻去了城郊。
安乐山,高欢的避暑宫,林七九化妆为安乐宫的宫女,和喜月暗中潜入了尔朱牡丹的寝宫,这时,那些躲在宫外监视的小人,正在厚颜无耻,丧心病狂地对着寝宫暗中大骂嘲笑,妄想破坏宫中的静谧。
“你们什么人?寝宫是王妃的地方,你们竟然在宫外躲着骚扰?”怒火万丈的林七九,带着喜月,愤怒地来到那些宫人的面前。
那些人一看林七九,立刻狼狈逃跑了,;林七九看到寝宫内的帘子还下着,立刻进去,自己打了细帘子,轻轻步近了尔朱牡丹的床。
“馨儿?”尔朱牡丹突然蓦然回首,凝视着林七九,乐不可支地舒然一笑。
眉尖似蹙的林七九,凝视着面容清白的尔朱牡丹,噙着热泪,泪流满面。
“馨儿,听着盈盈的步声,我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我们在洛阳宫的时候!”尔朱牡丹凝视着颦眉的林七九,悲剧笑道。
“牡丹姐姐,你倾城倾国,姐姐为国侠义,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姐妹情!”林七九凝视着尔朱牡丹,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