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你侥幸没在家,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一定会杀了你。”黑衣人说完后就消失了。
萧阑珊被艾德里安护在身后,她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你身上的伤,是被她弄的吗?”
“嗯。”
“我来帮你包扎吧,光舔舔不会好。”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萧阑珊却不管他拒绝,走去大厅翻工具。
艾德里安卧在地毯上,闭眼小憩。
他是被伤口处传来的刺痛弄醒的,睁开眼,只见萧阑珊拿着瓶酒往他的伤口处滴。
“……”
“醒了?很疼吗?”萧阑珊问。
“……我说过不用包扎。”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你睡着就行,我给你包一下就好了。”
萧阑珊把手中的酒放到地上,拿起绷带给他包伤口。艾德里安望着专心致志的萧阑珊,心里软的不行。
“对了,那个黑衣人是谁啊。你经常出去,就是因为她来找你麻烦吗?”
敢伤我男神。
你他.妈等死吧。
萧阑珊微微一笑。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他明明一点也不介意变成野兽的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萧阑珊的面前却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了:“嗯。”
萧阑珊看着它,大概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了。
“对了,我今天想回去看一下我的父亲。晚上回来,行吗?”萧阑珊可没有忘记她现在是艾德里安的犯人。
“嗯。晚上回来吗?”
“当然回来!我去去就回,很快的。等我回来!”
“好。”
脚步声渐渐变小,直至关门声落下。艾德里安才慢慢看向萧阑珊离开的方向。
“等我回来。”这句话说到艾德里安的心坎儿里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空荡的城堡不再是城堡,而是一个家。
心里暖暖的,下一刻却又有些难过。
他依然记得,他变成野兽的时候,那些士兵仆人还有所谓的父皇母后是怎样被吓跑的。
丑陋的野兽又怎会获得别人的爱呢。
……
“十三,那个女巫现在在哪?”
萧阑珊慢慢的走在森林的小路上,时不时伸出手轻碰一旁的树叶。
十三搜了一下:“她在你们村旁的一块花圃。”
萧阑珊纳闷:“嗯?我们村旁哪来的花圃?只有一块空地啊?”
“我搜出来的就是有一块花圃,她在里面疗伤呢。你要去找她?你可想清楚啊,她是女巫,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
萧阑珊笑笑:“我这不还有你吗?”
十三无语。
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靠。
……
祝时一望着一望无际的满天星,过了很久,轻轻的笑了。
她右手的血顺着滴落在满天星上,把它染成了红色。
这个满天星祝时一栽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栽活的。
满天星的花语:思念。
我在想你,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站在原地望了多久,直到因为失血过多感到眩晕,才敛眸回过神。
“撕拉”祝时一撕下一片衣角,绕着伤口缠起来。
主神果然难缠。
她的眼神从难过逐渐变成狠厉。
……
萧阑珊站在花圃外,愣住了。
“满天星……”她呢喃出声。
十三疑惑:“你说啥?”
萧阑珊蹙眉:“没什么。”
“喂。”
祝时一听见声音转身望向来人。
这不是这个故事里的公主吗?最后救了野兽的人。
她倏的想到。
如果先解决了公主……
随即就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不能伤及无辜。
“有事?”
“满天星……是你种的吗?”萧阑珊问。
祝时一警惕的看着她,拿出魔法杖。
“你不是贝儿。”
萧阑珊嗤笑一声:“你也不是原故事里的女巫吧,别装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满天星,你哪来的种子。”
“自然是我自己的。出去。”
“你也是快穿者?”
“是,但我可不是给你的什么主神办事的。”
“你如果再伤害艾德里安一分一毫,我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来就是,我不取了艾德里安的性命决不罢休。”
萧阑珊握紧拳头,但在这绚烂的满天星中竟是无法下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头在隐隐作痛:“看在这么美丽的满天星份上,今天我不和你打。但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说完她转身飞也似的走出花圃。
走着走着萧阑珊终于忍不住蹲了下来。
操。
头好疼。
十三有些急,她不知道萧阑珊怎么就病发了:“萧阑珊,萧阑珊?你怎么了?!”
萧阑珊咬紧下唇,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眼前似乎浮现了大雨里的场景,那个已经很久不曾出现在她梦里的场景。
“我只是见你可怜,所以接回来而已。”
“想去哪个位面生活?”
“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大人……
记忆其实有一个很有趣的筛选机,某些特殊的时刻总会被加上痕迹。
满天星是属于萧阑珊短短的那几年童年的记忆。
她小时候就很喜欢满天星所以家里特意给她弄了个小花圃,栽满了绚烂的满天星。
“好看吗?满天星。”
“好看!”
“那珊珊知道满天星的花语吗?”
“花语是什么?”
“花语啊,就是这朵花代表的意义。每一种花都有属于它的花语哦。”
“那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
“是思念,是我在想你。”
“那哥哥喜欢的花是什么?”
“珊珊喜欢的就是哥哥喜欢的。”
“萧阑珊!”十三很焦急,萧阑珊明显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啊?”
“是思念,是我在想你。”
“珊珊喜欢什么哥哥就喜欢什么。”
“珊珊喜欢什么哥哥就喜欢什么……”
“别说了……”萧阑珊紧捂着耳朵,摇着头。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
她猛地站起身,睁大眼睛望着远方。
眼泪猝不及防的从脸上滑落。
原来,她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毕竟是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
把他藏在记忆的深处,只是表面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却怎么也不敢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