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太子,本宫还在,楚将军和齐王都还在,皇上虽然立了你为储君,但从未要传令给你,你这样是犯了谋反的大罪,要诛连九族的。本宫劝你赶紧带兵退出皇宫,等皇上养好身体再说,否则,你就等着天下人的唾骂!”皇后誓死如归的挡在皇帝面前,满脸涨红,都到了这个时候,肯站在皇帝身侧的,也只有她了。
这下子,皇帝心里更是愧疚,他愈发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后,眼里竟流下一串热泪,太子却忍不住的瞪了皇后一眼,“要不是看在皇长孙青睐你女儿的份上,本宫岂会留你一命?来人,把皇后娘娘抓起来!”
太子一声令下,身后的爪牙就一把上前,将双手的双臂抓住,押住她不让她动弹,气得皇后怒瞪向太子。
此时,太子已经拿过那卷圣旨,慢慢摊开走到皇帝床前,此时的皇帝眼里有着浓浓的恐惧和愤怒,他不停的转着眼睛,抬手想挡住走过来的太子,可他根本没有力气,一使力,便难受得大力喘了起来,看得皇后眼泪直掉。
太子则将那诏书展给皇帝看,又道:“父皇眼神不好,儿臣就念给你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苍祁帝皇太子劲松,人品贵重,深消朕躬,文武双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实乃品行高尚的贤君人选,必能克承大统。深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运抚盈在,业承熙洽。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在即位后,立即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苍祁三百二十六年,大庆宫,钦此!”
太子冷笑着念完,一双冷眸已经绿幽幽的盯着气愤无比的皇帝,“父皇,该您签字和盖玉玺的时候了,来人,上笔墨纸砚和玉玺!”
太子说完,保存玉玺的常青山已经被人押了进来,吓得常青山满头大汗,浑身颤抖,而他身上保存着的玉玺早就被太子的人搜了出来,托于玉盘上,和着红色的印泥郑重的放到圣旨边上的紫檀木桌上。
皇帝此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努力躬起身子就要坐起身,这时,有人已经将毛笔拿了过来,在沾上研好的墨汁后,郑国公一把上前,亲自扣着皇帝的身子,骠骑将军则握住皇帝的手,将他押到案桌前,握着他的手就开始签皇帝的名字。
皇帝气得左右摇摆,有些墨汁都洒到圣旨边缘上了,看得皇后一脸绝望,要是皇帝驾崩,苍祁归太子所有,那她和婳儿,还有楚云飞都会没好下场的。
所以,她绝不能让太子的阴谋得逞,想到这里,皇后一把朝边上侍卫的手腕上咬了下去,咬得那侍卫反射性的将手松开,皇后就势想冲上去阻拦郑国公,可她的动作却激怒了边上的骠骑大将军。
骠骑大将军见皇后如此的不识时务,当即抽出腰间的宝剑,却不是对着皇后,而是对着仍在反抗的皇帝一剑刺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那剑重重的刺进皇帝的心腹,此时,皇帝已经痛苦的惨叫一声,嘴角已经的鲜血蜿蜒流了下来。
皇后见状,当即朝皇帝痛苦的嘶吼道:“皇上!皇上!骠骑将军,你竟然弑君,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你狼心狗肺,竟敢以下犯上!”
“皇后娘娘,别以为你能活得多久,本宫留你下来,不过是要你给要作个证,证明是皇帝亲手把圣旨传给本宫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本宫这就带人烧了凤銮宫,把你一双儿女送下地狱!”太子看到皇帝满目的寒凉,痛苦的张着嘴巴,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眼里并没有多大的愧疚,阴测测的道。
皇后一听到太子拿她一双儿女来威胁,气得脸色当即煞白起来,身子也颤抖起来,虽很恨他,却不敢再说方才的话,她很怕自己的儿女出事。
这时,太子已经亲自上前,捉住皇帝还在发热的手,握着他的手在圣旨的签名处慢慢划上他的名字,皇帝到死都不愿意,可他没力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按着他的手在上边签字,在签好三个歪歪斜斜的名字之后,太子一把拿过边上的玉玺,沾上朱砂制成的印泥,双手握紧,狠狠的印在圣旨上盖玉印的地方。
看着那玉印重重落下,皇帝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滚,他眼前更是恍忽,只觉得自己的江山没了,这样的震惊和打击打得他身子往后一趔趄,耳边只听到太子的冷笑声和皇后凄厉的哭喊,还有一声急切的“皇爷爷”。
等皇帝听到那声“皇爷爷”慢慢回过头时,看到一袭玄色锦袍的楚宸烨正手持一柄金色的大弓站在宫殿门口,他身边跟着一脸急切的南宫婳,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黑压压的弓箭手,而他手中的大弓已经被他迅速拉起,朝骠骑将军和郑国公嗖地直射而去。
“来人,快去救皇上!”这是他最忌惮的孙子的声音,楚宸烨,皇帝只觉得十分的可笑,他最忌惮、最有野心的孙子,这个时候竟然来救他,而他最相信的太子,却是杀他的人,慢慢的,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看不清面前的一切,重重的倒在地上。
“皇上!你不要走,不要丢下臣妾!”皇后在看到皇帝倒在地上的时候,眼泪立即飙了出来,而此刻,边上的太子等人在看到楚宸烨和南宫婳如天神一般闯进大殿之后,神色立即肃穆起来。
“大胆楚宸烨,竟敢擅闯皇宫,来人,给本宫上,杀了他们!”太子看到楚宸烨竟有那么多人,而他原本安排守在外头的侍卫一个都没进来,他吓得脸色发白,右手迅速握紧腰间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