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翊的问话,南宫婳就好像看到亲人一般,将小脸扑进他胸膛上,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轻声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的,就一定会,只是,你冒险跑来苍祁,万一皇上围剿你,你要怎么回去?”
祁翊这时抬起南宫婳的眸,在她额头上温柔的亲上一吻后,一下子抓住她的手,一脸正色的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离开的,和我去燕国,做我的太子妃,将来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听到祁翊的话,南宫婳这才认真的看向他,有些质问的道:“这么说,你真的是燕国的太子,朱凝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凝渊君?”
看到南宫婳的质问,祁翊生怕她生气,忙紧紧拉住她,认真的道:“对不起婳儿,以前我没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后会有心理负担,毕竟,这个秘密会害死很多人,还是不让你知道的好。我原本想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毕,就带你离开的,没想到,皇帝已经提前在查我的身份,派我去了边关,在边关的时日,我每天都在想你。当我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已经马不停蹄的往苍祁赶,就是为了带你走。作为一个储君,这些年我一直呆在苍祁,早已经恨透了这样的日子,请原谅我的隐瞒。”
南宫婳难受的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祁翊,以前,她只是有怀疑他的想法,但如今,她却有些怪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她,让她与他共同进退。
“可是,你既然是燕国太子,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娶我?”南宫婳此时有些难受的别过脸,要她离开苍祁去燕国,她做不到,她有舍不得的娘亲和弟弟,还有南宫府和中威伯府一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也做不到,她肯定不会开心的。
祁翊眼里的孤寂此刻更深,他身处在这个位置,原本他是谁都不爱的,可老天竟让他巧合的遇到南宫婳,他才不顾一切的娶了她,哪怕她恨他也好,他也要拥有她,便仍旧不放松的拉着南宫婳的小手,生怕她离开他。
“婳儿,我已经和楚宸烨商量好,如果此次他讨伐昏君成功,以后我们燕国和苍祁将互不侵犯,永世和平,两国缔结和平相交的盟约,他做苍祁帝,我是燕帝,这样,你就不用国破家亡,我也不用再为这件事与父皇争执。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攻打苍祁,我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不喜欢这种残害百姓的做法,我更不会让你伤心,做出杀你父母这类的残忍事情。”祁翊坚定的看向南宫婳,他很在意她的表情,她如果一不高兴,他这个大男人就慌了,从来没有任何事能左右他的情绪,除了南宫婳。
南宫婳看到祁翊有些紧张,好好一个霸道冷戾的大男人,却在她面前如此的没有脾气,她心中是很感动的,只是,要她离开这里,她真的一时半会做不到。
“你让我好好想一想,皇长孙和太子一派如此的厉害,万一楚叔叔失败了怎么办?如今齐王已经被太子害得中毒昏迷,一直躺在齐王府不醒,就楚叔叔一个人,怎么对付太子、皇长孙和皇帝?如今宫又被太后、羽落和安容华把持,要想夺权,是很不易的。”南宫婳将自己的担忧轻声说了出来,银色的月光下,祁翊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好像雪夜里的银狼一般,高贵却温柔。
“这些事,婳儿你不要担心,只要你跟我走,我会让你幸福,我希望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跟我走,好吗?婳儿!”祁翊怕时间不多,再在皇宫耗下去,恐怕有追兵追来,他在闯进西蔺城时,已经惊动的官兵,此刻,官兵们正四处追查他,要不是他在皇宫有内应,恐怕还进不来这里。
南宫婳只觉得时间太紧迫,她还没和皇后道别,也没和弟弟说话,更没有嘱咐玉萼她们,脸色有些迟疑,“可是,你是燕国太子,我是苍祁公主,我们结合不会幸福的,就算我跟你到了燕国,你能保证燕国的人不会唾弃我么?我是苍祁人,你能保证别人不恨我,不说我么?如今两国正在打仗的关键时期,你父皇母后同意我这个儿媳妇么?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南宫婳正在担忧的时候,男人已经捧起她的唇,轻轻含住她的唇,在她唇上霸道的吸吮亲吻起来,南宫婳紧张的环着男人的脖子,她的担忧太多,可全被他的一个吻给压了下去。
终于,祁翊在吻够之后,这才将南宫婳一把抱进怀里,眼里是无尽的宠溺,“在燕国,谁敢给你施压,就是与本殿作对,你放心,无人敢说你半句,我父皇母后也不会有意见。时间不多了,你又怀了宝宝,一路上我们肯定走得很慢,要尽早出宫,否则天亮,就不易出宫了。”
祁翊真的不放心留下南宫婳一个人在这里独自面对,如今他身怀家族的仇恨,又牵挂着婳儿的燕国,只觉得自己身上肩负的担子很重,但无论有多重,他都会努力,努力的为婳儿创造一片美丽的天空。
“谁?”正在这时,那守门的玉萼突然朝门口大声的喝斥起来,玉萼才吼完,只听她“啊”的一声尖叫,已经有许多火把朝殿里涌了进来,此刻,走在最前头的皇帝一进来后,就朝身后的从道:“来人,放箭,朕要朱凝渊的尸体!”
竟是皇帝来了,南宫婳见状,吓得赶紧推了祁翊一把,“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怎能丢下你,婳儿,躲在我身后。”此时,他想再让南宫婳躲进殿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进来的侍卫们已经举起弓箭,一个个威武冷然的盯着她们,而那墙头上,祁翊的随身暗卫也一个个立于墙头,全部手持弓箭,双方立马对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