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怕受牵连,忙往边上退了几步,一张脸吓得白如死灰,脸上也全是冷汗,这时,安容华觉得喉咙室息,翻白着眼睛,朝南宫婳吐出舌头道:“贱……贱人,你放……放开我,我……我是皇长孙妃,你没资格……教训我。”
此时的安容华,只觉得死亡离她很近,她好害怕,眼里闪着恐惧的光芒,她怕自己马上会断气,会没命,她的脖子太嫩,她太害怕了,她一颗心悬得老高,双腿打起颤,快吓得尿裤子了,可又尿不出来。
“啪!”只听啪的一声,南宫婳在松手的那一瞬间,狠狠的抽了安容华一大嘴巴,便迅速收回手,此刻,她手中的免死金牌突然掉落在安容华的脚下,安容华见落下来的是个好东西,想也没想就一把冲到地上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全然不顾她脸上火辣辣的指印带来的疼痛。
正在这时,只听皇上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都在干什么?一个个的在宫门前吵闹,成何体统?长乐,你怎么出来了?朕不是禁了你的足,难道你也想挨板子?”
“儿臣不敢。”南宫婳说完,立即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态度诚恳的道:“女儿研制了一种新药,是治风疾的,一时激动,就迅速赶来这里了。其间,女儿把父皇御赐给祁世子的免死金牌拿了过来,就怕有人阻拦给父皇治病的时间。谁知道安容华仗着自己是父皇的女人,完全不把女儿放在眼里,抢夺了女儿的免死金牌。父皇请看,这金牌现在还拽在她手里,女儿听夫君说过,见此金牌如见君,有如皇上亲临,旁人不可乱抢夺,安容华这是犯了抢夺皇家重物的大罪,罪可当诛!”
南宫婳一字一顿的冷静说完,此时,已经扬起侧脸,冷冷看向安容华,递给她一个冷酷而绵延的笑容。
安容华听到南宫婳颠倒事非,立即也跟着跪在地上,她颤抖的拿着那块金牌,一听是动不得的东西,立即大手一扔,将金牌迅速扔到地上,南宫婳见状,当即指责的道:“大胆,皇家圣物你也敢乱丢弃,你真是其心可诛!”
南宫婳说完,小心翼翼的将那金牌捡起来放到手中,十分呵护的吹去它上边的灰尘,这时候的安容华已经反应过来,指着南宫婳就道:“你胡说,你是来打我的,我也根本没说自己是皇上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编造的,你刚才差点掐断我的脖子,皇上,公主私自离开东宫,是不是该罚,请皇上按宫规惩罚她。”
而皇帝此时却没听到安容华和南宫婳的其他话,他只听到那一句,安容华说是他的女人,这下子,在场的侍卫和宫女们一个个红着脸,纷纷垂下眸,不敢直视前方,一个个眼里的神色十分的复杂。
皇帝好像感觉到自己被人嘲弄了,当即冰冷的看向安容华,这时,又有一阵冷风吹来,这风一吹来,皇帝好像打了个寒战一般,心头一个激灵,登时摇了摇头,原本昏暗的目光这才稍微清明一些,这下子,他才看清,南宫婳跪在他面前,安容华和羽落两人都一脸的惶恐,而对面受了伤的皇后眼神十分的严肃冰冷,恨里好像透着对他的失望和恨意,在场的宫女侍卫们更是不敢直视他。
他知道,这些人都已经开始瞧不起他了,感受到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信,他当即睨向说了那话的安容华,朝她厉声道:“皇长孙妃,谁说你是朕的女人了?你胡说什么?还不快跪下!”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安容华猛一抬眸,生怕皇上清醒过来,立即躬身跪在地上,两排眼睫毛扇得特别的快,一张脸慢慢惨白起来。
南宫婳此时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白瓷瓶,递给皇上,朝他道:“父皇,听说你患了风疾,婳儿寝食难安,终于花三天三夜制出了这解疾丸,你先用着试试,如果有效果,婳儿再去制。”
皇帝一双寒冷的眸子冰冷的睨向南宫婳,淡淡的接过这瓶解疾丸,眼里是怀疑的光芒,他将这瓶子重重的篡在掌心,一双冷眸冰冷幽深的看向南宫婳,且先不说这药丸能不能信,他还想责问一下南宫婳为何跑出宫。
可如今,她直接给了自己药丸,表出一副为他身子担心的模样,让他想找借口惩罚她,都不好开口,硬是生生的将自己的愤怒压在了心底,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违背人理处罚一个“真心”为他好的女儿。
这时,安容华难受的扶着自己的脖子和脸,指着自己通红还带着巴掌印的脸,朝皇帝眼泪汪汪的道:“皇上,公主好狠,她刚才不由分说就打了妾身,你要为妾身作主,她还差点掐死妾身,要不是你来得快,妾身就没命了。”
听安容华这么一说,南宫婳当即看向她,沉声道:“你不敬金牌,不敬本宫,有资格叫皇上给你作主?难不成你双比皇上还大了?”
“行了,都闭嘴!别吵了。朕现在只想清净清净,容华,羽落,你们跟朕进去,朕风疾又发作了,身子不舒服,至于长乐公主,哪里来的打哪儿回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再踏出东宫半步。至于皇后,犯了错就该受罚,罚禁闭在凤銮宫,不许出凤銮宫半步。”皇帝阴测测的说完,转身就朝那大殿处走去,安容华和羽落则满脸得意的跟了上去。
皇帝一走进大殿,便满目阴黑的捏着手中的解疾丸,嘴角勾起抹冷笑,将这解疾丸啪的一声扔到那龙床底下,满眼的恨意。
他打了皇后,还软禁了南宫婳,她会那么好心给他制解疾丸?这药丸才恐怕有毒,他怎会轻易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