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怎么会有与自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没想到那人竟趁她被掳的时候,想混进王府嫁给祁翊,难道,这人是别人安插的棋子,想来王府查探什么,或者是害人?
看到南宫婳正在给老王妃检查身体,郑芯蕾立即不爽了,领着身后的几房人一个个都恼怒的盯着南宫婳,她又气愤的叉腰道:“刚才我们全都看到你推了老王妃,你跑出去了还敢回来?难道这就是侯府的教养?”
南宫婳微微敛眸,眼底闪过一抹冷色,还未说话,身边的祁翊就已经上前,挑眉朝众人冷声道:“刚才那个是假扮的新娘,她叫孙月清,你们没见她是从房顶逃走的?”
“假扮的新娘?不过那新娘与婳儿长得一模一样,翊儿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老王妃则抓住南宫婳的手,示意她安心,转眸看向祁翊。
祁翊微微抿唇,一双凤眸温柔的看向南宫婳,脸色有些微红,随即郑重的抬眸,十分认真的道:“有些人只要见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弄错。”
听祁翊对南宫婳的维护,众人心里都各有滋味,没想到他竟这么维护南宫婳,把南宫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是令人既羡慕又嫉妒。
接着,南宫婳为了释众人的疑,而且也不想才嫁进门就给别人一种不好的印象,便朝众人恭敬有礼的行了个礼,“各位长辈,婳儿让你们受惊了,袁逸升和栖霞公主藏在花轿里,婳儿一上轿就被她们控制住,然后栖霞公主就扮成我下嫁,我被袁逸升掳到半路途中,幸好齐王世子经过那里,就顺便把我救了回来。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竟听到有个一样的新娘在里边,所以才派小厮进来告诉世子,只是,栖霞公主呢?”
南宫婳说得众人糊里糊涂的,而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面色严肃的王妃却抓到了话题,当即冷幽幽的道:“你的意思是,你被袁逸升掳过,又被齐王世子救了?”
王妃这么一说,所有人面色都不那么好,毕竟好端端的女儿家,被两个男人碰过,这名声不坏才怪,大家都在关心栖霞掳人一事,王妃却找到这个话题,可见她根本不喜欢这个媳妇,一来就给别人下马威。
“只要婳儿平安就行,其他的,我没意见。”祁翊却率先一步,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目光铮然的看向王妃,狭长的凤眸里蕴藏着阵阵冰冷。
王妃则讪讪的沉了沉眸,只是,今天好像有三位新娘,栖霞、南宫婳和孙月清,这府里当真是乱了套了,有些人甚至还没消化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老王妃细细思索一下,看南宫婳脸色虽有点清白,整体却也光彩十足后,这才冷眼看向王妃道:“婳儿没事就行了,你是王府的当家,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谁还没点意外?那假冒的新娘与栖霞似乎没有关系,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时半会都弄不清楚,翊儿,你一定要好好清查一番,若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后对王府图谋不轨,我定不会轻饶。”
老王妃说话中气十足,脸上十分认真严肃,说得王妃淡淡的垂下眸,虽眼神阴冷不服气,表面上还是得做足了孝媳的功夫,其他人更是不敢大声说话,怕惹恼了老王妃祁翊。
这个世子,在外人面前温文儒雅,在府里脾气却不是那么的好,也是轻易惹不得的。
祁翊满目讥诮的睨了王妃一眼,然后将双手搭在南宫婳肩上,眼神十分的宠溺温柔,他就是要告诉别人,他宠她,惯她,爱她,让别人知道婳儿在他心中的份量,不敢轻易打她的主意。
“娘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拜堂了呢?”
南宫婳正沉浸在祁翊痴情的目光中神游着,冷不防的听到他的话,脸色当即羞红起来,老王妃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边上的人也全都附和的跟着笑。
“就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孩子,快过来,先把堂拜了,其他的容后再说。”老王妃由嫦嬷嬷和丫鬟可馨扶着,慢慢坐回主位上,王爷则是一脸的温和,王妃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来,可这笑容却极其的难看。
边上的郑芯蕾更是一脸涨红,刚才可是她最先跑出去挤兑南宫婳的,原以为南宫婳打了人,至少老王妃会生气,没想到老王妃也和祁翊一样宠爱她,把她当宝贝似的在手心里捧着,她心里这个滋味,真难受。
丁志高在边上做关于今日大婚之事的登记,先是登记栖霞来前,接着又有个假新娘,一直搞得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登记好后,立即擦了擦汗走到两人面前,一脸喜庆的笑道:“真正的新娘在场,那就请两位上前一步,准备拜堂!”
“等一下!”南宫婳正想上前,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极为冰冷的声音,紧急着,领头的常青山打着拂尘跑了进来,而他身后,跟着一顶华丽大气的绣凤大轿,大轿后是成排的侍卫,一个个皆手持武器,脸色阴霾。
还有两个脸色沉重的妇女跟在轿子身侧,那轿子里隐隐有股血腥味传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常青山又道:“皇后娘娘驾到!”
说完,所有人都立即下跪给皇后行礼,而那顶大轿在稳稳落地之后,皇后已经满目阴鸷的将轿帘掀开,众人无意的抬眸一看,只见那轿子里,满脸泪痕的皇后正抱着浑身是血的栖霞公主,目光已经如刀枪棍棒般朝南宫婳射过来。
在看到栖霞紧闭双眸的样子时,南宫婳及众人心里都像被雷击一般,栖霞公主竟然死了?南宫婳当即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当她看清血迹都快干涸、已经无生息的栖霞时,她只觉得心头堵得慌,一个鲜血的生命,竟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