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南宫婳的话,喜妈妈立即去准备刑具,此时,受到威胁的两名婆子吓得已经浑身颤抖起来,看得后边的柳氏和老太太皆是一怔,南宫昊天则嫌恶的将手中的李婶子扔到地上盛怒的坐到主位上,朝南宫婳道:“婳儿,这事就交由你办理,为父相信你!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说完,他阴沉着脸坐在边上,青筋暴裂的大掌狠狠篡住椅沿,幸好孩子没事,否则,他会当场宰了这两个老货。
南宫婳同样冷冷坐到次位上,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茶上的茶沫子,这时,喜妈妈等人已经将一些铁链刀具等刑具拖了进来。
这时,老太太脸色攸地由白转青,乌红的嘴唇轻轻颤动着,便喝斥道:“今天是孩子出生的好日子,难道,你们要在这惹出人命?我老太太常年吃斋念佛,可看不得这种事,要审,就交去史部人审。”
“祖母,上次林姨来,你不是还打了绾绾,当时也没想过会惹出人命。”南宫婳脸上在笑,可眼神却十分的冰冷,听得老太太冷着一张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权利以下犯上?难道我这老太太在侯府连发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老太太气得直哼气,一双眼睛便迸出火光来。
南宫婳知道苍祁帝历来注重孝道,表面不与老太太争锋相对,只是淡淡道:“婳儿只是实话实说,还请祖母见谅。如今已经抓到凶手,当然要严惩,这才能对得起差点死去的弟弟。”
南宫昊天脸上阴晴不定,目光却是在老太太脸上扫了十来个来回,南宫婳一双冷眸则无比锋利的射向李婶子,沉声道:“婶子的儿子听说去年秋试中举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参加会试,听说他生得一表人才,读书也十分用功,可惜呀……”
南宫婳说到这里,淡淡扫了扫自己洁白的指甲,眉宇间即溢出一抹冷冷的肃杀,她右手一直放在茶碗上,如今的她,气质似乎不一样了,一跃升为世子妃,好像立即变得高贵起来。
听到南宫婳的话,李婶子悲愤的看向她,当即一张口就要咬舌自尽,正在这时,南宫婳立即朝喜妈妈道:“扣住她的牙齿,别让她死掉!”
喜妈妈早有防范,当即上前将李婶子的牙齿扣住,接着找来两根绷带,把李婶子和张婆子两人的嘴巴勒住,让她们可以含糊的说话,但不能用劲咬舌自尽。
李婶子此时只觉得从头凉到脚,她们敢做这件事,就是报着必死的决心的,因为幕后的人给她们许诺,只要她们做了这件事,自己的儿子女儿将来都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用她们一条命来换儿子的富贵,她们活这辈子也值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前脚一死,侯府就会把你们做的事加注在你们儿子女儿身上,你们两个想清楚。”南宫婳轻轻摸了摸杯沿,她在找这两个婆子之前,可是事先打探准了她们家人的行踪,还派人一直跟踪着。
一旦有事发生,她也有把柄捏在手里,不至于被动挨打。
张婶子一听南宫婳的话,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似的,只觉得小腿肚打颤,在思索一下后,她突然朝南宫婳磕了个头,红着眼眶道:“大小姐饶命,请你饶我儿子一命,我就这么个独子,我认罪,是一个姓朱的嬷嬷指使我们的,她说只要我们办成这件事,杀掉两个孩子,就给我儿子两万两银子。两万两不是个小数目,足以让我儿子升官发财,我也是一时糊涂,才接下这丧尽天良的事,请大小姐责罚。”
南宫婳一听,那幕后的人果然聪明,竟然派一个面生的嬷嬷去办事,如今她们听知道朱嬷嬷,根本不知道幕后黑手,看来这事要抽丝剥茧,慢慢查了。
“是的是的,大小姐,是一个姓朱的嬷嬷联系的我们。她生得牛高马大,倒三角眼,耳朵后面有颗黑痣,鼻子是酒糟鼻,我记得特别清楚。但是她是不是姓朱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她扔给我一大袋银子,里面足足有一千两,当时大小姐才选中我们,她就找上门来了。她还承诺事成后,除了给两万两白银,还会给儿子买官,说她背后的主子有钱有人脉。”张婆子见李婶子招了,也忙将自己知道的全招了个遍。
“朱嬷嬷,本侯怎么没听过这人?一定是个假身份,你俩虽然招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她们行割膝之刑,看谁还敢害我侯府子嗣!”南宫昊天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他最受不了这些阴毒的手段,尤其是关乎侯府的子嗣。
两婆子以为南宫婳问了她们的话,就会替她们求情,两人吓得哇哇大叫,可已经有婆子冲上来将她们押住,立即有人拿来镰刀,将两人的膝盖拉直。
看着那明晃晃的镰刀,李婶子吓得满头大汗,一边反抗一边朝南宫婳道:“大小姐饶命,我们全招了呀,大小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何时说过要放你们?喜妈妈,行刑!”如今虽然揪不出背后的人,至少可以给那背后的人一定的震慑效果,让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几名侯府专门的打手婆子当即把两婆子押了出去,在院子里就开始行刑,南宫婳坐在位置上,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声,恐怕此时她们的膝盖已经被切掉,此生是无法再走路了,她们的双腿恐怕就此毁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她们自作孽,如果她们不起贪念先害弟弟,也不会受此惩罚,她原本打算等母亲平安生产,多打赏些银子给两个稳婆,却没想到她把她们好生供着养着,她们竟心生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