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已经点得很明显了,她不怕闹事,而公主这样处于高位又时刻谨慎的人比她更怕出事,因为每一步都事关皇家的威严,到时候圣上发怒,不可能灭了她南宫婳的口吧?圣上只会息事宁人,不喜欢惹事的人,所以公主是绝不会拿此事去烦忧圣上的。
彩霞正要说话,栖霞却冷冷闭了闭眼睛,示意彩霞别再说,想着秦嬷嬷那痛苦的死法,她心里恨不得杀了南宫婳,可如今自己把柄被她抓在手里,她怎么敢将此事闹大?
她只有等,等到晚宴的时候再动手,到时候和琳琅联合,替秦嬷嬷报仇,想到这里,栖霞一把靠在南宫婳身上,幽幽的道:“这事只是秦嬷嬷失心疯,与御膳房无关,与本公主更无关,婳妹妹,我觉得好难受,烦劳你帮我请一下脉。”
南宫婳本想找借口出宫,谁知栖霞像章鱼一样赖在她身上,她只好在心底冷笑一记,联合彩霞们将栖霞扶进宫殿,心里却冷然道:看来栖霞忍不住了,打定主意要为秦嬷嬷报仇,还有另一场风波等她到来,今天她是出不了这皇宫了。
那好,既然她处处想着至她于死地,她就见招拆招,不动声色的狠整她一顿,这一次,必须有一个人先死!
进到宫殿里后,栖霞忙吩咐人去把花园打扫干净,秦嬷嬷若是被人害死杀死都要好些,至少那样她可以借机发难,可秦嬷嬷是中媚药受不了要找男人,找不到男人才自戕,这样想赖在南宫婳身上,是决计不行的,因为南宫婳连靠都没靠近秦嬷嬷。
再加上这事严重损害她的名誉,她千万不能让此事大肆传扬,以后的风言风语是怎么都有点的,但总比惊天动地的好。
琳琅宫里,琳琅公主正得意的喝着茶,这时,羽落郡主却领着人走了进来,看到羽落郡主,琳琅与她对视一眼,便将身边的宫女全谴了出去。
羽落嘴角勾起抹冷笑,坐到琳琅对面,看着琳琅为自己倒了杯茶,她便握住茶碗,慢慢喝了起来。
“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羽落喝完茶,用丝帕蘸了蘸嘴角,淡淡看向琳琅。
琳琅满目的得意,冷声道:“你放心,如果南宫婳今天在栖霞宫出事,栖霞逃不了干系,别以为她是皇后的女儿就能脱罪,祁世子和齐王世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一提到楚宸烨,羽落眼底就嵌着冷冷的寒光,沉声道:“凭她也能让齐王世子动心?谁不知道上次提亲,是纪老将军的意思,与世子没半点干系,不过是那女人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自吹自擂罢了!楚世子又岂会看上她?呵!”
羽落冷笑一声,心里却有如万蚁在咬,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但若能一箭双雕,她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两个心头大患,想想心情就大好,而她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别人永远都发现不了。
琳琅公主一直在羽落的指使下做事,见羽落恼羞成怒,忙朝她赔笑道:“郡主放心,凭栖霞那强硬的性子,绝对容不了南宫婳,南宫婳也不是简单人物,她们两人,恐怕此时斗得难舍难分,咱们只需静侯佳音即可,实在不行,不还有晚宴?到时候,她俩总要死一个!”
羽落淡淡垂眸,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佩儿惊慌的声音,佩儿一进来,便朝两人跪下,急道:“公主,如你所愿,栖霞宫当真出事了,但是,南宫婳却没事,只是秦嬷嬷吃了下有媚药的血燕,脱光衣裳撒波似的要找男人,找不着男人就受不住自杀了,那样子血肉模糊,她的尸体已经被栖霞宫的侍卫们拖去冷宫,扔井里了。”
“什么?南宫婳竟然没事?”羽落冷然出声,目光狠狠的盯着前方,冷声道:“看来,这贱人福大命大,竟能逃过一劫,就死个嬷嬷,能起什么作用?”
琳琅一听,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那嬷嬷无缘无故的死了,皇后不知道吗?”
“栖霞公主打算息事宁人,不想让皇后知道,才让人赶紧把嬷嬷的尸体扔下井了。”佩儿忙一脸狗腿的道。
琳琅听后,则冷笑一声,朝佩儿小声的道:“你去吩咐小福子,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井里的尸体打捞起来,然后扔去皇后的寝宫附近,切记,一定要万事小心,否则出了事,咱们都得死!”
佩儿一听,忙拍了记大腿道:“郡主好高的招,佩儿这就去。”
琳琅听完羽落的话,心里觉得羽落表面十分善良温柔,其实里子里的手段比谁都狠,便小心翼翼的道:“郡主这招真是高明,秦嬷嬷的尸体无缘无故死在皇后那里,到时候栖霞定脱不了干系,连皇后都会被牵连,这一招,真是高。”
“你不也坐收渔翁之利了?皇后失势,你母妃玥贵妃不就少了个眼中钉?说想来,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是同一种人,一定要团结一心,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属于我们的东西。”
说完后,羽落突然想起棋子环儿,便朝琳琅投去一记冷然的眼神,道:“该是环儿上场的时候了,到时候就算晚宴害不得南宫婳,光是环儿这一边,也会让她脱层皮!”
“姐姐,我这环儿可就贡献给你了,你可要记得我的好,以后赔我一个丫头。”琳琅笑着说完,便朝外边道:“来人,把环儿和那些蛇带进来!”
不一会儿,两名太监已经将惊慌失措的环儿押了进来,另一名太监随即扔下一只比较大的柳条筐,那柳条筐外罩了狐皮,看着鼓鼓的,里面的东西一直在不停的摆动,好像要穿破狐皮冲出来似的,看得琳琅直恶心,而羽落却十分欢心的看向那筐子,眼底的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