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舟正看着南宫枫,突然,他看到地上有枚金灿灿的金子,没错,的确是枚金子,看到这东西,他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忙朝那金子快步走去。
见墨舟突然往侧边走,墨弘也跟着看过去,他在看到那枚金子时,激动得眼睛冒光,忙也跟过去,墨舟眼尖,率先把这锭金子捡了起来。
正在墨弘心生嫉妒时,他看到那墙角处,竟然又有锭金子,天哪,他们在侯府干两年的活都得不到一锭金子,如今面前竟有那么一大锭,看上去足有二两,墨弘忙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金子捡起来揣进怀中。
“没想到这竟有金子,看来是有人搬金箱时落下的,咱们快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墨舟说完,也不管南宫枫了,迅速朝墙角找去。
人在活生生的金钱面前,会暂时忘记一切,隐在墙角里的湘绣见状,嘴角仇视的勾起,这个方法真不错,没有人能见到金子能移开脚步的,恐怕这时候,两人早就忘记自己的使命。
等墨舟又发现一枚金子,已经兴奋的转过墙角时,湘绣见两人消失了,这才一脸忐忑的盯着站在荷花池边的南宫枫。
南宫枫正在生闷气,突然发现墨舟墨弘不见了,他立即心情大好的哼一声,眼睛发愣的盯着远处,比毫没发现身后正有人悄然靠近。
此时,湘绣已经紧张得浑身打颤,生怕被人瞧见,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可一想起苏氏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恨得满眼喷火。
此时,心里的恨意已经取代一切害怕,湘绣现在只想把南宫枫推下荷花池,只有这样才能报仇,这样才能让苏姨娘痛苦!
想到这里,湘绣深吸口气,悄悄潜过槐树,又不时的回头张望,生怕墨舟墨弘会即时跑回来。
看着面前清秀高傲的南宫枫,湘绣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一咬牙,迅速上前,趁南宫枫不注意之际,在他背后用力一推,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南宫枫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把南宫枫推下去后,湘绣忙心慌意乱的闪到小路边,呵,她倒要看看,这下子,南宫枫还能不能活,苏姨娘没了儿子,看她还如何嚣张!
看着在水底扑腾喊救命的南宫枫,湘绣眼底浸起阵阵寒光,默然的转身离开。
此时,苏姨娘正在藕香院练琴,突然,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猛地跳了起来,她忙抬眸,看了看院子门口,这时候枫儿竟还没有下学。
苏姨娘一向谨慎小心,这个时刻儿子还没回来,她忙叫上周嬷嬷,沉声道:“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快,跟我去接四少爷!”
要不是她这么多年都是这么紧张的记挂着枫儿,恐怕枫儿早出事了。
此时,苏姨娘双腿已经抖了起来,想到南宫枫,她忙一个箭步窜出院子,才窜出院子,便听到墨舟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姨娘,遭了,四少爷出事了!”
听到墨舟的大喊,苏姨娘心里好像被雷劈中似的,站点没站稳,身子一歪,险些倒在地上,幸好周嬷嬷及时把她扶住。
“怎么回事?我的枫儿呢?他要出什么事,我扒光你们的皮!”苏姨娘恨恨盯着墨舟,一个盛怒的上前,扬起手,“啪”的一掌打在墨舟脸上,随即阴狠的睨着眼睛,指着他,“蠢货,还不带路!”
墨舟被打得头昏眼花,忙点头道:“墨弘跳下荷花池去救了,姨娘快跟奴才走。”
说完,墨舟迅速跑在前边,他脸色苍白,颤抖的摸着腰间的金子,要不是他们贪心去捡金子,四少爷怎么会出事。
苏姨娘感觉天都快塌了下来,在快步走到荷花池时,浑身湿嗒嗒的墨弘已经将奄奄一息的南宫枫救了上来。
苏姨娘见状,眼泪啪嗒一声就留了下来,她感觉心如刀绞,忙冲上去一脚踢在墨弘身上,亲自去查看南宫枫。
见南宫婳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已经晕了过去,苏姨娘忙朝周嬷嬷厉声道:“快,还不快去请陆医正!”
说完,她急忙帮南宫枫按压胸膛,企图将他腹部的积水挤出来,边上的墨舟等人也连忙帮忙。
周嬷嬷难受的看了记眼睛紧闭的南宫枫,忙焦急的道:“姨娘,等请了陆医正来,恐怕四少爷就很危险了,大小姐懂医术,要不老奴腆着脸去求求她?”
“她会帮我救枫儿?她肯定不会,浅裳,你这死丫头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苏姨娘恶狠狠的推了把浅裳,浅裳忙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此时,苏姨娘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见周嬷嬷一脸心焦的在原地跺脚,目光看向飞羽院方向,便略微思索一下,忙道:“带上枫儿,我亲自去求南宫婳!”
如今,救枫儿才是头等大事,至于她的尊严,与枫儿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哪怕遭受南宫婳嘲笑,她也要上门一试。
南宫婳正在院子里晒命人挖来的药材,目光一直淡淡的看着那一株株褐色的中草药,眼珠十分淡漠疏离。
正在这时,大门口已经传来苏姨娘凄厉的怒吼声:“让开,全都给我让开,绿袖,你快去请老爷老太太,快去!”
绿袖正要去,突然想起什么,忙转身道:“姨娘,老爷现下不在府中,他在上朝啊,还没下朝呢。”
“我不管,你赶紧去把他找来,还有要请老太太来!”苏姨娘一咬牙,那个死老太婆,肯定也巴不得她的枫儿出事,但她越是这样,她越要公然把她请来,如果她找借口不管这事,那她正好栽她一个见死不救之罪,如果她要管,那便可以由她命令南宫婳帮枫儿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