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魏小星如约去孙家向男朋友报到。
孙昊天说他送去车场改装、准备参加这次越野比赛的战车送回来了,带着急于向恋人献宝的浮躁,拽着他奔向地下车库。
给他讲越野车为什么要改装,给他讲这次越野赛的赛程,还打开车头盖给他讲越野车几个必备的硬件:四驱、底盘、变速箱、低速高速四驱挡……仿佛半个内行人,那些汽车零部件、汽车发动机的工作原理及其他有关汽车的方方面面,他都毫无知识壁垒地侃侃而谈,兴奋、自豪、得意在他的脸上一泻如注,看爱车的双眼像夜行动物一样闪闪发光。
魏小星特爱看男朋友这么充满生机、活力的状态,想永远这么和他窝在地下车库里听他说汽车下去,虽然真·外行的自己听得云山雾罩。
“阿天,你知道自己现在兴奋的样子像什么吗?”
“有屁就放,像什么?”
“像一只在热水里的青蛙。”
孙昊天瞪眼:“说老子是癞蛤蟆!”亲个小嘴小惩以戒。
魏小星汗颜:“我天,你这么了解汽车,却分不清青蛙和癞蛤蟆,天才与白痴果然只有一线之隔。”
孙昊天居然充满智慧地回答他:“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魏小星作小题大做状:“阿天,你被魂穿了吗?!没事不要凹文化人人设,人吓人,吓死人啊。”
孙昊天骚气地一撩刘海:“不要太迷恋老子,偶像和粉丝应该要保持距离。”
魏小星生无可恋脸:“完了,又弱智回去了。”
“欠收拾。”夹他在咯吱窝下好一阵虎吻,吻毕,换上亲热的口吻,“我要给‘儿子’拍张照,你坐车顶上当车模衬托它。”
他想拍的当然不是车而是车模,一脸喜色的魏小星看破不说破,双掌按着车顶,上身一撑,扭身坐下,含笑看着举手机的男朋友。
孙昊天偷偷点开录像:“诶诶诶,老子死了吗?笑开心点呀。”
车顶上的魏小星抬脚虚蹬他一下,按他的要求咧嘴露出一个自认为足够灿烂的笑。
笑过头了,显得傻逼呵呵的,都被一肚子坏水的孙昊天给录了下来。
“诶阿天,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问。”
“这种正规比赛,参赛者必须成年吧,你不是才17岁吗?”
孙昊天神秘兮兮地勾起一边嘴角,从钱夹里抽出身份证亮给他看。
魏小星接过,从上面的出生日期推算他今年四月就满18岁了,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会,你不是说跟我同岁吗?”
孙昊天竖起食指冲他摇了摇:“你有所不知,我实际年龄确实和你同岁,不过小时候陈总为了让我早一点上学好赢在起跑线上,登记的时候多给我报了一岁。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我小学就光荣的蹲班一年,赢在起跑线上的幻想也变成了幻灭。当时要不是我爸死活拦着,陈总非大义灭了我不可。”心有余悸地打个哆嗦,“其实陈总要是走走后门,她儿子可以不用蹲班的,可她死要强,抹不开面子,最后只能任由我破罐子破摔,自己也气得吐血。”
魏小星笑弯了腰:“陈阿姨确实做得出大义灭你这种事。你们家怎么一天一个乐子,真逗。”他完全想象得出孙家当时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恍如世界末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血腥场面。
孙昊天咬紧后槽牙:“听老子过去的光荣史,你笑得很开心,嗯?”掰开他的双腿,挤身进去,手绕到他的后脑勺按下他的脸,自己也仰起脸迎上去。
魏小星吻着吻着,情难自禁地伸舌过去和他纠缠。
吻到情深处,安静的二人世界响起不和谐的咳嗽声。
孙振文没料到自己下来叫个饭也能碰上他们在行“好事”,时机掐得真准。
魏小星一骨碌跳下车顶,慌慌张张的还歪了下脚脖子,被孙昊天扶稳,忙不迭向老丈人请安:“孙叔叔好!”尴尬到脚指头抠地,星火燎原的脸上写着一句歌词: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顶。
孙振文特威仪地:“你们俩上去吃饭。”然后警告孙昊天,“你妈在上面,你自己掂量着点儿。”
等他走后,魏小星掉头就怪起罪魁祸首:“你以后少色诱我!”
“谁色诱谁呀。”孙昊天捧住他气红了的光洁脸蛋,他的双眼因恼火,闪耀着迷人色泽,这些无一不是在诱惑他,挨过去暧昧地咬耳朵,“上次之后你再没有‘二进宫’过,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一趟森美兰华‘磨枪’?”
口中呼出的热气熏得魏小星耳朵痒痒,他缩起脖子,眼神飘忽,思想浮动,有贼心没贼胆地小声说:“我没意见,你想再去就去呗。”
“真乖!”孙昊天重重亲他一口。
魏小星又小声说:“横竖被开的是你。”
孙昊天捏住他的脸皮往外拉:“你说横竖被开的是谁?老子疼你才让你开,不介意下次把位置换回来。”拍一下他的屁股再揉一揉。
魏小星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换就换,who怕who。”
孙昊天抱住他,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我也会像你一样轻轻的。”
魏小星菊花一紧,又慢慢松开,温温柔柔嗯了声。
孙昊天突然想起关乎“开垦旱田”成败的关键,放开他,一捶手心:“啊,得网购润滑剂了。”
孙振文在车库被儿子喂了一把狗粮,径直去了老婆办公的书房,一进门就没头没脑地宣布:“阿芳,我们再生个女儿吧,你以前不是向我保证会再生一个的吗。”
儿子虽然栽在男人手里,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陈芳心头一咯噔,陪着笑脸说:“振文,昊天都17了,咱们想生二胎也得征询下他的意见不是。”妈呀,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振文终于祭出我当初的口谕来讨二胎了!
孙振文特有一家之主风范地一挥大手:“昊天一定会同意(如果他还有点亏欠父母的廉耻心的话),可以直接跳过他,主要是我们俩得统一意见。”
陈芳没去多想老公这股确信儿子一定会同意要个弟弟/妹妹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是奇怪已经多年没提过生二胎的老公怎么又老话重提。
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他坐下,自己打横坐在他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颈,撒娇般地摇了摇:“振文,我不是不想给你再生一个,可生个孩子太耽误工夫,你看我这一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见他脸色有变,马上改口)好好好,不提工作,不提工作。”
孙振文恶狠狠圈紧她依然纤细如少女的腰肢:“等到你没有工作的时候你都几岁了,我哪里舍得让你受那个罪。”语气软下来,“阿芳,我们就还像生昊天的时候一样,你负责生,我负责伺候你们一大一小,保证让你恢复得像没生过一样。你就赶在40岁之前给我再生一个嘛,儿子、女儿的我也不挑了。”
陈芳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儿,狐疑地问:“是不是爸跟你说想再抱个孙子?”
“跟爸没关系,是我想要个二胎。”谁让第一胎一不小心就给养歪了,二手准备得尽早提上日程。
天知道陈总有多宠爱自己的娇夫,见他这么想要个女儿(儿子也凑合),自己便有些动摇:“振文,你看酒店刚跟森美兰华合作,等到合作案驶上正轨,我们再着手备孕好不好?”
“好!”孙振文求女成功,一高兴,欲望也跟着起来,和陈芳亲得难舍难分,两人的衣服也在嘴力运动中逐件减少,最终演变成“妖精打架”。
儿子在车库里搞七搞八,父母在书房里七搞八搞,老孙家的狼人精神生生不息,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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