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暮不太當一回事地偏著頭,像貓咪般舔著自己的手背。這是她為他動情的證據,怎麼可能會髒?髒的人,一直都只有他。
這畫面看來淫靡又刺激,對她而言實在有些無法承受。她連忙閉上眼,反正要阻止他怎樣,對她而言是沒勝算的。
而且她也多少感覺得出來,禮若暮知道他這樣的舉動會讓她…呃,有感覺,所以才會故意這樣做的——如果先忽略他是在做何等下流之事,他這種行為純粹就像是小孩子在惡作劇捉弄人一樣。
「你這人,真髒…」她有點脫力地嘟嚷了句,胸口卻一上一下大大地起伏著,仍為剛才的歡愉感到疲乏。
若暮捉狹地盯著她,微微一笑。然後,俯下身子。
這次,若曉竟主動地伸出手,回摟住他脖子,勾住他頸子,讓自己找到支撐點撐起身子來,雙腿為維持平衡不讓自己又倒回床上而纏住他的腳。光滑肌膚順勢貼合上他的胸膛,還仍感受到他不穩的氣息。她手指順著若暮頸子往下,撫過他衣物下的背脊,伸到前方,解開他襯衫下的第一顆鈕釦。
他被她的動作嚇得有些恍神,雙眼從鈕扣上往上移,怔怔地看著她。若曉故作沒事的撇開目光,低聲說了句:「只有我脫光……不公平。」說著話時,她臉頰紅通通的,卻像孩子使性子般彆扭得可愛。他眼眸閃動了下,有些愕然,手細微地動了下,腦中迅速地閃過阻止她的念頭。但他最後還是投降給自己的欲望,無論如何,他依舊對彼此軀體真正緊貼的溫暖感到期盼。
若曉手有些笨拙地解開若暮的第一顆釦子後,見他無動於衷,她只給一臉尷尬地繼續解地二顆……
不、不打算阻止她嗎?
若暮低頭看著陷入其虎難下局面的笨蛋妹妹,無聲地失笑了。他沒有阻止她的反抗——因為這正是他所期盼的,反而伸出雙手,捧住女孩的臉,將她小臉往上一抬,讓他再度吻上她的嘴唇。
不夠,她對他的誘惑過大,害他怎麼索取也無法滿足。
若暮深吸一口氣,手覆蓋住女孩還在發抖的手指,輕輕地將雙手挪開,自動把自己解去鈕扣的襯衫褪下,往旁隨意一扔。然後把底下穿著的黑色背心脫掉,露出纖瘦卻不失結實的胸膛。
嚴格說來,這是若曉第一次看見這個年紀男孩的…半裸。小時候因為怕鬼,雖然會和若暮一起換衣服,但基本上都是背對背的,更何況當時他只是個小孩……而現在,渾然不同的寬闊,對著自己平靜揚起嘴角的少年,都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哥哥若暮了。
所以,她出於純真的青少女情懷,飛快地閉上雙眼。手則遮住自己半張臉,悶悶地著急道:「我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半退衣裳的若暮,見她如此反應,有點想笑…但卻也鬆了口氣。
他雙手撐在床上,把她困在身下。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苦澀,和濃濃的情慾渴望,但現在對他而言,沒有比得到她還更重要的事情。
「啊?」若曉摀著臉,只感受得到他散發的溫暖離自己很近,她剛想從指縫窺探狀況,若暮左手就先覆上她的手,擋住她眼。
「不要看喔,」他若無其事地說道,頭顱往下沙沙地移動著「因為我會對妳做很色的事情。」
他怎麼可以無動於衷地說這麼猥褻的話啦?
若曉雙眼撐大,氣得牙癢癢地想說些什麼,但嘴巴才剛打開,就聽見若暮長褲滑地的窸窣聲響,她頓時倒吸一口氣地闔上嘴巴。
她的身體已充分濕濡,那不斷引誘他的祕徑,正引誘著他去奪取。若暮身下漲得難受,他對她的欲望蓬勃地擴張而蠢動著。
若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怕他要是不小心又胡來,會害她受傷。他已失控好幾次了,他真的不希望連她主動的這次也是這樣的結局。他嘸出的鼻息讓接觸到空氣冰冷的肌膚立起雞皮疙瘩來。若暮深吸了口氣:
「…我,可以進來嗎?」
「呃……」他今晚的腦子是怎麼了?晚餐吃太多了嗎?早上還在練習室裡強迫她,現在卻搞什麼文質彬彬詢問她的意願?
「……隨便你。」
她話還沒說完,徵得到她同意的若暮,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將身下早已掌控住他所有理智的熱源頂進她體內。沒入的瞬間,兩人同時發出嘆息似的喟嘆。
若曉感覺自己在那一剎那被撐開了,有點疼,異樣感有些熟悉,讓她感到害怕。但若暮在自己體內,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她手慌張地落下,攀住若暮的肩頸,不讓自己滑落,若暮慢慢地將她的腿往旁邊張開了些,同時往裡面深入進去。
若暮把她的膝蓋抵折在床緣上,一次又一次貫穿女孩纖弱的身體。
他動得很慢,很溫柔,卻又感受得到他的壓抑。
一直頂到最深的盡頭,若暮才緊抱著她,開始往後退,退到一半,又稍微用力些地推了進去。這樣來往間,兩人的距離如此緊密,如此密合。彼此彷彿一體般,若曉有些痛苦地攀住若暮,承受著他的陣陣侵略。
頻率一樣的頂入,隨著身體的擴充異物感,漸漸所習慣後,那抽送,像投入潭子的石子般,渲染起漣漪的歡愉。若曉摀住自己的嘴,緊閉著雙眼,她感受得到他的手撫過自己,他在她體中的兇猛,彼此溫熱的肌膚磨蹭相觸,她只能無力地攤在床上。
若暮手探進兩人最緊密的禁地間,唯恐快感還不夠地刺激著她早敏感不已的花蒂,隨著他的律動,這樣輕輕一揉,讓她幾乎在天堂的頂端般感受到強烈的興奮。
「這裡,只屬於我——也只能讓我進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