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曉咬緊下嘴唇,她才不要這樣…跟個傻瓜似的繼續任他為所欲為。她兩隻纖弱的手腕猛然抓住若暮正對自己胡來的左手。轉頭盯著若暮,努力讓自己的制止有說服力點──雖然根本底氣不足,軟綿綿的像在哀求:「若暮,你別這樣。」
結果,這樣四目凝望的空檔給了他機會。若暮左手反轉而箝制住她的雙手,用力將她一把攬進懷裡。若暮右手離開琴鍵,牢牢抓住若曉想撇開的下顎,然後,俯身,將那濕熱的舌尖,沿著她敏感的頸子繞圈舔舐著。
「不想我這樣?」
肌膚傳來陣陣難以抵拒的酥麻,若曉縮著身子,咬住下唇撇開臉,掙扎著:「對…不想。」她想推開他,但雙手被禁錮住動彈不得,只能費勁地用肩膀擋著若暮。
「那不關我的事,妳說過我可以對妳為所欲為的,是我的玩具。」伴隨這句低語,他懲罰性地在她血管也清晰可見的白皙頸子上咬了一口。
「啊…」這樣的疼始料未及,若曉瞇著雙眼想站起身來,卻在這個想法實現的前一秒,被少年識破。若暮長腿一伸勾住她的腳,讓她完全被纏住,無法動彈。他順勢靠向她,在她身邊坐下。兩人近得像在竊竊低語的情侶,若曉怔怔看著若暮,那張好看的臉離得她好近,連皮膚散發出的淡淡溫暖都感受得到。黝深難測的眼眸,沒有半分猶豫地直視著她。一瞬間,若曉胸口一陣緊縮,像被人掐住般,難受。
她生病了嗎?心臟為什麼…會跳得這麼快?簡直像失去控制一樣。但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在旁人面前,兩人能繼續維持著正常兄妹的相處。但若暮現在的舉動,已大大超過普通人的標準了,他這樣對她,彷彿當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樣,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他們兩個該怎麼辦?
趁著她忽然的恍神,若暮溫暖的手掌撫摸上妹妹的臉頰,唇則代替一切話語地貼上她額頭,輕柔地吻下:「讓我好好看看妳,別動。」
三天了,整整三天沒看到她、撫摸她、聽見她的聲音…這幾天,他一直忍耐不給她打電話。他清楚,若曉不會想念自己的,她怕他,討厭他…在他對她做了如此過份的事情後,他又怎能坦率地對她說:「我好想妳」呢?
他不配,也不許有這個資格。
「你要看就好好看嘛,這手跟腳是怎麼回事?」若曉仍不放棄地掙扎著,柔軟而溫暖的軀體,有意無意地觸到若暮的胸膛。
少年瞇起雙眼,看她的眼神益發危險:「不准動。」抓住她手的力道加緊,連帶著表情也越來越陰沉,彷彿強壓著什麼情緒,隨時都會爆發一般。誤以為那是怒火的若曉,果真乖乖地不敢動了。纖長睫毛的雙眸,自怨自艾又敢怒不敢言地眨呀眨,偷瞄著若暮。
他笑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這般楚楚可憐的無助模樣,究竟激起他心中多大的慾望。渴望她、想要她,腦子裡滿是她痛苦又歡愉的神情、指尖探索過的柔軟肌膚,她無力抵抗的呻吟,沉浸在她體內的溫暖、在他身下那戰慄似的痙攣……
想要她。
想要這個女孩。
這念頭早已占據若暮的一切思考。右手手指玩弄似的,一顆一顆解開她胸前的鈕扣,露出雪白的鎖骨。順著那隆起的弧線撫摸而下,女孩費力閉起的唇間,若有若的流洩而出的嘤吟,在若暮耳中,是最禁忌也最甜美的樂音。她肌膚柔軟光滑,摸過之處皆激起陣陣寒顫。
就好像這一刻,她是那來自天堂的樂章。而他,是那激昂彈奏著的瘋狂演奏者。
若暮不費力地環緊她,讓她更貼近自己,讓兩人身體幾乎毫無細縫地重疊在一起,隔著衣物摩擦間,異樣的熱氣,異樣的氛圍正隨之擴散開來。
若曉仍努力地想要推開他。但她越是抵拒,少年卻越是感到興奮。若暮臉上閃過消縱而逝的獰笑,簡直像地獄的惡魔般鬼魅。
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許奪走。
傾身,火熱的雙唇蠻橫地箝住她的嘴唇,若曉的嘴唇,很柔軟,也很溫暖。他輕輕囓咬、吸吮,用舌頭玩弄撫掃過她口腔壁間的每一吋濕潤。若曉驚恐又抗拒地猛搖頭,想撥開他,他卻又更逾矩地掐住她的頸子,讓她無所遁逃。同時,舌尖潤著唾液繞纏住她的粉舌,用力地緊勒住,又適時地鬆開,趁著她想喘息的瞬間又再度擄住她的舌尖,一來一往地逗引著。
若暮鬆開原本禁錮住她的左手,她也早已喪失反抗的意志,雙手無力地垂落而下,被他握住,引導著放在他肩膀上,繼續誘導地深吻著。當這個隱含無數的想念、慾望的長吻總算告一段落,她感覺一陣冷空氣彿面而來,兩人無語地喘息著,各懷心事。
她低下頭,咬住下嘴唇。不敢看他,羞於承認那股自唇齒間蔓延開的,淡淡空虛。那樣的索奪彷彿還留在口中。
她…和她的哥哥接吻,還…做了。
這樣的事實,即使沒被別人看到,仍讓她羞恥又畏怯的想掩飾這一切,她抬起手,用力地用手背楷去唇角旁殘留的唾液。
這一切全都被若暮看在眼裡,莫名的,一陣暴怒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