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查了剧组的监控,显示严初夏最后去了外面的角落抽烟,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他们也找过那个地方,压根没有任何严初夏的影子。
“夜先生,怎么办?”杨导演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能向夜寒泽求助。
他面色一凛:“报警吧,恐怕是出事了。”
“好!”
说着杨导演就马上去报了警,夜寒泽握着手机,又试了一次她的电话,还是关机。
就算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也没必要关机,更不会不负责任地连个招呼都没有就离开剧组。
夜寒泽太了解她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因为她……来不及告诉别人。
……
严初夏从一片黑暗醒来时,脑子里只有空白。
她盯着陌生的地方,缓和了很久,才想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还在剧组,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莫名的恐惧席卷而来,让她急忙想要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被绑住了,压根动弹不得。
嘴里还塞着布片,严初夏本来想求救,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等到眸子,惶恐地看着昏暗的身旁。
只见三个人站在一旁,戴着面具,似乎正在小声讨论什么。
在看到她醒来后,他们的讨论全都停了下来,齐齐看过来,配合着那诡异的面具,让严初夏浑身发寒。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人走上前,摁下变声器道:“别害怕,我们只是求财,待会我帮你拨号,你给夜寒泽打电话,让他送钱来!”
严初夏想回答,但是嘴里被塞了布片,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
这人一见,将布片扯开,她顿时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想做什么!!!”严初夏气急败坏地大骂。
“我说了,我们只求财,如果你不想死,待会就乖乖让夜寒泽拿一亿五千万来救你!”
一听见这个金额,严初夏讽刺地笑了起来:“一亿五千万?呵呵,你觉得我在他心里值这个价格?我们已经分手了!”
听了她的话,绑匪居然冷笑了一声,用手机打开头条放在她眼前:“难道这个视频是假的?”
视频内容是昨晚夜寒泽在她家楼下说的话,他保护着严初夏,并声称他们没有分手。
夜寒泽对严初夏的喜欢不加掩饰,任谁看见他的眼睛,都知道这个男人深深爱着她。
严初夏抿了抿唇,没想到昨晚的事这么快就公开了!
那人见她乖乖不闹了,拿出她的手机开机,拨出夜寒泽的号码,贴在她耳旁:“待会别玩花样,否则你死定了!”
电话只响了一声,马上就被接了起来。
夜寒泽在电话那头焦急道:“初夏,你在哪里?”
严初夏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想哭。
可让她让夜寒泽拿钱救自己,还是那么一大笔钱,她真的开不了口。
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想当一个祸害。
那人见她不说话,气愤地踢了严初夏一脚,拿起电话:“你女人在我手里,如果不想她死,马上准备一亿五千万!”
“我要和她说话!”夜寒泽虽然悬起了心,但还是保持着冷静,想尽可能拖延时间。
电话被放到了严初夏的耳旁,但她就是不肯吭声,气得那人又是脚狠踹,她忍不住痛,终于发出了难受地闷哼。
“初夏,你怎么了?”夜寒泽马上认出了她的声音。
“我没事,不要管我!不要给钱!”严初夏飞快地抓紧时间,“我不值那么多。”
不等她说完,那人马上挂断了电话,抬手给了她一记狠狠的耳光。
严初夏的嘴角出了血,却还是桀骜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你就不怕死?”那人问。
“我不怕死,”严初夏冷笑着,“我一条贱命而已,一亿五千万,呵,我要真值那么多钱,我自己就先拿到手了!”
和她对峙的似乎是个男人,身材很高,不过看起来有些瘦。
另外两个好像是女人,个子矮了很多。
“可我认为,他会愿意给这些钱的,走着瞧!”被变声器扭曲的声音,发出可怕的笑声。
严初夏不寒而栗,看着他走远,又回到角落那两人的身边,似乎又在说什么。
要准备一亿五千万需要时间,他们既着急又焦虑,不断在角落走来走去。
对比之下,最冷静的要数严初夏了。
看了一眼那些人,她继续默默地看着地面,心里寻思逃走的办法。
没过一会,另外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来人似乎很纤细,肯定是个女人,个子和严初夏差不多,尽管穿着很大的外套,但还是看得出有属于女性的纤细。
“你真是咎由自取!”变声器里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严初夏一顿,隐约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些奇怪。
咎由自取?
她皱了皱眉,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像是自以为戴了面具,女人一点也不怕,反而蹲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脸:“看着我干什么?你跑不掉了!”
就在女人蹲下时,那看似宽大的裤腿往上一移,严初夏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东西。
她的心脏狠狠一跳,这绝对不是巧合!
片刻的怔愣,严初夏咬牙切齿看向眼前的人:“严忆秋,是你!”
听见这个名字,刚才还得意的女人,顿时多了几分慌乱,站起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严初夏冷笑,“你的胎记!”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脚踝,像是被吓坏了,急忙往后退。
谁知道脚下突然踩着一块石子,狼狈地摔倒在地后,面具也落了下来。
那张属于严忆秋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恐和害怕。
“你特么能干掉什么!”刚才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把将严忆秋扶起来,“被她看见脸了!”
严初夏恍然明白了什么,看向他问:“你是严守安?”
男人豁出去般,把面具一揭:“什么严守安,我是你爸!连爸都不会叫?”
“呵呵,爸爸会绑架女儿?”严初夏讽刺地别开头,“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随便你怎么说,”严守安的脸变得阴鸷无比,“反正你也没机会告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