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商若还是追随心中本意,答应了阎彻提出的条件交换。
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是自己光耀宗族的最重要的推手,他的情给了,条件也开了,自己这副身心在他的强势掠夺之下,也已经完全被他掌握,如此一来,自己眼下全然已没有了退路。
若是自己在这里就选择放弃,那么她便再无机会踏入神庙,再无机会光耀商氏的门楣。
商氏歷代被女巫打压,全族被嫁祸莫须有的罪名,关的关,杀的杀,几乎都要灭绝,这些血泪史,促使着她必须将光宗耀祖的使命摆放在第一位,等待她踏上西海神庙的祭司台后,她便能够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给这个男人生儿育女,答谢他助她愿望成真。
「不需要你开口,我本来就打算帮你,亚斯特的阶级制度如此严谨,你若以奴隶阶级的身份与我一起,恐怕会遭人詬病。但,若是以女祭司的身份,至少我的父母应该不会太过于反对。」阎彻微笑着说道。
「亚斯特帝国的女祭司,真的能够还俗,不会被处死?」商若好奇问道。
「亚斯特的女祭司少之又少,远古时期曾有过一个,但是具体生平已经不可考。可是,别以为女祭司才会遭到覬覦,各殿中的美丽男祭司,有些还必须夜晚侍寝呢!」阎彻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男祭司....需要侍寝?侍寝谁?各殿公主吗?不可能吧!」商若十分讶异,她知道亚斯特人挺堕落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连侍奉神明的神职人员都可以随意被褻玩!
「男祭司就一定是侍寝女性吗?」阎彻语意不明地问着商若,然而,这样话中带话的意思,带给商若极大的震撼。
「什么?难道....」商若很快就猜到阎彻话中真正的含义,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阎彻没让商若等太久,很快承认了她所猜测的答案。
「各神殿中的大祭司难道完全没有制定任何规范?在蘄圣国里,这些大逆不道的行为,是必须执于火刑,以祭神祇的!」商若有些激动地说道,她并不知道,原来祭司这样神圣的职业,在亚斯特帝国里竟能够任人随意摧残。
她的家族,在曾经的蘄圣古国中地位是多么地崇高,他们是连结神祇与凡人的神圣管道,地位十分重要,在蘄圣国国王眼里,他们可是国师家族,可参政议政的等级。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女巫使用巫术崛起之后,一切都变了调。
女巫就如同初级版的亚斯特人一样,有着些微的魔力,走的是离经叛道的步调,为达目的,她们可不管手段正不正当,只要能完成目标,过程对她们来说根本不重要。
「商若,蘄圣国已经被灭了,这里可是亚斯特帝国。我们是神祇的后代,拥有深厚的魔法能力,曾经在蘄圣国里必须遵守的规矩,在亚斯特帝国里,都是狗屁。」阎彻一语道破商若心中根深蒂固的执念,他想改变她从小被灌输的传统观念,他的女人想法必须和他一致,和他一体。
「就如同此刻,你被我抱在怀里,让我随意触碰你的身体,和你任意拥吻,在亚斯特的皇室里,并不稀奇,你懂吗?」
商若抬眸,盈盈目光直视阎彻,她心里知道自己实在不该偏执已经消失许久的蘄圣古礼,就算散布在亚斯特帝国里各处的商氏祭司后裔,都在等待着家族后裔成员能够有成功踏上殿堂之人,那么她踏上祭坛便是了,其馀的,她的身、她的心在谁怀里,又有何重要?
商氏的目的只是要向女巫宣告,祭司家族才是正统的神职阶级,唯有祭司家族的子孙才能在亚斯特帝国里光耀祖国,而黑暗秽乱的女巫,却必须一辈子沉浸于奴隶阶级里,永不见天日。
那么,她踏上神庙里的祭坛便是了。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就能卸下如此沉重的家族使命?回归一个单纯平凡的女子身份,只为眼前这个俊美无边的亚斯特男子孕育生命,侍奉他的慾望,直到怀胎生子为止。
「主上,你说的都没错,可是我心底深处却仍旧犹豫着,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商若的心已经全面动摇,可是她的心里仍旧还在拔河,现在,她想把决定权交给男人,交给那个把持她身心的男人。
或许,她真的不够勇敢,但是她明白,即便自己再懦弱无用,身边这个男人却能给予她无限的可能,他可以强悍地带领她,走入他的世界。
「你不必犹豫,跟着我就对了。」阎彻果然半点思考机会都不给商若,这个小弱鸡胆小懦弱,什么都害怕,给她思考的机会反而让她容易心生退却的念头。
她不必思考,她只要跟在他身后就够了。
「你睡吧!明早不必起来侍奉我了,我让忠毓顶替你。」阎彻安抚着商若,让她早些入梦,别再庸人自扰。
「这怎么行!你别这样宠我,身边的人会发现的!」面对阎彻来得太快的宠溺,商若有些抗拒。
「我宠你怎么了?好不容易有了女人,我不宠你要宠谁?」阎彻才不管谁会发现,日时殿里若有谁敢多嘴多言,他可不会轻易饶恕。
「我们之间的事,必须是秘密!」商若着急地捶了男人一下,要他清醒清醒,他们的关係还不是对外公开的时候。
「我对你的意图,文御和忠毓早已知晓了。早在我主动开口要你的时候,所有人就都已经发现我对你心怀不轨了。」阎彻低沉说道,「一直到你在我身边近身伺候,你难道没发现我的身旁只有你一个女人?日时殿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只让你这个女人碰触我的一切。」
商若垂下眼眸,细细想着这一段时间以来阎彻的私下生活,他的书房与寝殿里确实只有她能踏入驻足,其他的侍女连接近都不敢接近,避之唯恐不及,这也引起了她唯一的好奇心,才让她主动询问了忠毓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男人对女人从来不心慈手软,可是对她却极其特别,平日里虽然爱找她的麻烦,可是又特别喜欢主动找她搭话,明明不喜爱侍女的服侍,却什么私密的事情都喜欢使唤她做,似乎只要她在他身边打转,他就心满意足了。
如此彆扭的表达方式,大概就是属于他阎彻独特的示爱方式了吧!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偷懒,在我还未成为女祭司前,我就是圣侍,无论再累都得早起服侍你。」商若的行事风格既传统又古板,她不想大剌剌地让其他人完全知晓她和阎彻之间的情事。
「你给我好好休息,这是命令。」面对商若的反抗,阎彻二话不说的祭出了命令,他最讨厌别人反抗他提出的要求,可是怀里的小女人偏偏特别喜欢做他不喜爱的事,让他感觉相当头大。
然而,一句命令,让商若再也无法反驳阎彻,只能任由阎彻任性而为,而她只能乖乖被他拥在怀里,慢慢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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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伺候阎彻更衣早饭的果然是忠毓和文御。
两人虽然感觉奇怪,却不敢多嘴多问,直到阎彻主动开口。
「往后商若只需要伺候我沐浴,其馀的工作,就由原本的忠毓接手。」阎彻优雅地吃着早饭,缓缓开口吩咐。
立在一旁的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心里升起了一股不一般的感觉,较为深沉的忠毓立即点头应答,可是较为浮躁的文御则好奇地主动询问:
「主上,莫非......?」文御即便是好奇询问,也不敢肆意,这毕竟是他们主上的私事。
「她是我的女人了。」阎彻没有悬念的承认了他和商若的关係。
「主上,你和商若真的有曖昧?」文御已经默默观察许久,他能感觉得出自己的主子对商若有情愫,可他也看得出商若的抗拒与拒绝,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还是将她给拿下了。
「怎么?你有意见?」阎彻斜睨了文御一眼,冷冷问道。
此话一出,立在一旁的两人便立即摆手:
「没意见!没意见!」
谁敢有意见!这是忠毓和文御心里共同的声音,他们就算想找死也不会往他们的主上那里去。
「恭喜主上,能有女人是件好事,毕竟你从未有过女人这件事,让国王与皇后相当忧心,有了商若之后,他们便可以打消对你的疑虑了。」忠毓恭敬地向阎彻道喜,这些话也是他心底最想说的话。
「是啊!主上!往后你有了商若,就能打破那些对你不利的传言,是一件好事!」文御直白地说道,「只不过,商若奴隶阶级的身份该怎么处理呢?你是王储,商若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
阎彻放下刀叉,不再进食。
「我会将她送进西海神庙,待她通过入门成为女祭司后,娶她。」
这一番话,震惊了忠毓和文御两人。
「主上,你既已要了商若,怎么还能够将人送入西海神庙?月光大祭司能同意吗?」忠毓有些忧心问道。
「商若需要新的阶级,一个勉强能配得上我的阶级,思来想去,也只有女祭司这个位阶能勉强让我父母同意。」阎彻声调低沉,缓缓回答。
「还俗可行吗?亚斯特已经许久没出现过女祭司了,虽然皇族私下能够随意召唤男祭司褻玩,却也是檯面下的事,主上,商若这件事可是搬上檯面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文御忧心忡忡地说道。
阎彻垂下俊逸的眼眸,几秒之后,缓缓开口:
「去一趟西海神庙吧!我必须见见戴尔。」
阎彻发话后,文御便恭敬作揖,立即领命备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