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个问句,他专注的看着她的双眼,似乎真的在求证。
秦语溪不寒而栗,她没有办法否认,因为秦淮说的都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眼前的秦淮是鬼魂,他从始至终都游荡在她身边,所以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知道她昨天曾和季佑辰缠绵。他生气了,所以化成实体,装作失忆来报复她,侵犯她……
秦淮捏了捏她的鼻尖,他从前也经常这样这样宠溺的逗弄她。但现在,这个动作只会让她毛骨悚然。
“吓到你了吗?”
秦淮一改方才的冷厉刻薄,甚至带了点歉意,“我平常不是这样的,但是为了配合你的剧情……我觉得这样可能更像强奸。”
上一秒还在纷飞的思绪猛然停滞,她怔住了。
秦淮温柔地退出她的身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到此为止。”
此时的他就像个正人君子,但是他胯下的阳具从窄小花穴中拔出之后,始终高高挺立着,整个柱身都沾染上透明的蜜液,散发出淫靡的甜腥味,无一不暴露出他急需宣泄的欲火。
但是她知道,这种欲火只是纯粹的生理反应,没有任何爱意的掺杂,就像娼女和嫖客。
秦语溪狼狈的从他身下逃出来,情欲的痕迹还没有褪干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颤抖着往自己身上套,汗湿的小脸上全是慌张。
秦淮坐在床上端详她,忽然说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她的手一僵。
“我最近遭遇了一些事故,很多从前的人和事都记不清了,”他说,“但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们曾经相爱过。”
听到“相爱”两个字的时候,她定定的看着他,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
秦淮走到她身边,眼神认真又诚恳:“你知道我的名字,所以,至少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对吗?”
他靠近的那一刻,秦语溪盯着他的脸,脑子里有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像垂死挣扎的鱼儿重新跃回水中,她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泪水和吻一起落在他的下巴上。
秦淮没有拒绝她,这个事实让她失去了更多理智。她重重的压在他身上,她进,他退,直到他的腿抵在床边,她用力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扑倒在床上。
她是恶魔,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想,而秦淮就是她的地狱。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一直到离开酒店的时候,她都还恍恍惚惚的,分不清昨天的一场旖旎是不是梦。
再次见到季文澜的时候,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季文澜正在处理文件,见到她来后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昨天休息的好吗?”
秦语溪盯着他看了很久,一些模糊的疑点渐渐在头脑中变得清晰起来:“秦淮在哪儿?”
但是她并没有得到答案。季文澜垂下眼睛,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纸页沙沙的声响。
“我只有一句话给你,”他拿起钢笔,在纸上签了个字,“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红玫瑰和白玫瑰,你只能选一个。”
……
秦语溪回到季宅的时候,季佑辰正在阳台上调整画架。
“回来了?”
他看着她,微笑。阳台上盛开着淡黄色的花,温馨又柔软,他站在这一片暖暖的花色之中,像一个问候妻子回家的丈夫。
他深邃的眼睛很明亮,秦语溪装作不经意的避开,走到画架前,看着空白的画布和各色颜料。
“你要画画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我可以旁观吧?”
季佑辰故作犯难:“不可以哦。”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他坐好,拿起笔刷指指对面:“你只能坐在那里,因为我要给你作画。”
那一瞬间秦语溪忽然就湿了眼睛。她本来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也很少掉眼泪,但现在却敏感到控制不住想哭。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从小对于爱情的向往。所以她在爱上秦淮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给别人留下位置。即使后来秦淮死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依旧无法撼动。
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不止他一个人了。
她爱上了季佑辰,怀了他的孩子,而且早就下定决心和他结婚。
可是秦淮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死而复生了。
秦淮能住在季氏的酒店,一定事先得到了季文澜的授意,想到这里她身上就发冷。季文澜是怎么找到秦淮的,又是怎么知道她对秦淮有着不一般的情愫……在季文澜面前,她根本就没有秘密,被拿捏得死死的。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红玫瑰还是白玫瑰她只能选一个。
季佑辰还在看着她。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意乱,在他面前坐下:“我是不是需要摆个姿势……这样可以吗?”
她微微侧过身子,阳光温和的打在她脸上,勾勒出细腻的轮廓,在另一侧留下唯美的阴影。
季佑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温柔:“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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