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个神似卡卡西的白发蒙眼可疑男子的存在感...实在是有点过分高了。
光是那么大个一个人坐在这里,餐厅里的视线就频频聚集到这边,其中还夹杂着诸如‘哇,那个戴眼罩的怎么回事’之类的声音。
我想了想,让波止让跟我换了个位置,这才能安心地吃东西。
“要不然...我还是先走吧?”目加田拓真坐立难安,目光不住地往门口位置游移。
“怎么了?”波止让疑惑。
“我突然想起我还要去接我义妹放学...”
虽然感觉这个借口有点假,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能不让人走不成?于是在我和波止让表示理解之后,目加田拓真如获特赦,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几乎是飞奔着跑出餐厅。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我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有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在追他吗?”我不由向波止让求证了一下。
波止让倒是对目加田拓真这种半路跑路的行为接受良好,“没事没事,拓真经常这样子的啦,有一次上着课他也是这样突然跑出去,然后就忽然地震了。还有之前他在秋叶原一家女仆咖啡店打工,本来应该工作到下午四五点的,他早上十点就回来了,结果第二天新闻就报道了秋叶原炸弹犯伤人事件。我觉得他应该是对危险比较敏感...”
他说着说着也反应了过来,声音渐渐变小。
这时候他背后传来了一声“噗嗤”的忍笑声。
“...”
好家伙,时隔了这么一段时间,我居然还能听到秋叶原有关的事情。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例子,我顶多只是半信半疑,但是与秋叶原那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搭上关系,我觉得可以信五成。
虽然礁并没有触碰的我肩膀提醒我有什么非自然的东西存在。
想到这里,我借着夹起鱼肉的动作挡了一下嘴,用很低的、对面的波止让都听不到的声音叫了一声,“礁?”
我的本意是想让礁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危险的东西,但是我叫完它的名字之后等了有十来秒,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还是我第一次叫礁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我本能地感觉不大对劲。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礁应该不会离开我身边。
“清酒姐,你说什么?”波止让大概是注意到我开口了,但没有听清我说什么,疑惑的问了一声。
“没什么,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我没了享受美食的心情,放下餐具抬起眼睛,“小心一点总归没错,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啊?那听清酒姐的!”波止让虽然不大明白,不过胜在他有听话的优点,听到我这么说也不会表达反对的意思,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整个一大写的[乖巧jpg]
我们离开了那个餐厅。
*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们走后,之前那个没有距离感的白发蒙眼可疑男子也正吃完了最后一口甜品,随意搭在椅子上的手在空气中拍了拍,用像是逗小狗一样的语气说,“别急别急,我们等会儿就去找你的主人,乖啊~”
长着弯曲羊角的黑影在他的手掌下一动不能动。
过了一会儿,这个人慢悠悠地走出餐厅,向着姐弟俩离开的方向走去,途中路过一家书店,他还顺道走进书店,在书架上挑了一会儿,挑出一本薄薄的、封面是浮世绘风格图画的小说。
那本小说的名字,叫做《暗礁》。
咒灵是没法被照片拍下来的,所以他刚才在餐厅的时候,边吃甜品边用手机自带的画画功能,把这个咒灵的外表以直击灵魂的画技给简单画了下来。
众所周知,五条悟除了性格以外都是完美的,所以画画这种事情,当然也不在话下。
哪怕只是超简单的简笔画,也完全抓住了它的外貌特征,画得十分生动形象呢。
画完之后他就直接把画发到了咒术高专的聊天室里,喊他的学生狗卷棘出来看看这个咒灵是不是就是他上次提到的那个咒灵。
如果说狗卷的肯定回答让他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那么伏黑的一条消息就完全是意外之喜了。
【伏黑惠:这个咒灵的形象,好像和一本小说中的妖怪形象很像。】
五条悟:哦豁。
然后就有了他顺道在书店买了一本伏黑提到的那本书的事情。
买完小说的五条悟翻了翻这本《暗礁》上卷,把里面所描写出来的那个从海里诞生的名为礁的怪物,与自己截胡的这个咒灵的形象对比了一下,发现——
完全一致。
“所以说,原来不是乙骨那种情况吗。”五条悟若有所思,“事情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了啊!”
*
好,再说回另一边。
因为叫不应礁,我稍微有些不安和担心,借口还有事忘了做,要先回去。
让原本还想送送我,我就说会有人来接我,把他先打发回去。
这孩子临走时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理活动很好懂地直接写在了脸上,大概是‘还说没在家里藏人!’这样的心理活动。
我都懒得解释了,等到与波止让分开,我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再向前行走了一段距离,走到人稍微少些的地段,我才停下来,迟疑了一下,用正常的音量叫了一声,“礁?”
一秒
两秒
三秒...
没有丝毫动静。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的礁呢?我放在这里的那么大一个礁呢?怎么出一趟门就丢了?
到底是怎么丢的?在哪儿丢的?我记得进餐厅的时候它还是在的啊,我还悄悄地试着给他投喂来着,虽然他似乎对人类的食物都没有什么兴趣...
难不成就是因为我投喂的举动,礁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如果不是夏油杰不能接电话,我现在就想打电话过去让懂很多的夏油杰给我分析一下礁是怎么走丢的。
正当我皱着眉沉思的时候,一个听着有些轻浮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嗨,请问你掉的是这只十八条腿咒灵,还是这只四个脑袋的的咒灵呢?”
这个声音出现得太突然了,又好像不久之前才听到过,我转过头。
...是之前餐厅的那个人。
这个人正从桥上走过来,两只手稍微展开,像是两边都拎了什么东西在手里,远远超出日本男性平均身高的身高十分令人瞩目。
我没有轻率地接话,就这样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这个人,等着对方先开口。
“哦,真的看不到啊?”在来的路上不只买了书,还顺带抓了两个作乱的咒灵的五条悟拎着手里两只已经半死不活的咒灵甩了甩,发现这两个cos道具没什么用之后干脆地送了他们最后一程,然后忽然凑近了过去,隔着眼罩观察,“完全是个普通人嘛。”
我一惊,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几步离开距离,却发现背后已经是桥的围栏,根本没有后退的空间。
那什么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交距离...算了,主动权在别人手上的时候没条件要求这些。
我分析起现在的情况来。
他说了咒灵,应该是咒术师吧,难怪气场这么特殊——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在我面前直接说出了咒灵,要么是能确定我知道这些,要么是知道我和咒灵有关系。
啊,对了,差点忘了,咒术师是能看到礁的,难怪...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下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会有咒术师找过来了,因为从咒术师的视角来看,身边跟着礁的我岂不就是带着咒灵招摇过市了吗?不被找上来才奇怪好吧。
这可真是...
希望礁没事,希望这个人没有看到一只咒灵就随手消灭掉的好习惯。
“都不是我丢的,我丢的是一只黑色长角的。”既然人家什么都已经看到了,我再当做不知道也没什么用了,我索性直接开口回答道。
“没有见过呢。”
这个人的语调微微上扬,听起来就不是很走心,也没有丝毫可信度。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换了个话头,打算先按照对方的意向聊一聊,“你是谁?”
他像是终于观察完了,把凑过来凑到我眼前的脸移开来,唔了一声之后摸着下巴爽朗地回答,“五条悟,咒术高专的优秀教师代表。”
“咒术高专?”
是新的名词呢。
“顾名思义,是培养优秀咒术师的学校,全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自称名为五条悟的白发蒙眼可疑男子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咒术高专学习呢?知名小说家黑潮末日小姐。”
“...啊?”我顿时愣住,连我的笔名被叫破都没注意,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半句话上了。
是我听错了吗?
怎么突然快进到邀请入学,这个发展也太奇怪了吧!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我稳住表情,“我甚至看不到你们所说的诅咒,为什么会想到让我去培养咒术师的学校学习?”
“看不到诅咒并不是问题哦,我有一个学生没有一点咒力也一样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咒术师。”五条悟看起来挺认真,不像是随便说说,“让小说中的角色成为诅咒出现在现实中这样的能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既然能够让一个角色出现,那么能做到的肯定也不只是这样,你很有潜力。”
“...谢谢?”我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评价,迟疑地回了一句。
“所以!”
所以...
我想了想。
——其实如果是在捡到脑子君夏油杰之前,我为了解除了解咒术的世界,也许会答应也说不定。但是现在的话,在我已经有渠道了解我想了解的东西的情况下,去什么咒术师学校体验一下重新当学生这个主意,就是下下策了。
与权利相对的就是责任,光是根据设定推导一下我就能大致猜到咒术高专是个什么样的学校。不明白的代入一下忍者学校就明白了,归根究底应该是个战力预备役,毕业之后的就业去向估计也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了。
虽然我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得过且过,偶尔追求一下刺激,比如说循着传说探索蛇谭、在家里养奇奇怪怪的东西之类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喜欢战斗不休永远跌宕起伏的生活,总的来说我还是更喜欢平静的日子。
“不好意思,我大学毕业都很多年了,早已经过了读高中的年纪,就不必了吧。”考虑过之后,我抬起头委婉拒绝。
...好像也算不上委婉,不过无所谓了。
“这不是理由吧...”五条悟有些意外地嘀咕了一声,“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我讨厌规矩。”我平静地说,“以及有很多规矩的团体”
“对充斥着战斗的生活没有兴趣,也没有什么为他人奉献的高尚品质。”
“对了,可以把我掉的那只黑色长角的咒灵还给我吗?这位优秀教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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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好像有点崩,不过说好了这本要放飞所以无所谓啦【我哭了,我装的】
我忽然发现五条悟还是香的,又开始意动
我真是个摇摆不定的罪恶女人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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