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定制的礼服送到。
李安妍在睡梦之中被叫醒,郑越钦叫她起来试穿。
她不得不忍着腰酸背痛起床。
礼服很合身,只是裙摆层数多了,有些繁琐。
还有个问题,领口的位置,她的胸口全是斑驳红痕,真的是太明显了,这要是见到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裸露的红痕,让人想入非非。
晚宴是在晚上6点开始的,只能到时候看,红痕会不会消失了。
郑越钦看她一言不发,面色不虞,赞美她的话都梗在喉间,生怕他现在说一个字都引火上身。
不过,她身上满是印迹,倒像是他打下的标记,象征意味十足,他心里很乐意看到。
李安妍试好之后换下来,穿戴日常的衣物,准备离开。
郑越钦问:“去哪?”
“郑爷爷大寿,不能空手而去。”李安妍准备去买寿礼。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郑越钦看她疑惑的表情,“上周就准备好了。”
上周她还不知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答应你?”
“不确定。”但是提到陈子雅,就是她的软肋。
晚上6点,李安妍和郑越钦准时到郑家老宅。
说来,李安妍小时候,外公家也在这边,和郑家紧挨着,两家老宅仅有一墙之隔。
外公早早离世,现在就剩郑家在这了。
小时候李安妍还住过,现在都记不得了。
李安妍进去时,李岱松他们都还没到。
郑家的人基本都到齐了。
郑远博携着女伴上前祝福。
他的女伴不是上次李安妍在医院见到的那一个。
这,难怪是兄弟俩,都一样花心。
没想到的是,郑远博来和李安妍打招呼时,他的女伴对着郑越钦也打招呼。
寒暄过后,李安妍问:“认识的?”
“之前有一起吃过饭。”郑越钦受宠若惊,她竟然会主动问起他和别的女人的情况,这是不是代表她现在开始在意他了。
李安妍不知道郑远博丰富的心里想法,不由地多看了郑远博两眼,此刻的他面向宾客侃侃而谈,爽朗大方。
这才是李安妍所熟悉的郑远博。
他身边的女伴经常换,但是没有风流花心的流言蜚语,连李安妍都不知道,是她有误会,还是郑远博太会伪装了。
这时,郑懂上前迎客,是李岱松来了,身旁是陈子雅和她母亲张月蓉。
李岱松看到李安妍也在, 皱眉蹙额,又恢复如常和郑懂客套。
李安妍勾唇,你不想让我来,我偏要来。
李岱松寻了个机会,逮到孤身一人的李安妍,呵斥,“回去!”
李安妍只觉得荒谬,“凭什么陈子雅一个继女都来得,我李氏正大光明的大小姐来不得。”
李岱松脸拉下来,嘴角的皱纹都紧绷着,“无关他人,让你回去就回去。”
李安妍当即想要回嘴,上来几个商界大佬围住了李岱松。
李岱松应酬离开,最后目光如炬的警告李安妍。
李安妍红唇做出“我不”的口型拒绝,叛逆挑衅的眼神反击。
“请问一下,您有看到郑远博吗?”身后传来一道柔声,是郑远博带来的女伴。
“抱歉,没有。”李安妍轻轻摇头,礼貌回笑。
李安妍扫视全场,宴席快到尾声了,除了开头看到过郑远博,之后确实就没见过他了。
怎么回事,就这么把女伴扔在大堂里,人生地不熟的。
郑越钦也不知道去哪了。
不愧是兄弟,做事都如出一辙,连女人都喜欢一类的。
她现在心里闷火,在窗口透气。
又有人上前,是陈子雅的男朋友,郑远博的那个表哥。
暗自吸了口气,后槽牙咬了后又松开,李安妍洋溢着笑,热切的打着招呼。
“那个,我去下洗手间,抱歉。”聊了几分钟后,李安妍找个理由离开。
李安妍在卫生间碰到陈子雅,“男人都看不住吗。”
陈子雅满不在意,“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她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水擦干,“不像你,时间多。”
她的话能有不同的解读,哪一个都让李安妍恼怒。
出来时,李安妍路过陈子雅和她男朋友。
背后陈子雅和男朋友交谈,“那边是我亲生父亲的宅子,现在都荒废了。”
李安妍步调缓下来,陈子雅的生父老宅也曾在这?
怎么她从没有听说过。
按理说宅子都在一处,那父亲他们应该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李安妍的父亲和母亲杨清碧就是青梅竹马。
李安妍想起妈妈了,她前往外公老宅,就在隔壁。
离开宴席大堂时,郑远博匆匆赶到,和女伴解释着什么。
李安妍注意到郑远博衬衣下摆皱了,但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和熟人在打趣着。
夜幕降临,宅子在山中腰,到了夜晚,路边是没有路灯的。
除了郑宅灯火通明,周围一点光线也没有。
李宅和旁边笙歌鼎沸的郑宅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座空无人声的大宅子阴森寂寥。
李安妍在大门止步,门被上了锁,要进去只得翻墙。
她今天穿着繁琐的长裙,实在是不适合做这种破坏形象的事,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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