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月如勾,地上烟锁阁楼,不知为何,正在船舱中熟睡的落心被莫名奇妙地劫持了,被锁在一个奇怪的阁楼里。
落心被反手绑着,嘴被布条堵着,躺在地上,她动了动,还好绑的不算紧,能动。她赶紧不停地扭动希望可以挣开身上的绳索,却是挣不脱。脑袋撞到了屏风架上,落心痛的在心里暗骂,嘴却发不出声响,无可奈何之下,落心颓废地躺倒在地,想要理出个头绪来。
静寂之中,突然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落心侧耳静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上楼梯的声音,她赶紧老实躺着不敢再乱动。
不一会儿,阁楼里进来了俩个男人,随即有人在屋内点亮了蜡烛。隔着屏风的缝隙,落心偷看,只见一个飘然若仙的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一头柔顺的青丝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一圈圈柔和的光晕,让人忍不住幻想他的脸一定美不胜收才能配得上这么美的背影。
一个红衣男子痴痴地看着那白衣男,不一会儿的工夫,只见白衣男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红衣男的脸上游走,然后开始描绘他的嘴形,落心一惊,有些尴尬,却被眼前的诱人春色吸引着,瞪着眼傻看。
红衣男子的脸对着落心,他的容颜并不完美却很清秀。娇艳的红唇,衬着白皙晶莹的皮肤,显得格外妖艳诡异。只见他迅速把头埋在白衣男子的胸口处......
落心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却听“刺”地一声,她抬起头,只见白衣男撕掉了红衣男身上的薄衫......小阁楼里顿时充满了羞人声……
落心瞪大双眼看了会儿,这种真人秀就算是在前世她也没见过,绯红了双颊,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把自己绑到这儿来?
北格水师营的军帐里,监国大人野狼烟端坐在主位上看着奏折。
“秋太医,王兄的病怎么样了?”看着眉头微皱的御医走了进来,烟忍不住问道。
“大王的病本不重,却不知为何总是迟迟不见好转,如此下去,恐怕病情反而会加重。”太医如实禀告。
“知道了,太医这几天没日没夜地照看大王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烟关心地说道。
烟的话刚落,传令兵的通报声就急急地响了起来:“玄剑将军到。”太医和烟抬睫向帐外看去,只见玄剑背着一个男人,脚步匆匆赶了进来。
“太医也在!”
一进大帐,将军没顾得上行礼,径直向秋太医走去,“真是太好了,这个人中了一种奇怪的迷药,太医快给看看吧。”玄剑把身上的男人放到了地上,大帐里的人都凑了过去。
北格水师营,野狼风的寝室内,疲惫的男人坐起身,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
他是北格的王,顶天立地的男人,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不能被一个该死的女人搞得如此狼狈。想到这儿,男人下了床,伸展一下筋骨,挺直了腰板,表面上恢复了惯有的霸气和冷漠。随便穿了身舒服的便装,一甩袖,野狼风走出了寝室。
“这种迷药的毒性很强,被迷之人三天之内不能醒转,武功强的人三日后可自行运功排毒,不会武功的人十日后必亡。”太医为躺在地上的男子诊断完毕后解释给玄剑听。
“将军,这个人到底是谁?”太医的话刚一停,一直沉默的烟发问。
“这个人应该是蓉心贵妃的堂哥落痕。”玄剑表情严肃的解释完,看着烟汇报道:“遵从监国大人的吩咐,属下在一条乌蓬船上发现了娘娘和她堂哥,属下本想只在暗中保护着不去打扰他们,谁知今早发现娘娘已经失踪,她堂哥中了此毒昏迷不醒。”
“哦?”烟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刚要多问问,粗鲁的男人一脚就蹿进了大账,冲着玄剑大吼:“玄将军,你给我把话讲清楚,贵妃娘娘她怎么了?!”
不知名的小阁楼里,落心被扔在哪儿三天了,除了每晚看那俩个男人翻云覆雨,好像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一般,除了饥肠响如鼓,口干舌燥外,四肢被绑虽然能动,但也难受到麻木无力,嘴巴也被堵得僵硬无比。幸好绑得很松,可这种情况要是再坚持几天,落心觉得最起码她的四肢就得先废了。
夜晚终于又来临了,香艳的镜头再次上演,依然是红衣男子面对着她,白衣男子背对着她......
看着他们折腾了三天,落心从开始的害羞变成了现在的忍无可忍,要杀要刮她得出声了。
憋足了劲儿,落心想要撞向那屏风,突然红衣男带着欲望的哭泣声响了起来,“呜呜呜……堂主有了那小子,是不是以后就不要我了?”
“宝贝儿,你知道我最疼你了,要他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让我们的美貌永驻。”
落心怔住,莫非他们说得人是她,落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叹了口气,想不到她一穿男装就出事儿,以前是被女人劫,现在连男人也看上他了!那个白衣人说落心能让他的美貌永驻是什么意思?她仔细地琢磨着这句话,想从中找到些线索。
“小骚货,你今天可真浪!”
白衣男“哼哼”着大叫,落心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听了那男人的声音,落心突然明白了,他们这是把她抓来当娈童耍着玩儿呀!忍无可忍了,一股怒气往上冲,落心一使劲儿,“砰”地一声,她的头撞向了屏风……
北格水师营的军帐里,心烦意乱的男人来回踱着步子,眼睛不时地看向里间。
吱扭一声门开了,烦躁的男人猛地转过身,焦急地问道:“太医,他醒没醒?”太医无奈地摇摇头道:“若无解药,我们只好静等三天,等他自动醒来。”
“三天?”男人的声音骤然抬高了八度,镇定住情绪,男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太医又问道:“秋太医可知这世上都有谁会炼此迷药?”太医想了想道:“除了一些早已退居江湖的世外高人,臣知道的人只有两个。”
“快说。”
男人迫不及待,一个闪身马鞭、长剑已在手,太医静静地道出了俩个名字,一听完,男人一抬腿已迈出了大帐的门槛,人消失前,他甩下一句果断地吩咐:“玄剑,你带兵向东,本王带兵向西,信鸽联系。”
落心的眼前金星乱蹦,身子麻木,早就没用了知觉,身体被卡在屏风的中间不能动弹。
正在繁忙中的男人们听到这声噪音,疯狂的动作乍然而止,“这家伙醒了!”红衣男子不爽的声音传了过来,“嗯,看来是。”白衣男转过身,看了落心一眼,捏了红衣男一下道:“你先下去。”
“哎呀,人家不吗!”红衣男恶毒地瞪了落心一眼,扭着身子撒娇,白衣男“嗯……!”的沉声哼了一声,红衣男跺了跺脚,一扭身走了。
眼前的金星依然乱闪,白衣男走进她,撕开屏风上的锦缎,一把就把落心提了起来,扯掉她嘴里的布条,给她松了绑,提到大床边儿把她扔了上去。落心浑身麻木僵硬,只能直挺挺地躺着。白衣男坐下后,轻声问道:“你既然能解子母毒,为何被我的迷药迷昏了这么久,莫非你没吃过百精天丸?”
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这药丸还真是宝贝呢,动了动僵硬的唇,稍微有些缓解后,落心轻问:“阁下给天下人下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药丸保你容颜永驻!?”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美,落心轻轻地揉着眼睛希望赶快恢复视觉。
“哈哈哈……”
白衣男几声柔媚的大笑后,轻言:“我对给别人下毒没什么兴趣,倒是太多的人找鄙人帮助解毒让我对这药产生了兴趣,”捏了落心的脸蛋儿一下,男人继续道:“我看你清清秀秀的还不错,就不要你的命了,每天用上一点你的血帮我炼制容颜永驻的丹药,比被别人抓走吸干了你的血强多了。”又捏了她的脸蛋儿一下,他继续:“住在我这儿,你还能享受到以前从没享受过的美妙生活。”言罢,他大笑出声,解开了落心身上的绳索,伸手抓起落心的手腕帮她把脉。
“是个女人?”把了会儿脉,白衣男子惊呼,声音里全是失望,猛地他板过了落心小身子,脸对着脸他们在极近的距离内直视着对方。
“是你?!”待他们看清彼此,同时大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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